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清梨楼二楼雅座,桌上除了酒水佳肴,还有一只精致的锦盒。
宿承安看着眼前的东西出神,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将锦盒中的梨花钗抢了去。
宿承安毫不犹豫出手,抓住那人的手腕往身后一扭,指间用力压下——
“啊!宿承安你小子!”对方吃疼,手中的梨花钗落下。
宿承安赶紧双手接住,小心地左右看了看。
确认没有一片花瓣歪了,才堪堪松了口气。
“哟,这是女儿家的珠钗吧?这么宝贝?”萧谊揉着手腕,问道。
宿承安小心将梨花钗放回锦盒,关上锦盒,“你看错了。”
萧谊不顾他的否认,继续猜测,“瞧这样式还是年轻女子的式样,莫不是……”
“承安,你有心上人了?”萧谊惊得睁大了双眼。
宿承安抿着嘴不说话。
“谁家姑娘啊?本王认识吗?”萧谊凑上来,兴趣十足。
宿承安:“……殿下,此次修河道的任务完成得还顺利吗?”
萧谊眼中的盎然垂挂了下来。
皇长子萧谊,成年时受封均王,至今已五年。
与他那刚明果断的父亲、以及那昳丽舒艳的四弟相比,萧谊自小无论资质、才貌,均是平平。
再加上萧通对儿子们又严厉又提防,萧谊作为皇长子,便越发谨小慎微,平日政务,多是思索再思索,因此也显得愈发优柔寡断,多被萧通责骂扶不起的阿斗。
不过为人交友广泛,宿承安一家回丰京的时候,就是由萧谊接待。
一来二往的,二人私底下也成了关系不错的酒友。
萧谊微微叹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吧。”
宿承安安慰他,“陛下会看到的。”
萧谊勉强扯了扯嘴角。
“若我是父皇……”他重重叹气,“也会觉得我这样的儿子不争气吧。”
宿承安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萧谊此时也忘了调侃那只被宿承安小心保管的梨花钗,给自己斟酒,“本王虽居长,但资质平庸,老二腿脚不好,老四又身子虚弱……”
他将酒一饮而尽,“我要是父皇,也要担心大晟的未来。”
“殿下莫要如此看轻自己。”宿承安陪了一杯酒。
萧谊又笑起来,“不过还好,我们这些做儿子的虽然不争气,但我们大晟还有像你、谈右史那般的青年才俊,你们定会像你们的父辈一样,成为未来大晟的顶梁柱。”
他又喝了一大杯酒,笑容哀凉。
宿承安按住他想继续倒酒的动作,“有人同我说过,父母之爱子,或许只是没找对方法罢了。”
萧谊盯着他看了一会,“是你心上人说的吧?”
宿承安二话不说扭过头,不去管萧谊是不是要醉生梦死。
“诶,承安,你与本王说说呗?到底是哪家的姑娘,竟然能让咱们不食人间烟火的宿小将军动凡心,本王也想见识见识。”
萧谊滔滔不绝,宿承安只当没有听见。
**
二人喝酒喝至天黑,分别返家。
宿承安嘴严,萧谊问了一晚上,也没问出他心仪之人到底是谁。
“不过……”萧谊打了声酒嗝,“你那簪子是梨花式样的吧?送给心上人会不会寓意不好?”
十分清醒的宿承安顿了顿。
萧谊脚步虚浮,“梨同音离,是本王想多了吗?”
宿承安抓住锦盒的手指一紧,“……不是送给心上人的。”
“什么?”萧谊喝得有些醉,没听清宿承安说什么。
宿承安摇了摇头,将他扶上马车,又吩咐了随行之人好生照料,看着萧谊的马车走远,他才慢慢踱步回家。
锦盒被他抱在怀里,又冷又热。
**
谈府。
谈莹画完最后一根线条,提起笔,揉了揉手腕。
“画好了?”裴珪坐在一旁看书。
“嗯。”谈莹吹了吹桌上的画,拈起给裴珪看,“阿娘我觉得我有进步。”
裴珪放下书,走近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看了看,“线条不够细腻,太死板了没有一点灵气,还远着呢,每日两个时辰练画不可落下。”
“好。”
谈莹扭了扭脖子,松弛了一下僵硬的肌肉。
与温柔母亲时的状态不同,教画画时的裴珪仿佛高考冲刺班的斯巴达老师,严厉得不得了,几乎没有称赞,只有哪哪做得还不够。
“说来,莹儿的生辰也快到了,今年你想好要怎么办了吗?”严格教导完,裴珪很快恢复成慈母的形象。
谈莹愣了愣,“生辰?”
裴珪轻点了她的额头,“怎么,自己的生辰都忘了?”
……还真不记得!
小说里有说原主什么时候生日来着的吗?
完了完了……她不会露馅了吧……
谈莹又开始有点小紧张。
“十月初八,”裴珪摇了摇了,“这么大孩子了,怎么连自己生辰都记不住。”
十月……初八?
诡异之感如潮水般涌来。
原主不仅长得和她一模一样,怎么连生日……都和她一模一样?
“往年你都喜欢在家中大办酒席,今年还是如此吗?”
裴珪的话唤回了谈莹的思绪。
她赶紧摆了摆手,“不用不用,咱们一家人一起吃个饭就好了,不用特别庆祝什么的。”
反正她在现代生日也是和家人一起吃饭吹蜡烛,也不习惯大肆庆祝。
裴珪对这个答案有些惊讶,“不用大办?也不用请其他人?”
从她的表情中,可以想象出原主之前都是如何大肆庆祝的。
只不过……
谈莹再次觉得原主的形象矛盾。
她平时只穿些清汤寡水丧葬风的白衣,贵女圈子中也没什么朋友,甚至大家好像都挺不喜欢她的,好像挺孤傲的,可生日却又会大摆宴席,看起来又像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再加上她在书中痴缠宿承安的那股劲儿……
“阿娘我能请瑶瑶吗?”谈莹心中诸多想法,面上却是不显,如常问。
裴珪表示,“你决定就好。”
“谢谢阿娘,阿娘真好~”谈莹挽起裴珪的手,撒娇地靠在她肩上。
谈莹有种直觉,谈蕴哪里有所有诡异之处的答案。
还有一件事……
她的生辰,要请宿承安吗?
**
与此同时,隔壁西平郡王府。
宿承安今日与均王相聚晚归,徐秋娘亲自给他煮了解酒茶。
宿承安酒量很好,属于千杯不醉那种类型的,但对于母亲亲手煮的解酒茶还是乖巧接过。
他一边喝着解酒茶,一边目光不自觉地去瞟那只关得严严实实的锦盒。
他的眼珠抬上又落下,几经反复,“阿娘,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嗯?是什么?”徐秋娘眼睛一亮。
宿承安这个儿子不知从何时起,变得太过高大,太过坚强,既不会像小时候那般倚在她腿上软糯糯叫着阿娘,也不会向她吐露些许心事,日子久了,徐秋娘这个做母亲的,在为儿子感到骄傲的同时,又难免寂寞。
但今日,宿承安竟然有话要问她,徐秋娘立刻提起了精神。
宿承安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眼神飘忽。
徐秋娘放柔声音,“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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