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是会说话的乌鸦,谁稀罕你了……”辰己宙生毫不客气地翻了个大白眼,语气里充满了嫌弃。
后来相处久了,我也渐渐发现,这位前剑八大人,在无间地狱里待的时间似乎长得有些离谱。留下的后遗症之一,就是会间歇性地变得……嗯,神经质。
乌鸦、天生白发、水之呼吸法……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都能让他瞬间变成敏感肌,就像现在这样。
明明这是蓝染大人亲自交代的任务,他却像是全然忘到了脑后,一个劲儿地跟人家索要乌鸦,说话还丝毫不留情面。我都看见旁边几位鬼杀队队士额角的青筋在突突直跳了。
只有那位红发的柱还在努力试图沟通,态度诚恳得甚至有些笨拙:“我当然明白我无法与劳苦功高的鎹鸦相提并论!但是,真的不能给!除了这个,您还有没有其他想要的东西?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拼尽全力去达成!”
“没有。”辰己宙生面无表情,斩钉截铁地拒绝,目光在他身上扫了扫,“虽然你的红色眼睛颜色还算特别,但太亮了,晃眼,我不喜欢。至于其他……你们能拿得出来的东西,我都不缺。我只要乌鸦。”
“……”
啊啊啊啊啊啊——!
蓝染大人您快睁开眼显个灵吧!再这样下去,我的任务再过一万年也完不成啦!
我在内心崩溃地呐喊,几乎要抓狂,试图用我那贫瘠到可能根本不存在的脑电波,去联系远在尸魂界的蓝染惣右介大人。
或许,诚心诚意真的能感动灵王。
虽然蓝染大人没有出现,但在辰己宙生身后,空气中却缓缓浮现出一道朦胧的、只有我能清晰看见的白色虚影。
在在场的人类无法感知的视角里,那道虚影逐渐凝结,勾勒出一个身着素雅白色和服的女子的轮廓。
她长得……极美。
(请原谅我此刻词汇的极度贫乏。)
作为参照,辰己宙生的颜值,已经是足以在尸魂界称王称霸的存在了。据说他还在真央灵术院读书时,仅仅是在路上正常行走,就常有学生因为盯着他的脸看得太过出神而不小心摔跤。毕业后,在浮竹队长的帮忙下,就有静灵庭的官方杂志跟他签署了专门的合同,每年新年限定发售写真集一本。但每年都是,一经推出便瞬间售罄,市面上连二手都难以寻觅。追求他的人,无论男女,数量多到可怕。甚至有种流传甚广的谣言,说他是不堪其扰,才自愿申请调往现世的。——这件事在我有幸面见蓝染大人之后,确认纯粹是谣传,但足以从侧面印证这位“颜霸”的恐怖影响力。
然而,眼前这位女子,偏偏……比辰己大人还要好看。
我无法具体形容她的模样。因为第一眼望去,是纯粹的、令人屏息的惊艳,下一秒,脑海中关于她具体五官的记忆就会不自觉地开始模糊、褪色,当你不自觉地想再看一眼确认时,又会再次被那份浑然天成的美狠狠击中,周而复始。
她穿着款式古典的洁白和服,举止优雅娴静,带着贵族才会有的雍容气度。见我直愣愣地盯着她,她还朝我这边微微欠身,行了一个无可挑剔的礼。
然后——
“啪!”
下一秒,那只素白如玉、仿佛不染尘埃的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结结实实地扇在了辰己宙生的后脑勺上!
声音清脆响亮。
我:“……”
不是,这么直接的吗?!
在我惊得几乎要掉下巴的目光注视下,辰己宙生大人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只是抬手揉了揉被拍得隐隐作痛的后脑勺。说来也怪,挨了这一下之后,他眼中那点神经质般的执着瞬间消散,眼神变得无比清澈。
“算了,既然你都这样说了,”他撇了撇嘴,语气一下就泄气了,“乌鸦我不要了。”
他居然就这么瞬间松了口!
我惊讶地看向他的后方,但那个穿着白色和服的女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非常感谢您的理解!”红发的柱反应极快,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随即“砰”地一声,结结实实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土下座大礼,额头紧贴地面。
“啧……这一天天的……”辰己宙生大人似乎对这份过于隆重的感谢感到些许不耐,他扶着后脑勺,没再多说一个字,转身便一言不发地离场了,背影甚至透出几分莫名的仓促。
直到矿山签约那天,他才勉为其难地再次露面。整个过程他都显得意兴阑珊,连成箱的金子都懒得细数,草草签好契约,便对我们说了声“再见”,顺手连山脚下那片现成的铸造场地也一并附赠给了鬼杀队。
于是,自然又引来了鬼杀队新一轮感激涕零的道谢。
只有我站在一旁,嘴角忍不住轻轻抽搐,彻底理解了他之前那句“我不会演戏”究竟真实到了何种地步。
真·演都懒得演。
除了卖矿山这个主要任务,辰己大人倒是抽空关心了一下我的“学业”。他找了个僻静角落,单刀直入地问:“你的浅打,练得怎么样了?”
“呃……”我有点心虚。
“鬼舞辻无惨那家伙,虽然是人和虚强行结合的半吊子,弱得可以,几百年了除了逃命厉害,愣是没开发出一点新东西,”他毫不客气地评价着任务目标,“但你的水平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我建议你勤快点,在跟他正式碰面之前,赶紧把属于你自己的斩魄刀弄出来。关键时刻,好歹能拿来挡一下,保住小命。毕竟我和蓝染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你的进度。”
斩魄刀,是由真央灵术院统一发放的浅打演变而成。按照教科书和老师的说法,死神通过与浅打朝夕相处,依靠自身的精神、灵压和时间的磨合,最终能将其唤醒,变成独一无二的斩魄刀。
理论是这么说的没错……
“可是,我才跟它相处了不到一年……”我试图解释进度缓慢的合理性。
“一年难道还不够?”辰己大人反问,眉头微微蹙起,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写满了“这有什么问题吗”的疑惑。
我俩大眼瞪小眼,空气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半晌,他像是终于接受了某种残酷的现实,妥协般叹了口气:“……行吧,我知道了。”
“那你现在,应该至少能时不时听到一点声音了吧?”他换了个方向追问。
“?”
我傻乎乎地看着他,一脸茫然:“什么声音?”
“斩魄刀的声音啊!”他的语气带上了一丝难以置信,“就没有什么东西,在你脑子里、或者心里呼唤你吗?哪怕是一点点模糊的感应?”
“……”我乖巧且坚定地摇了摇头。
辰己宙生大人的表情,瞬间变得比我这个正主还迷惑,他蹙着好看的眉,脸上写满了一言难尽的无语,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珍稀笨蛋出现在了他面前。“那……你的浅打,外形上总该有点变化了吧?一点点也算。”他还不死心,试图循循善诱。
“比如……?”我小心翼翼地试探。
“比如刀身的颜色变深或变浅,形状有细微调整,突然多了点纹路,或者少了点装饰之类的。”他列举着可能出现的迹象。
我扯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傻笑:“呵呵呵……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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