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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第 95 章

小说:

穿到反派少年时

作者:

书山路

分类:

穿越架空

不管因为什么奇特的原因,她竟误入了西楼公主的躯体,但那一定是他最幸运的事情。

而再等到她回来,也是他最幸运的事情。

被吴覆牵了一段路,这匹黑马渐渐安分了下来,知道主人不准它撒野,大抵这女子是它第二个主人,于是只好乖顺地驮着背上这女子。

吴覆这时撒手,楼月已经迫不及待地轻夹马腹,马儿立刻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楼月好久没有骑马了,骑上这匹雄骏的汗血宝马,秋风迎面扑入胸襟,一时只觉神清气爽,胸怀尽开。

很快,她听到身后传来轻快的马蹄声,回头看去,见吴覆已另外骑了一匹白马追赶了过来。

楼月却不示弱,又一催座下马匹,如与吴覆比赛似的,开始纵横驰骋。

于是,博望苑的草地上,黑马白裙的女子,白马黑衣的男子,一前一后地来回驰骋,竟成了一道令人挪不开眼的风景。

……

离开博望苑,回王宫的路上,楼月也不想再坐马车,而是继续骑着马。吴覆便也由着她,也骑马陪在她身边。

从博望苑进入国都,是一条笔直宽阔的大道,这条大道一直向北,直直连着以前的旧王宫。

大道上,行人往来,车马不绝,人皆闲适,并无任何战乱的惊慌不安感。

国都的百姓,应该过的不错,他们的国君战无不胜,他们不怕流离失所。百姓才不管什么改朝换代,他们只在乎自己的生活好不好。

楼月忽然偏头看吴覆,想,他并不是命中注定要做反派的,一统天下、赢到最后的也不一定非是男主。他也是个好的国君。

为什么一定要让一切按照原书的结局来?

这一黑一白两匹雄骏马匹,以及马上一白一黑的一对男女,实在太过亮眼,吸引了不少行人的注意。

“那不是君上吗?”大道旁的酒楼中,张相国族中的几个子侄正在享乐饮酒,瞥到打马经过的国君,一眼就认出来了。

国君那周身的气度,实在太鲜明了,世上几人能有。但、但他身边的白裙女子是谁?竟还骑着专属于国君的雄骏御马,与国君并辔而行。

几人对视一眼,想起国都中近来流传起君上宫中终于有了女子的传闻——难道这就是那女子?这女子竟这样独宠?

子侄知道张相近日在派人去查这莫名出现的女子,是何身份?是谁献的?奈何君上对这女子非常保护,张相派去的人竟没有打探出一点关于这女子的消息。

张相一直想要族中适龄的女子进入君上的后宫,并生下继承人,这样他们张氏就成了后族,才能再度重掌权势。子侄仰赖张相才有如今的富贵生活,自然也希望如此。

因此,一见君上与这女子并辔同行,立刻连酒都不喝了,等他们纵马离去后,连忙离开酒楼,匆匆回府要将这件事禀报给张相。

……

沿着大道来到了旧王宫,本来该向东继续回蓬莱宫,但吴覆却带着她继续往前走,竟直接进入了旧王宫中。

曾经的楼国王宫,富丽堂皇,宫中宴饮不绝,轻歌曼舞,丝竹不断。

但如今却只是被侍卫把守起来,内部空空落落,透出十足的寂寥。

吴覆对楼国王宫没有一点好感,他也没有多逛,只是带着楼月沿着朱红色的宫墙一路向前,直到四周越来越荒凉,寒柳院重新出现在二人的眼前。

那扇斑驳的黑漆木门上,硕大的铜锁已被卸下,如今那扇门半掩着。

那曾经困住吴覆的地方,曾经让他不得自由的地方,也不过一个小小院落。

楼月皱眉看了吴覆一眼,她以为寒柳院中的生活对吴覆来说是惨痛的经历,他绝不会想故地重游的。

没想到吴覆竟主动带她来了。

吴覆踏上台阶推开门,吱呀一声,大门被推开,寒柳院展露在楼月的面前。

寒柳院还是一如往昔,破旧而衰败,非常寂静,十来步见方的小院中,那棵大柳树比从前更加枝繁叶茂,在秋风中慢悠悠地甩着一身的枝条。

楼月记得,这棵大柳树以前是半死不活的,像是生了什么病害,如今却很健康,不知是不是被吴覆派人治过。

楼月不由得走到树前,察觉到这棵树比从前更粗壮了,如今她一人无法合抱。

手抚着枝条,她想,确实七年的时间过去了。

树犹如此,人何以堪。1

她站在枝条下,抬眼去看吴覆,好像忽然懂了他为何带她来这里。

树尚且如此,他呢。

而吴覆只是走到正屋前,随意地坐在了阶前。他抬眼看着楼月。

这几年,好几次极想她的时候,他就会独自一人来到寒柳院中,然后坐在阶前,常常一坐就是一夜。

他想,以前她总是会来寒柳院找他,那时候为了第一时间看到她,他就总是坐在正对大门的阶前。那么,如果他一直在寒柳院等下去,是不是能等到某一天大门从外被推开,她重新出现在眼前。

很多时候他撑不下去了,这样想着,也就能撑过去了。

楼月走了过来,也坐在了他的身边。

她听到吴覆问,“那个时候……你疼不疼?”

楼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吴覆问的是什么时候。

他问的是七年前她死的时候。

说来,自二人重逢以来,他除了问一下她什么时候苏醒的之外,就没有问过她身上发生的那些离奇的事情——为什么她叫楼月,而不是西楼公主?为什么她能预知未来?为什么她死而复生了?

他没有问,楼月以为他不在意,但现在听到他的话,她才慢慢意识到——他不是不想问,更像是……不敢问。

好像只有回到寒柳院,像从前一样,他才找到一些力量,敢问她从前的事情。

楼月咬了咬唇,最后还是说了实话,“……嗯。”

“……很疼。”

其实可以装作无所谓地说没什么,反正都过去了。但她这时却像一个受了伤后想要被安慰的孩子一般,不想自己忍着。

真的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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