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学哥,你要辞职?咱们部门可就又只剩我一个光杆司令了!”温礼惊讶道。
“我当然不辞职啊,所以才大吵一架。”
“而且,在跟你共事的这段日子里,我好像也找到了一点意义感。你做的事情虽然都很傻,想法也都不切实际,但是却是真的办了一些实事。”
温礼先是有些感动,却又听到他说自己的想法不切实际,不服气地说:“你的想法才不切实际吧!还说要推动立法,今天那些人,根本就没有人肯理我们嘛!”
张喻叹了一口气。
“是啊,他们大部分人,都是看在我父母的面子上才肯赏脸过来。”
“所以我常常觉得自己很失败,就好像离开了我父母,我什么也不是似的,连活着的意义都找不到。难道日子就只能这么按照他们的期望走啊走。”
“是啊,我也经常觉得好迷茫,什么也改变不了……”
温礼附和道,但是突然想起自己是来安慰张喻,不该大倒苦水,又说道,“不过嘛,在我看来你真的非常优秀啊,身上一点都没有富家子弟的臭毛病,反而很谦恭有礼,最重要的是心地也很善良啊。”
“办事效率也高,工作能力很强。”
“还有,非常细心体贴别人。”
“然后……”
“你是要列出我的一百个优点来安慰我吗?”张喻笑着问。
温礼说道:“两百个也列得出来,只要你能开心一点。”
“你能陪我走一走,我就已经开心了。”张喻答道。
温礼一噎,本来就不擅长煽情和安慰别人,张喻这么一说,温礼后知后觉地感到一丝奇怪。
“没事啊,作为好朋友,这是我应该的。”温礼努力把方向拉回正轨。
但却架不住张喻非要说。
也许是酒精让他变得更冲动、大胆,张喻停下脚步。
温礼有种不祥的预感,低着头拒绝往张喻那边看,却被张喻硬是拗了过去。
“温礼,我喜欢你。”
温礼当即崩溃了,她的预感果然没错,温则一直提醒她,她还以为是温则乱吃飞醋。
她在心里呐喊:不要啊……我们只是单纯的战友关系啊学哥!
“其实,我很早就注意到你了,大学的时候,你总是坐在图书馆二楼右手边最后一个位置,无论什么时候我去图书馆,你都安静地坐在那里学习。”
“我开始渐渐对你产生好奇,我想知道你为什么雷打不动地待在图书馆,而且身边好像也没有其他朋友,总是孤零零一个人独来独往。”
“所以我更加关注你,这才了解到你的背景、你的梦想和坚持。”
“对于找不到人生意义的我来说,你简直太厉害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为梦想而努力着。”
温礼苦笑:“梦想就只是梦想,永远也实现不了的,我现在的生活就是最好的例证。”
“温礼,以前的你乐观又充满冲劲,现在却这么悲观,会让我觉得很难过。”
“因为你,我才对虚无缥缈的人生产生了一些实感。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我想保护你,保护你的梦想。”
温礼推开张喻的手。
“学哥,我爱的人是温则啊,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况且,我也不需要你的保护。”
话说得清楚决绝,全然没有回旋的余地。
张喻垂下头,将手插回口袋里,继续往前走。
他的大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显得有些可怜。
温礼跟在后面,却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像只沉默的尾巴。
“不用有压力,我只是想说明我的心意罢了,本来也没想着你现在就能接受。”张喻回头,露出一如既往的笑容。
温礼松了一口气,但是还是觉得说不出的怪,张喻这么一表白,一切都变味了,温礼再也不能毫无负担地和他相处了。
“学哥,要不我先回家吧,太晚了,室友该说我了。”温礼纠结着问。
“好,需要我送你吗?”张喻也很有分寸,问道。
温礼摇摇头,拒绝了。
……
这里离贫民区很远,乘坐公共交通到家已经是深夜,温礼打算把裙子拿出来洗一洗,明天好去归还。
却突然反应过来,她完全忘了把包从温则那里要过来!而裙子就被温则塞在包里。
温礼懊恼地拍拍脑袋,走进卧室。
灯亮着,小阳台上挂着那件浅绿色的裙子,已经是被洗过的状态,还烘干了,闻起来香喷喷的。
看来是温则来过了。
温礼摸了摸绸缎面料,总觉得上面还有温则的余温,想到这里,脸颊又变得红扑扑的。
她把头埋进被子里。
温则为什么变得这么讨厌,以前对她都是百依百顺,现在不仅欺负她,还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害得她脸红心跳。
不行,温礼一骨碌翻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脸。
这么关键的节骨眼,不能总让温则来找她,这样太危险了,尤其是那帮警察,说不定仍在暗中盯着温礼的一举一动。
所以,就算再喜欢温则、想念温则,也要克制。温礼这么告诫自己。
可是她联系不到温则,没法让他别来找她。
温礼从箱子里翻找了很久,终于找出一支快要干涸没墨的水笔,又从书的尾页扯下一张纸。
“温则,你不要再来找我,先找个地方躲起来,走得越远越好。”
温礼还想多写一点,但是墨水不够了,她只能在结尾处反反复复涂抹了一个爱心,希望温则看到这个爱心,能明白她是在表达爱意。
纸条写好了,但是放在哪里能让温则看见呢。
温礼在房间里转圈圈,感觉放哪里都不够显眼,谁会去注意这么一张薄薄的纸片。
况且就怕到时候温则没看到,反而被不经允许就胡乱搜查的警察看到,那她可就完蛋了。
温礼捏着纸条,打算躺着慢慢想,却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灯也忘记关。
温则悄悄推开房间门,一眼就看到了她手里的纸条。
他锁好门,走过去抽出那纸条。
上面的字迹乱糟糟的,有的地方没墨了,来回补写了好几次。
“让我走得越远越好,这样你就好和你的学哥在一起么?”温则的指腹摩挲着末尾处的爱心,有些拿不准温礼的意思。
为什么?
赶他走,又画一个爱心?
他盯着温礼的脸,不知道看了多久,慢慢抬手,划过她的眉毛、眼睛和鼻尖,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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