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名蒙着面的女子在破口大骂,“大伙都来评评理。”
把手里的澡豆亮给别人看,“我就是用了他们家的澡豆,现在全身上下都是红点,不敢出门见人呐!”
她解开面纱,旁边人都被吓了一跳。
脸上出现红色的肿块,皮肤干燥脱皮,后背肿块与衣裳摩挲出血迹。
“大伙都看见了,不要再买他们家的澡豆,不然就是我这个下场。”女子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过几日我还要成亲,这叫我可怎么办啊!”
哭声太过凄惨,不少百姓都对她产生同情。
不知人群中是谁喊了一声,“大伙一起把这铺子砸了吧,不要再让他们出来害人了!”
“说的对!”
“砸铺子!”
与此同时,京城内。
几个婢女围在一起。
“你们听说没有,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澡豆事件。”
“听说了,据说一夜之间,十个娘娘全身都出现红疹,可吓人了,那里面还有陛下最宠幸的妃子,太医来检查后,说是澡豆的问题。”
“是不是之前大家都在抢的那个澡豆。”
“对对对,好像是贾家的。”
“贾家?他家不是一直做香料生意吗?我记得好像从来没出过岔子啊。”
“这次的主意好像是他女儿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平日里看着和和气气,说不定早掉钱眼里了,出这种馊主意祸害百姓。”
“幸好我当时没抢到,不然也烂脸了。”
“是啊,是啊。”
皇宫内。
“宋时洄,朕命你去彻查澡豆事件。”
“是。”
宋时洄领命,带上人,骑着马驶出京城。
贾棠泞赶到时,铺子已经被砸了个稀巴烂,她爹娘都被带走了。
还有不少人丢菜叶给贾棠泞。
张华更是第一时间去报官,等着看贾棠泞的好戏。
柳自心冷笑一声,“我看你这次还怎么起来。”
“我是本县县令杨方海,贾棠泞,有人告发你毒害百姓,你可知罪。”
贾棠泞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和鼻涕一起流出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大人,我没有啊,民女做的一直是小本买卖,哪敢生出这种歹毒的心肠。”
被毁容的女子见状,也跪到地上,手还捂住脸,“大人可要为小女做主啊!就是她!就是她把我的脸害成这样!”
杨方海被两人吵得头疼,大呵一声,“莫嚷!”
摆了摆手,“铺子查封,贾家人全部关入地牢,秋后问斩。”
百姓们在旁边重重点头,“干得好!就该这样狠狠惩罚她!”
贾棠泞努力挣扎,“大人!官员抓人都要讲究证据,况且,您贵为本县的父母官,现在却因为一人证词,不分青红皂白要杀死我,让百姓如何信服!”
“这……”杨方海的话戛然而止,他确实没有物证,但收了柳自心的钱财,必须要把贾棠泞杀掉。
周边的百姓小声议论,“说的也是啊,没有物证,就这么随便杀人,万一杀错了怎么办?”
还有人道:“我们普通小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议论声越来越多,贾棠泞哭得越来越凄惨,
杨方海大喊一声,“住口!本县令在此办案,闲杂人等不得插嘴。”
刚想下令捉拿贾棠泞,忽然,不远处响起杂乱的马蹄声。
“驾!”
一行人提着刀策马穿过街道,风中激扬起尘土,百姓们纷纷退到两边,让出中间的过道。
马蹄声最后停在店铺前。
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来,“何人在此喧哗!”
“是锦衣卫!官府的人来啦!”
“锦衣卫?锦衣卫不都在京城里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官府来了正好,把她抓了,看她还敢不敢出来害人。”
杨方海眉头紧锁,锦衣卫的人怎么过来了?
为首的人相貌俊俏,眉宇间透着一股傲气。
他从马背上下来,不急不慢朝他们走来,贾棠泞能感觉到他的压迫感。
宋时洄亮出自己的官牌,“奉陛下之命,捉拿祸害百姓之人。”
贾棠泞猛地抱住宋时洄的腿,把眼泪鼻涕都抹上去,“官爷,我是冤枉的啊,没有证据凭什么捉拿我。”
贾棠泞指着那名女子,“说不定,说不定是你自己在上面动了手脚,以此来陷害我,大人,您一定要明察秋毫,还民女一个公道啊!”
宋时洄扯了下腿,发现没扯动。
杨方海过来扯贾棠泞,“宋大人,你别听她胡说,此人疯言疯语,还是交由我处置吧。”
宋时洄上前一步,杨方海的手下纷纷退到一侧,站立不动。
贾棠泞发现,宋时洄目光锐利,让人不敢直视。
宋时洄眯了眯眼睛,“杨大人可有物证。”
杨方海被问得心虚,擦了擦脑门的冷汗。
以往他想处置谁,就处置谁,哪需要什么证据。
杨方海殷勤笑道:“宋大人想要证据好办,待本县令把人抓回去好好审问,便可知道真相。”
“宋大人救命啊!我不能跟他走,我一定会被他逼死的!”贾棠泞过来拉宋时洄的衣袖,鼻尖泛红,表情楚楚可怜。
“不必了,这件事,我亲自审。”宋时洄朝身后发号施令,“带走!”
杨方海拦住宋时洄,“宋大人,这不好吧,这贾棠泞阴险狡诈,要不还是让我审吧。”
宋时洄看都不看他,只是冷冷走过去。
贾棠泞还在抱宋时洄的腿,被差役一把抓起来,带回地牢。
她偷偷露出微笑,被宋时洄带走总好过杨方海,要是杨方海,她就是真的死定了。
宋时洄帮贾棠泞也带着一些私心。
在他很小的时候,他母亲就喜欢用这家店的香料,他母亲去世后,宋时洄有一段时间总是失眠,只有闻着这香料,才能够安心睡去。
在他心里,他不信贾世忠会做毒害百姓的事,此事一定另有隐情。
贾棠泞和爹娘分开关在地牢里,在地牢里没事做,她就咒骂杨方海“混蛋,下三滥的东西。”
骂着骂着,又不由得担心起她爹娘来。
忽然,差役提着一桶烂菜,烂馒头进来,“开饭了。”
其他人马上扑到门口,手伸出栏杆,“给我!快给我!”
还有人因此打起来。
贾棠泞闻着那股馊味直想吐,捂着鼻子离远了些。
旁边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不吃今晚就没得吃了。”
贾棠泞朝那人看去,此人慈眉善目,端坐在稻草上,不像是做了鸡鸣狗盗之事的人。
贾棠泞问他,“你是何人?”
“我?”老者笑道,“你是谁家的小娃娃,竟不认得我?”
“什么小娃娃,休要胡说!”贾棠泞被取笑,恼道。
“老夫名乃王宁。”老者回答。
王宁?!贾棠泞之前在他父亲那里看到过这个名字,好像是……上代县令!
贾棠泞记得,他父亲曾说,王宁深受百姓爱戴,可有次送往西域的白兰花瓣出了纰漏,便被一直关在这。
听闻那西域公主天生异味,送往的白兰浸泡过久,沐浴后更是生出另一股臭味,公主被人耻笑后大怒,王宁被打入地牢。
同时,朝堂派了张方海担任新任县令。
王宁把自己的馒头分给贾棠泞,“你刚才没拿吧,快些吃吧。”
“你……不吃吗?”贾棠泞没有接过。
王宁笑着把馒头塞到贾棠泞手里,“我一把老骨头了,吃与不吃又有何区别,倒是你,还有机会出去,要养好身子啊。”
贾棠泞啃着馒头,鼻子酸酸的,“王县令,你那白兰是从何处采购?”
白兰味道甜腻清香,贾棠泞平时做澡豆也经常会放,按理说,浸泡一周才会发出怪味,从这到西域最多三天时间,怎么会发臭呢?
王宁叹了口气,摇摇头,“朝廷那边派下来的,我只负责运输,谁知却出了这种事。”
话音刚落,狱卒又过来了,敲着棍子让他们噤声。
贾棠泞只好闭嘴。
半夜,有开门的声音。
贾棠泞睡眼惺忪睁开眼,面前是宋时洄一张放大的脸,贾棠泞顿时吓醒了。
“出来。”
“去,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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