因着那张申请书的缘故祝春和只好捏着鼻子认下这段时间韩胥会一直留在孤儿院的事实,好在祝妈妈坚定地站在他这边,没让韩胥留宿在孤儿院,不冷不淡地给韩胥介绍了县里唯一一家高档酒店的名字,让韩胥自己去找酒店住。
韩胥仍旧是那副不动声色的模样,听祝卿良说完也没什么特别的表示,目光在祝春和的脸上绕过一圈,“可我之前听说,来孤儿院做志愿者的人都是直接睡在这边的。我如果一个人搞特殊,会不会影响不太好?”
祝春和反复戳弄碗里的饭菜,像是将那块红烧肉当成韩胥。
“没什么关系,之前也有志愿者不想住在孤儿院自己出去订了房间。我们孤儿院庙小,实在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啊。韩先生,还请见谅。”祝卿良讲话温温和和却又锋芒毕露,饭桌上的刀光剑影,交锋不断。即便祝青芒再不了解内情,也能清晰地感知到无论是祝妈妈还是春和都不欢迎这位不请自来的志愿者。
祝青芒划拉碗里的饭菜,含糊不清地搭腔:“孤儿院那边教师宿舍楼早被人征用了,现在多的人都没有地方住。”
韩胥头一回将正眼放到这位发小的身上,所谓发小若是用更暧昧些的词汇来形容,应当被称之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不掩饰自己的妒忌,凉凉地弯起唇角,吐出一句:“是吗?这件事倒是我第一次听说。”
祝卿良顺势接话:“对,所以实在不好意思了,韩先生。”祝春和坐在一旁,猛地推开饭碗站起身离开。韩胥见状也不再坚持留在孤儿院,面带微笑地接过祝卿良递出的高档酒店的名片,目光沉沉地笼住祝春和逐渐变小的背影。
祝青芒三两下把饭吃完,就追上离开的祝春和,黑夜里两人的身影亲密地纠缠在一起,当之无愧的好朋友。韩胥慢慢收回视线,“祝女士,我听其他小朋友说这位祝青芒先生是个omega吧,已经成熟的omega不需要单独居住吗?”
祝卿良没想到这个人能把这些事情都给问出来,虽说祝青芒是个omega的事情在别青县不算个秘密,当初也是因为分化成omega以后才被校队退团。她收紧手指,分辨不清韩胥此刻提起这件事情的用意,究竟是单纯的不满,还是另有他意。她只能沉默地盯住此刻笑容和煦的男人,头一次发现自己虚长的那些年岁的经验值竟然派不上用场。
“您不必如此看着我,我只是习惯搞清楚围绕在春和身边的人都是谁而已。”韩胥碾了一下指腹,在桌面上画出一个圆圈,“您也是,祝女士。”
两人的目光在虚空中交错片刻,祝卿良彻底冷下脸色,“是嘛,那我还真是要谢谢韩先生的煞费苦心啊。”
韩胥没有多说其他的话,只是起身向祝卿良告别。继续留在这里对现在的他而言毫无意义,毕竟祝春和已经离开。
祝卿良维持最后的体面将韩胥送到孤儿院门口后重重将门拉上,紧紧掐住掌心不可置信地皱起眉头,这个年轻人怎么会知道......不,他一定是在说谎。她慢慢放松手掌,快步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铁门关闭的声音让祝春和长舒一口气,坐在旁边的祝青芒歪着脑袋看他,“春和,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个志愿者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啊?”祝春和抬起头看了一眼面前的祝青芒,又将脑袋埋下。
虽然祝春和没说话,但是祝青芒还是心领神会般得出结论,“前男友。”
祝春和沉重点头。
祝青芒惊奇的“啊”了一声,一副受到强烈冲击的模样,“春和,你居然谈恋爱了,还分手了?”
祝春和抬起头,“我不能谈恋爱然后又分手吗?”这叫什么话嘛。
祝青芒连连摇头,“那倒不是,就是感觉,好奇妙啊。”他摸着下巴为自己的反应找理由,“就像吾家有儿初长成?”毕竟在他的印象里,祝春和一直都还是那个很容易害羞,对感情懵懵懂懂的小孩子。他一脸八卦地凑近问道:“那你们在一起多久,又为什么分手啊?”看今天志愿者先生追过来的样子,完全还是余情未了吧。
说起这个祝春和更是不想聊下去,但架不住祝青芒的询问,还是将他和韩胥之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祝青芒。
祝青芒越听越生气,最后更是怒斥:“人渣!他简直就是人渣!”这个反应倒是在祝春和的意料之外,虽然他也承认祝青芒说得有道理,可是初恋居然是跟人渣谈的这件事情还是让他颜面尽失。
祝春和哀哀地叹了一口气。
祝青芒坐到他身边,牢牢地拥住他的肩膀,“你放心春和,我绝对不会再让他接近你了。等明天他再过来,我就帮你拦着!”他捏紧拳头往虚空挥舞两下,要是韩胥现在站在这里,这一拳就直接砸在他脸上了。
“也没事,他知道分寸的。”祝春和下意识道。
祝青芒扶住他的肩膀非常认真地看着他:“春和,你该不会还喜欢他吧?”
祝春和愣愣地眨眨眼睛,“不是喜欢,我就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祝青芒打断,“我懂了,你就是暂时还放不下对吧?都说走出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就是进入一段新的感情,我帮你介绍新人吧,保准比那个老男人强一百万倍。”说到这里,祝青芒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除了资产。”按照韩胥的资产而言,确实很难有人在这方面胜过他,但如果要论真心,论如何谈好一场恋爱,那多的是人比他要强。
祝春和连忙摆手:“你可别了,我现在不想谈恋爱,只想好好完成学业,再找个好工作可以帮妈妈的忙。”他将太多的真心付诸在一个骗子身上,暂时捡不回那些感情,也没有多余的气力来进入一段新的感情。
祝青芒还想再说什么,反被祝春和捂住嘴,“行啦行啦,你不准再说了。快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的是事情忙呢。”他推着祝青芒出房间,只留下一句晚安给对方。
祝青芒被推走了也不恼,给祝春和发了好几条消息,想要哄他开心。
祝春和看着手机里的消息,忍不住点点祝青芒的头像,聊天消息里跳出一句:“我拍了拍小猫弟 ??'?'??一起来玩吧。”他笑得更开心,祝青芒看到消息后立刻给他分享欢乐斗地主的房间号,“一起来玩吧。”
他哪会玩这些东西啊,连忙拒绝祝青芒的好意。
悠闲自在地躺在床上刷一会儿手机,看一些没什么营养价值但是有趣的短视频,祝春和将自己的大脑无限放空连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只是这边祝春和睡得舒服,被孤儿院拒之门外只得到酒店办理入住的韩胥面对空荡荡的房间,无言地皱起眉头。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将祝春和从孤儿院偷到他的床上呢?韩胥陷入思考。
酒店位于别青县最热闹的区域,附近有县里唯一一家购物中心,现在还在营业。他给前台拨了一通电话,要了一瓶红酒。
服务人员很快把酒送上楼,那是韩胥截止到目前为止喝过的最差的红酒,口感干涩,还带有一股莫名的酸味,酒液浑浊不清看不出价值。他捧着酒瓶查看生产地和生产日期,果然出自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酒庄,除了没钱也没生意的酒店,没人会拿这样的红酒来敷衍住在顶层的客人。
韩胥兴致缺缺地将红酒倒进马桶里用水冲走,嘴巴里轻微的酒气可以证明他此刻的意识不受控制。
这样就够了。他趁着夜色出行,再度来到未花孤儿院,模仿野猫的行动从墙头翻进院子里。老旧的孤儿院中不见几个能用的摄像头,恰好方便他的行动。
祝春和的房间在后院的住宿楼,长大后的祝春和分到一间独立的小房间居住。韩胥脚步轻快地走过那一扇扇相同的门和窗户,最终停在祝春和的房门前,他此前早已做过调查,蹲下身将祝春和房门前特意做的标记抹除,尝试推开房门,一向没什么戒心的祝春和从不会锁门,即使是现在——他轻而易举地推开那道门,一步一步靠近祝春和的床边。
祝春和睡得很香,手机被他揣在怀里,脸蛋红扑扑的,被一半的被子遮掩。
韩胥坐在床边静静地握住祝春和露在外面的手,他将他的手揣进掌心,细细地摩挲过祝春和的指节、指腹以及掌心的纹路。他的目光在祝春和的脸上一寸一寸地游弋,不断俯身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无限拉近,祝春和却在恍惚间睁开眼,原本模糊不清的意识在看见韩胥的那一刹那变得无比清醒。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简直要倒吸一口凉气,试图甩脱韩胥缠绕在身上的那只手,却没能成功。
见祝春和醒了,韩胥索性放弃做个正人君子,欺身而上咬住祝春和的嘴,含糊不清地呢喃声里传出“春和”二字。祝春和抬手一把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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