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的手感粗糙,上面的字也不美观,而是处于一种令人眼花缭乱但是细看又能看出abc的平衡,简单来说就是丑的厉害。纸上还有因控制不好笔而留下的一小块晕出来的墨迹。总之写这封信的人家境一般,文化程度也一般。
卡桑德拉摸到窗边,把信凑到眼前仔细辨认。在艰难地看懂信的内容后她将这封信暂定为勒索信。
为什么说是暂定,因为这信只起了个头,写的是自己手上有对方的污点,能够让他身败名裂。
一般而言这种内容多是勒索信的开头,若是恐吓信会更直白粗俗。但奇怪的是但是信里并没有写后续,比如要想拿到他手里的证据要花多少钱或者去哪里碰头。
这更像是一封未写完的信件,因此才没有被寄出,而是藏于暗格中,等待主人补全内容。
由此可见勒索的对象并不是格里夫,而是另一个不知名的人。桌上的笔墨也证明了这一点。
而有意思的是,随后在别的暗格里他们又找到了两封信,内容大同小异与第一封差不多。
这人简直要把勒索发展成产业了。
“找找还有没有别的暗格。”卡桑德拉低声吩咐迦勒。
得了吩咐的迦勒立刻开始动摸摸西碰碰,卡桑德拉则是思索着这件房里是否还有藏东西的地方。
她扫视了一圈这个不大的房间,若信里说的是真的,格里夫确实掌握了对某人不利的证据,那他至少也会有几张照片或者是更具指向性的东西。
只能寄希望于先前来搜查的警员没有把东西拿走,或是格里夫不是空口说瞎话,确实把东西藏在这里了。
卡桑德拉将视线放在房间正中那张醒目的床上,如果说这件屋子还有哪里可以藏东西,那就只能是这张床了。
床是单人床,床架是铁架子制成的,立在房间里,一眼就能看到床底。当然毫无意外的是床底也堆满了杂物。床垫薄薄的,毫无弹性地躺在床架上。
你永远也不能相信一个男人的嘴,尤其是一个充满犯罪前科的男人。
在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但一无所获后,卡桑德拉有点烦躁。她开始怀疑这些勒索信是格里夫搞出来的一场骗局——他从盗窃转型做诈骗了。
主要手段就是广撒网多捕鱼,看谁会相信他那些毫无根据的暗示从而为他送钱,不然他的暗格里怎么会有那么多勒索信。
“你有找到别的暗格吗?”她问迦勒。
“没有。”属于迦勒的声音有些低落。
“那就先这样吧。”卡桑德拉做出致使,毕竟在这猪窝一样的地方找个罪证轻而易举——满屋子都是,但找个不属于此屋主人的罪证就有点困难了。
“就这样离开吗?”迦勒有些恋恋不舍,因为此行不能说是一无所获,只能说是毫无头绪。
“你要想在这里过夜我也不拦你。”
“我们走吧。”
在路过一间有吵架声的屋子,躲过了几个贼眉鼠眼的人,绕开一对奔放大胆的情人,他们终于回到了大路上。
只是这个时间点要是想坐出租马车就有点困难了,卡桑德拉只能认命地走路回家。
为了快点到家,她规划了条近路走。正在她埋头苦走的时候,还沉浸在案件里的迦勒习惯性地问她的意见。
“诺曼小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找人对苏格兰场发动袭击,把那些污蔑我的人堵上嘴绑上石头扔进河里。”
“...您还有心情开玩笑真是太好了。”
“...”
“您是在开玩笑吧?”
“...”
“诺曼小姐?”迦勒有些惊恐地看向卡桑德拉,生怕她一个想不开就冲到警局里去,到时候他该怎么拦。
“哼。”卡桑德拉模糊地发了个音节,敷衍了过去。
在他们伴着沉默又走了一段路后,迦勒突然开口说:“诺曼小姐。”
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的卡桑德拉回了一声:“嗯?”
“我...非常感谢您。”
“应该的。”
“我的想法和行为都太过任性,给您添了不少的麻烦。”
“原来你知道。”
“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说。”
“您当初为什么会选我做助手?”
“想收就收了,问那么多干嘛。”
听到这个回答的迦勒轻轻笑了一声,果然是非常卡桑德拉式的回答。
晚上的伦敦比较凉爽,晚风吹散了白天一直盘绕在头顶的烟雾,月光清凌凌地撒在地面上,照在两人身上。就像阿尔忒弥斯路过这里投下一瞥。脑中似乎有个声音在不断回响,敦促着迦勒说出心里话。
“其实我一直都很惶恐,害怕自己做不好。我既不聪明,于查案一事上也没什么天赋,过往的工作经验对于您来说也没什么用。离开警局后我想我的作用应该还没在警局时的大。但您还是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当您的助手。”他的语气变得非常真挚,可能是怕自己若看着卡桑德拉就无法把话说出口,于是他直视着前方的路。
在他如天一般湛蓝的眼中,月亮也如太阳般明亮。
“我真的,非常感谢您能点醒我的错误,还临时中断自己的计划来这里查案。”
“...”
“您真是是一个非常优秀且善良的人。”
卡桑德拉不语,只是抬头看天,思索着是否是格里夫家太乱,滋生了什么霉菌,让身边人吸到脑子里了。
这人几个意思?内涵我?不然怎么会突然讲一堆奇怪的话。
长久的沉默让讲完这段话的迦勒突然恢复理智,刚刚的他好像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样才会在不合适的时间地点讲出不合适的话,虽然是真心话。
略显微妙的气氛让卡桑德拉意识到再不说点什么旁边那个人好像要羞愤而死了,虽然她很乐于见到这一幕,但也不应该是现在。
“你...是不是...”她其实还没想好该讲什么。你是不是有病会不会让他以为是在关心他,但你是不是傻又显得太老生常谈像是个陈述句。
她还在纠结该挑选哪个单词既能有新意又能有攻击力。
但是这停顿倒是让迦勒误会了。
“不不不!您误会了!”他极力澄清,但至于澄清的是什么先别管,总之在澄清,“我对您绝对没有非分之想。我非常尊敬崇拜您!”
“...”卡桑德拉已经数不清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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