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天了。
贾棠泞披头散发蜷缩在山洞里。
山洞里到处都是臭虫,还有虫子爬上她的衣服。
贾棠泞之前很害怕虫子,但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
洞壁有裂开的迹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倒塌。
因为没东西吃,脑袋晕乎乎的。
吊着一口气强撑下来。
一定要活着。
她要活着出去。
衣服已经被冷汗淋湿。
白皙的肌肤上满是血污,就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稍微动一下就疼得吸凉气。
大概是骨折了吧,贾棠泞心想。
怕那群人知道她没死,她还特意和兰草换了衣服。
但以防万一,她还是得提防那伙人下来寻她。
不知道爹娘怎么样了,一定很担心她。
说不定正在来找她的路上。
想到这里,贾棠泞心里踏实了些,也不是毫无生还的可能。
只要能撑到爹娘过来。
不过,到底是什么人要害她?
那个公公又是什么人?
一连串的问号在贾棠泞脑中响起。
贾棠泞想找个人聊天,清醒一下。
她看了看脚边,孟可已经晕了过去。
忽然,外面脚踩树叶的声音。
贾棠泞脸色大变,心一下被提起来。
她往暗处爬了爬。
是那伙人来了吗?
还是没有放过她吗?
贾棠泞咬着牙,撑起上半身,拼命伸长手去捡角落里的一块石头。
脚步声越来越近。
如果仔细听,就能听出这脚步声有些熟悉。
贾棠泞浑身紧绷,手里握紧石头。
眼神眨也不眨地盯着洞口处。
来了!
贾棠泞举起石头,用尽最后的力气朝来人砸下去。
然而,还没砸到那人的脑袋,她的手腕被人拽住了。
完了!
她要死了。
贾棠泞像走马灯似的,脑子里闪过无数个画面。
都小到大都过了一遍。
她闭上眼睛,迎接死亡的到来。
“终于找到你了。”
听到声音,贾棠泞猛地一抬眼。
映入眼帘是宋时洄一张放大的脸。
又是幻觉吗?
她不止一次出现幻觉,希望宋时洄来救自己。
可每次她一伸手,幻影就消失了。
她又被困在这个漆黑狭窄的山洞里。
宋时洄把衣服脱下来,披到贾棠泞身上。
轻轻抱住她,感受到贾棠泞的体温,紧绷的脸才出现一丝松动。
“宋时洄?”贾棠泞向往常一样,尝试叫他。
这次的宋时洄给予她回应,“嗯。”
贾棠泞抬手摸他的脸,“我是不是快要死了,这次的幻觉里你都能说话了。”
又摸了摸宋时洄的心脏,“你心跳得好快。”
宋时洄抓住她的手,哑着声音,“不是幻觉,我带你出去。”
他把贾棠泞抱起来,不小心扯到贾棠泞的伤口。
贾棠泞吃痛,确定不是幻觉。
她扑到宋时洄怀里,揽上他的脖子。
这几天受的委屈终究是忍不住了。
在宋时洄怀里痛哭,“宋时洄!宋时洄!你怎么这么久才来,我还以为我要死在这里了,这几天我根本不敢闭眼,你知道我受了多少罪吗。”
宋时洄没有打断他,仔细听她的抱怨,抱住她的手又紧了几分。
哭着哭着,贾棠泞体力不支。
感觉世界都在转动,又晕了过去。
“大人。”其他侍卫也一同下来。
“搜寻一圈,活的都带回去审问。”
“是。”侍卫看向宋时洄怀里的贾棠泞,“大人,要不我来吧。”
刚说完,就被小五撞了下胳膊肘。
宋时洄没有理会他的话,抱着贾棠泞往前走。
那个侍卫一脸疑惑地看向小五,小五叹了口气摇摇头,“榆木脑袋。”
宋时洄把绳子缠在自己和贾棠泞身上。
接着背上贾棠泞。
一手拽着绳子,一手扶着石墙往上爬。
孟可也被其他侍卫带上去。
小五:“大人,你先带贾小姐回去吧,这里还有我。”
宋时洄点头。
宋时洄把贾棠泞带回自己府上。
叶白英和贾世忠看到宋时洄,急忙迎过来,“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看到贾棠泞一身的伤,叶白英吓得差点晕过去。
“我的泞儿啊,这是怎么了。”
宋时洄抱着贾棠泞,用脚踹开门,“先疗伤。”
“对对对。”贾世忠忙去喊大夫进来。
“欸,宋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啊?”贾世忠看向宋时洄,请求一个答案。
宋时洄盯着贾棠泞,摇了摇头。
没有人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只能等贾棠泞醒了,再问问她。
过了半个月,贾棠泞终于醒了。
刚一睁眼,就看到她爹娘站在旁边。
“泞儿,你终于醒了。”叶白英紧紧抱住贾棠泞。
“泞儿啊,是爹不好,爹这次要是没带你出去,你就不会遇到这些事。”
贾棠泞刚醒来,喉咙干得厉害。
咳嗽了几声,有杯水递到嘴边。
贾棠泞朝那杯水看去,是宋时洄。
贾棠泞接过水,一口气喝光。
嗓子总算是好一些了,不像刚才话都说不出来。
“是谁害你。”宋时洄冷冷道,眼神里掩盖不住的戾气。
贾棠泞把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
叶白英和贾世忠听完,瞳孔骤缩,心里都在后怕。
“他们也太过分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家啊!”叶白英愤愤道。
贾棠泞猜想,可能是和她的澡豆有关。
难不成是她抢了别人的生意?
贾棠泞刚想问问宋时洄有什么线索。
回头看时,宋时洄不知何时离开了。
叶白英握住贾棠泞的手,犹豫了会儿说道:“泞儿,要不那个澡豆我们就不弄了吧……”
“为什么?!”贾棠泞反应剧烈。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发家致富的方法。
叶白英把贾棠泞搂紧怀里,眸子里的泪水落在她肩上,“泞儿,娘真的不能再失去你了,他们要那铺子,就让他们拿去吧,我们不争了好不好。”
“是啊是啊。”贾世忠在旁边附和,“泞儿,我和你娘商量过了,打算带着你离开这个地方,我们到别处重新开始,种种地,养养鸡之类的,也能养活我们全家。”
贾棠泞从叶白英怀里探出头来,“娘,我不要走,我走了不就顺了他们的意了吗?那我这一身伤白挨了。”
叶白认命似地低下头,“泞儿,我们斗不过啊。”
贾棠泞把这些伤记在心里,眼神坚定,“我偏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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