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课间一向吵闹不已，走廊上围着很多学生，有几个打闹的学生险些撞到苏繁，他侧身避开后，绕过几人而后大步跨下楼梯。
他们班的办公室设在一楼，主要任课老师基本都在这个办公室呆着。办公室旁边就是文印室，隔了几间教室，尽头是卫生间。
办公室的门在大多时候是关着的，苏繁下来的时候门是敞开的，屋内坐着几个老师，他站在门口，一眼就看到江亓站在桌子旁边微微弯腰在那写着什么，他抬起的手顿在半空中，苏繁看着江亓表情不太好的样子，于是，他等了一会，觉得屋内几人聊天差不多的时候才屈指敲了敲门。
屋内的人闻声都朝他看了过来，他抬了抬手臂，说道：“我进来放一下作业。”
老师随即轻轻点头示意他进门。苏繁抬脚进了办公室，语文老师的位置上并没有人，桌面上摆着一沓作业，他扫了一眼名字将作业堆了上去。
同时，宋霁拿过两人填完的表，回头叫了一声苏繁：“苏繁，你过来一下，我这里有几张卷子要给你。”
苏繁看向他们的方向，绕过几个桌子站在江亓旁边，宋霁翻出几张卷子递给他，说道：“这几张卷子是我和其他任课老师给你们出的，难度比你平常写的卷子大一点，回头要是有问题可以直接问一下身边同学或者来问任课老师。”
苏繁应了一声，伸手接过试卷，下意识地朝侧边看去，正巧对上落下的视线，他慌乱地移开了眼。
宋霁似乎不放心，继续叮嘱道：“每一场大考试都极为重要，这次开学好好考。”
苏繁忙不迭地“嗯嗯”几声，接着问道：“好的老师，那还有什么事吗？”
宋霁轻叹一口气，伸手揉了揉眉心，拿起桌面的眼镜戴上：“没你两事了，回去吧。”
他们回到教室的时候，看到一堆人围在门口处，挤着看着什么。苏繁好奇地把头凑了上去，结果脖子直接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锁喉，他不用猜都知道，挂在他后面的人是谁。
除了周斐还能有谁?
苏繁抬手摁住挂在肩膀上的手臂，想要把他给扯下来，苏繁没好气地问：“干嘛?”
周斐故作暧昧地朝他脖子上吹了一口气，语气贱嗖嗖的：“我啊，想你了~”
神经病。
“……”苏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毫不犹豫把他给扯了下来。
周斐一只手不安分地搭在他肩膀上，用下巴指了指墙上贴着的东西，给他解释着：“那里贴着的是课表，没什么好看的，我刚刚偷偷给你们搞了一张呢，一块塞桌肚里了。”
苏繁转头看向周斐，夸道：“你怎么变这么贴心了?”
“我向来这么贴心。”说完，周斐瞅见苏繁手上的卷子，他好奇拿过看了眼，故做惊讶道：“你这么努力是为了给我好好补课吗。”
苏繁想再翻一个白眼，他刚要接话，一道声音从他们身传来。
“让开一下。”
两人听着声音往右边靠了靠，苏繁抬眼看向江亓，刚好撞上江亓的目光，他发觉江亓的眸光好像垂下来看了一眼搭着他肩膀的那条手，但很快又移开，从他们面前走过，快得好像是错觉。
也不知道为什么，苏繁正因为这一眼莫名地心虚起来。
周斐回头见江亓坐回位置上，他又转头对苏繁说：“我怎么感觉他有点奇怪?”
“有吗?”苏繁心不在焉，他说完这句拍了拍周斐看向钟表，紧接着说道：“上课了，一会再说吧。”
周斐这下觉得苏繁也奇怪了。
这节课是语文，许淮掐着老师进门的点，怀里抱着两瓶饮料和几包零食从后门冲了进来，他趴在桌上拿出一些塞苏繁桌兜里。
“我买了几包□□糖，待会上课吃点。”许淮说。
苏繁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他喜欢的苹果味，朝许淮比了个拇指。
语文老师在黑板上板书着课文的释义，许淮趁着老师转身的空当，迅速弯腰往嘴里塞了一颗草莓味的糖。
起身后，他像是想起什么，往苏繁旁边靠了靠：“问你个事，先说好我问完你别急眼。”
苏繁停下笔，他盯着黑板头却老实地凑过去，小声问：“什么?”
“你和江亓是怎么回事?”
苏繁被问得一时有些懵：“啊?什么怎么回事?”
“你和他初中关系就还行啊，怎么上了高中你俩就不怎么说话了?”许淮酝酿措辞，继续说：“就那种气氛还特别难说。”
苏繁：“……”
他收回头，安静了几秒，才低声说：“我其实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
苏繁皱着眉，用力把自己的脸揉得通红，随后趴下，将自己半张脸埋住，整个人在这一瞬间蔫了下去，趴在桌上记着笔记。
许淮也看向黑板象征性地也抄了些，他低头看了眼苏繁又将视线移到斜前方坐得笔直的江亓背影上。
他突然发现他没办法去用自己的思维去理解了。
“苏繁。”许淮蓦地轻声叫他了一声。
“干嘛?”苏繁回。
“你喜欢他吗?”许淮斟酌片刻，实在想不出委婉的话，索性直接问了出来。
苏繁瞥了他一眼没有否认也没认同，只是把头转回去，没理许淮。
半晌，许淮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这句，也就不再自讨没趣，弄着自己的东西去了。
其实，苏繁低声回应了，只不过那声“嗯”太过于微弱，许淮没有听到。
这种状态持续到大中午，周斐拽着苏繁的手臂，苏繁慢悠悠地抬起头看着围在他桌边的两个人，没两秒，他的头重新砸回桌面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周斐看向许淮，“今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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