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别了乔装的孩子。
苏时倾和容情接下来的目的地已经很明确了,他们迈出统一的步调,朝大路尽头的宵金阁行进。
“我恨不得立刻弄死那岳冥渊!”容情怀着怒气吐字,眼眸子里暗泛杀意。
“我也想。”苏时倾不是敷衍地附和。
只是,一味的横冲直撞拼杀进去恐怕不行。
苏时倾的理智唤醒了忍耐:“岳冥渊不是岳冥泉,但是这两个名字太相近了,我怀疑他们是同胞兄弟。”
容情也随即想到了这一点,有条理地推论道:“同是堕仙楼中的人,听岳冥渊权力颇大,恐怕所会的诡秘术法也不少。”
对谈的语意似有担忧,但态度不曾退却,脚下的步速没有因此滞缓半分。
很危险,但依然要去。
“硬碰硬如果艰难,”容情看苏时倾战意凛凛,忽然又想起来术法对阵的危机回忆,“不如改用计谋逮住岳冥渊?”
苏时倾乍听这话,没明白意图。迟钝地低头看“不染无尘”双剑,疑问容情为何不打算武力解决?
容情干脆利落,用一副疼护后辈的口吻言说:“我不愿意再看你涉险啦!既然担了‘师姐’的名衔,总该付出更多些才是。”
不会术法,便不能在与堕仙楼的战斗中力克劲敌。可终究做不到总是旁观,好歹让她想出个计策,减轻苏时倾的压力嘛!
苏时倾这会儿明白了,没有应承、也没有拒绝,不动声色地翘起嘴角,为这独一份的体谅而欣欣惬笑。
“别光顾着笑呀?”
“一会儿进宵金阁,不许轻举妄动。”
“听见了没有?”
……
从外面看宵金阁,它就是一座二层楼高的楼宇。因为每一层的天花板修建得很高,所以即使只有两层,也比寻常三四层的高屋要宏伟。
没有迎门的人。
这是正常的。好赌的人,不需要迎接,自会往销金无底洞里钻;忌赌的人,再怎么花心思迎接,进了坑蒙的泥潭也能腥臊不沾。
容情是后者,进了宵金阁之后就板着脸,不再嬉笑了。
苏时倾也不赌,但为了遮掩得好一些,偶尔会取出一小块碎银随意掷注。是输是赢不甚在乎,流里流气的脾性学得七八分像,也就没引起宵金阁里荷官们的怀疑。
“败家!”容情低语嗔怪,知道苏时倾的银钱攒得辛苦,很替他心疼。
苏时倾穷过落魄过,但丝毫不吝啬财宝,笑着全然接纳容情的怨诉,再从钱袋里取出最大块的碎银,塞进她的手里——权当讨好。
“有的钱会要回来的,”苏时倾指的不是容情手里的那块碎银,“就像要讨的债,一个都不会错漏。”
眼前木桌镶金、梁柱莹珠高挂,刺激得迷途的人哄嚷声一波又一波不息不绝。
兜转了一圈之后,苏时倾容情发现了在主桌做庄的岳冥渊。
岳冥渊的长相和岳冥泉极其相似,只是眼前的这个人,眼尾有颗绛黑色的媚痣,教人很容易便以貌取人,臆测他并非善类。
岳冥渊当然非善类,他不仅好赌、还好色。
主桌庄家对侧,打手们胁迫着哭啼的女子落座。她们挂念着家中亲人的安危,不得不违心地伴岳冥渊陪赌。陪赌也便罢了,还要忍耐周遭一圈人的揩油和脏话。
怎么能忍?
容情把计谋策略抛在了脑后,握紧了长剑,就想冲上去开打。
没走两步,被苏时倾挽住胳膊肘,拉到了二楼靠窗处,吹风冷静。
“怎么?着急了,不打算提前筹划办法了?”苏时倾的调侃真真儿可恶,容情的拳头像被一团棉花围裹住,力气不能尽展。
在容情生气之前,苏时倾抢先解释:“岳冥渊果真是会邪门外道的,他在用诡秘术法出老千。”
窗敞得够开明,穿进廊内的冷风一下子让容情冷静下来。
她有些难为情,不好意思地承认鲁莽:“亏得你拦下我,否则打草惊蛇,误伤了旁人岂不是要更糟糕……”
苏时倾摇头,好言安慰:“还来得及,没有那么严重。我们一定可以想出最好的办法,逮住他,令他伏法。”
楼上旁观的视角更加清晰,将岳冥渊邪恶的嘴脸和手段尽览无余。
容情冥思苦想,眼睛眯得狭长。
对不必留手的敌人,自当要尽所能地报复陷害。
心存公道,以恶治恶有时也是善。
苏时倾的脑筋转得快些,低声说出了第一个方案:“我一会儿回到宵金阁门口,宣告挑战岳冥渊。你趁机救助宵金阁里的赌徒和被困者,带他们离开得越远越好。”
容情当然不能同意:“合着又是你一人出力了?我光看着呗?”
“哪有光看着,你救助了其他人,会帮我大忙。”苏时倾循循诱导,劝容情同意。
容情会同意才怪了:“岳冥渊要是乐赌,就在宵金阁里头呆着不出来,怎么办?”
方案全是漏洞,不妥不妥。
苏时倾只好把细节再透露:“如果他不出来,我就学岳冥泉的‘牵拉之术’硬拽岳冥渊出来!”
好一招以其人之道还至彼身!
可容情仍不满意:“你怎么不连岳冥泉的‘结界之术’也学了呢?这样连我救助旁人的功夫也都省了。”
苏时倾一喜:“欸?好主意!”
感叹之后,脑门上猛地被弹了一飞指,听到容情坚定地否决:“这个方案不予通过,想都别想撂我一个人无伤空闲。”
她容情不是娇滴滴的小姐,是可以作战并肩、值得信任的伙伴。
苏时倾还想再争取,这与容情是否娇气、是否堪战无关。只是因为守护容情,已成心愿、已成执念。
“那就第二个方案——”苏时倾改口,看似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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