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景时顿时觉得不妙,摸了摸窗后,开始环顾四周,又从一处走到另一处,翻起墙角的箱子和柜子。
鹿芩写完字放下笔,听见动静一回头,见郝景时在不停翻捣着箱柜,便问:“你在看什么呢?”
郝景时见无异样,便合上柜子,快步走了几步,来到存药材的百子柜前。
他一一抽开查看,边看边道:“小爷看看有无东西遗失,这贼人倒是大胆,竟敢偷到小爷这里来了。”
“贼人?”鹿芩听后,低头去看了看柜台底下的匣子,果然发现上面锁被撬开了。
她忙抽出来匣子细看了一番:“账本和碎银倒是没丢。夫君怎么料定是进了贼人?”
“无风无雨的,窗户怎么会坏了半扇,定是有人存心的。”郝景时道。
鹿芩闻言朝窗子那边望了望,的确如此,她也跟着逐一查看起医馆的物件。
好像并未发觉什么不妥。
“这就奇了怪了,若真是贼人,怎会什么都不偷就走了,那不是白忙吗?”
鹿芩嘀咕着,又出门去衣铺瞧了瞧,但见衣铺门上的锁还好好的。
此刻衣铺的人都回了府,玄岚和菱儿也都先走了,没有人瞧见是怎么回事,倒真叫人一头雾水。
鹿芩回到医馆,冲郝景时摇摇头,意思是衣铺无事。
郝景时沉思片刻,轻笑一声,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那就是冲小爷来的,不敢明着找小爷较劲,只敢暗地使坏。”
鹿芩想了想,并不苟同,郝景时虽然性子傲了些,但不会无端挑事,不至于莫名树敌。
再说,就算有人真看他不顺眼,也未必敢这般主动招惹。
“夫君多心了吧,许是谁家小孩顽皮,不小心砸漏了窗户,怕惹事又逃跑了。”鹿芩道,“反正只是坏半扇窗户,没坏别的,喊人修好便是了,咱们也长个教训,以后让暗卫守着,免得丢东西。”
听到夫人这么说,郝景时也懒得计较,道:“那便当做是吧,最好别让小爷逮到,否则必得打断他的胳膊。”
他将百子柜塞回去:“你在这守着,小爷回去喊人来修窗户。”
鹿芩点点头:“夫君快去快回。”
郝景时走到门口,忽然顿了顿,又折返回来。
“罢了,天快黑了,你自己在这,小爷不放心。”
他退到柜台边,扯了椅子坐下,往后一靠,示意鹿芩也过来坐,“就这么等着吧,咱们一直不回府,母亲自会派人来找的。”
鹿芩觉得有理,也不急不慢地走过去,坐在他膝上。
“也好吧,那就听夫君的。”
反正出门就有吃的,饿不到,回府也没事,就当过过二人世界了。
两人悠闲呆地在医馆,你侬我侬,隔了一会儿,家丁果然来到医馆,寻找二人。
鹿芩舍不得难得自在的二人世界,心里不愿回府,便命家丁修好窗户,借口监工拖了会儿时间。
实际上,她一直待在郝景时身边没离开,郝景时看穿她闷闷的,便翻出专门画衣稿的画本来。
他翻了几页,将一页衣稿展示给她看:“喜欢吗?”
鹿芩瞧了瞧,只见那画稿里的衣裳色彩淡雅,细节无一不明,她瞬间眼睛亮了:“这身衣裳设计的当真是精美,若是做出来,必定又要风靡一时。”
“人人都穿,怎能显出珍贵。”郝景时抬眉道,“这是专门为你设计的,小爷画了三日,世间仅此一份,原是想等做好了再给你个惊喜的。”
鹿芩十分感动,爱不释手地看了又看:“那夫君干嘛要说出来?”
“想看你高兴,便告诉你了。”郝景时道,“你撕下来吧,回府我便给玄岚,让他明早送去裁缝铺赶制,你也好早日穿上。”
鹿芩歪头靠着他,甜甜道:“谢谢夫君。”
她说着将那页纸张拽起,借着前几页堆出的弧度去撕。
撕到一半,她顿了一下,忽然发现这页之后有一排锯齿一样的纸痕。
“夫君,你来看。”鹿芩将画本拿近了些,“这上面是不是缺了一页?”
“嗯?”
郝景时顺手接过看了看,果然,有一页不见了。
他眯了眯眼,忍不住直起身子,又从前往后地仔细翻看了一遍。
前面的衣稿倒还在,被撕掉的,是他最近新画的几幅衣稿图,还没来得及送去裁缝铺制作成衣。
鹿芩不明就里地望着他:“怎么了?”
郝景时将画本撇进匣子里,冷哼一声:“小爷就说吧,果然是进了贼人了。”
……
鹿芩分析,偷设计稿的人,必是想先一步上新,抢来客源。
旁人若是想偷,第一时间想到的应该是衣铺,但这人却直接来了医馆,说明很清楚郝景时的设计稿放在何处。
然而,这些也就只有身边人和加盟的店铺知晓,数目庞大,一时半会实在不好分辨。
商议过后,两人决定先不动声色。
鹿芩拿了加盟店铺的名单,让鲁花每天去巡视一圈,留意打听谁家有上新的衣裳。不过,一连过了几日,都没有什么动静。
鹿芩毫无头绪,每每想起都觉得蹊跷。
见状,郝景时宽慰道:“别再想了,一张衣稿而已,就当施舍冷饭,小爷再画就是了。”
鹿芩虽然点头,但心中还是存了疑虑。
这天午膳后,陆潘安从隔壁接了陆西施过来,准备小憩,见鹿芩独自呆坐在柜台,陆西施乖巧地和她打招呼。
鹿芩回过神,朝陆西施笑笑,顺带和陆潘安也打了招呼,但陆潘安细心地看出了不对。
他来到她面前,温声道:“鹿老板一向聪慧能干,不知是遇到了何事,这般愁容?”
鹿芩看着这对璧人兄妹,心情缓和了一些,杵着两腮道:“陆公子,不瞒你说,前几日有人偷了我夫君画的衣稿,但我怎么也找不出贼人。”
陆潘安听后笑道:“贼人的确可恶,不过,鹿老板也该放宽心,衣铺既然无损失,便不是什么要紧事。”
鹿芩点点头,没有反驳他的好意,心里道,其实不然。
衣铺的生意长盛不衰,遭人眼红倒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
她并非怕出现对手,只怕对手在暗处,翻涌着她看不明白的坏水,不好解决,所以才要防患于未然。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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