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袅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见过段希然。
段希然事情多,高瞻跟他还不对付,总是规避两人见面。
她好久没见段希然,乍然对上他略带不耐的视线,思绪有须臾的错乱。
“醒了吗?”被男人修长的指节掐疼脸颊后,白袅才反应过来,真的是段希然过来了。
她分/开/腿盘住他的腰身,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声音乖乖地唤道:“醒了,哥哥。”
白袅的嗓音又甜又软,娇娇气气的,甘美得近乎拉丝,言辞中更是带着深切的依恋。
鲜少有人知道这件事。
在被贺宥廷和高瞻他们养在身边之前,白袅最早跟的是段希然。
段希然和白袅的未婚夫关系很好。
两个人都曾经在普林斯顿念过书,虽然不是同届,关系却很好。
每次白袅的未婚夫回国,段希然都会做局给他接风。
段希然性子淡漠,地道的贵公子做派,是名符其实的天之骄子,他的傲慢从不表现在面上,可也从没谁见他将什么人放在眼里过。
白袅是沾了未婚夫的光,才能够跟段希然这样的人搭上话,叫上一声“哥哥”。
刚跟在他身边时,她又怕他又黏他,整日叠声地唤哥哥。
白袅虚荣拜金,被赶出钟家以后,非常想靠和段希然的关系给自己挽回些颜面。
她好面子得很,却又偏生总挂不住脸。
段希然那时候有门当户对的未婚妻,却在家里暗养着一个漂亮姑娘。
就是白袅给自己解释一百遍、一千遍,也不会有人觉得他们之间没什么。
佣人明面上客客气气,背地的言辞却再讥讽不过。
白袅那时候年纪小,被气得哭红了脸,抹着眼泪给段希然告状。
段希然靠坐在长沙发上,指间掐着烟,漫不经心地将她抱在腿上,侧目看她:“怎么?那你是想做段太太吗?”
他的声音很轻,没什么情绪,却一下子就戳中了白袅的痛处。
她咬住唇,涨红了脸,但段希然却只是攥紧了她的细腰,眸色暗沉:“白袅,别跟我闹。”
所以白袅有段时间很讨厌段希然,后来过了很久,她才不讨厌他。
到底是最先养她的人。
白袅在段希然身边时很乖,会很黏他,很依赖他。
但要是离开段希然,白袅也的确会很少想起来他。
高瞻会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跟她偷情,想方设法地在不合适的时间来见她,段希然可从来不会,他骨子里的贵族气质和傲慢不允许他做这样的事。
他也不屑于如此。
白袅趴在段希然的怀里,怎么也想不出他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她仰起脸庞,望向段希然,声音甜软地问道:“哥哥,你怎么过来了?”
白袅性子蠢笨,做事情不过脑子,向来就只会撒娇讨巧。
身边侍奉的人宠着她、供着她,久而久之,她就更加懒散。
也就在贺宥廷跟前时,白袅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认真应对,仔细揣摩他的意图。
段希然低头,碰上白袅的脸庞,淡淡地说道:“没事就不能过来看看你吗?”
他们有段时间没见了。
高瞻将白袅看得很紧,白袅在他身边时,旁人想招一下白袅的影子都难。
段希然是地道的贵公子做派。
喜洁厌旧,斯文细致。
三千万的豪车,借予旁人开过以后也不会再碰。
要不是段希然性格太阴晴不定,白袅还是非常喜欢待在他身边的。
因为他管她是最少的,大方又是最大方的。
段希然的声音淡然,白袅却很开心,她跨坐在他的腿上,声音甜得要掐出水来:“当然可以,哥哥。”
她看上了几个最新款的包包,就等着段希然送给她呢。
白袅很容易被眼前的利益所迷惑。
“哥哥,我最近看上……”她像小鸟般依偎在段希然的怀里,娇艳的唇瓣张合,近得快要吻上段希然的薄唇。
白袅全然忘记一整个白天,她都在为身体被人夺走的事发愁。
现在她心里全都是那几款包包。
就在白袅的朱唇快要吻上段希然时,门忽然被人从外间打开。
那是很轻的一道声响,白袅却吓得不轻,她像撞鬼似的看向门边的贺宥廷,吓得差点从段希然怀里跌下来。
全赖段希然扣住她腰身的那双手,才没有彻底失态。
“贺、贺先生……”白袅的脸色苍白,唇瓣颤抖着,额头冷汗涔涔,眼底都是惧色。
白袅下意识地就想给自己辩解。
“我不是、不是……”她语无伦次起来,“是希然哥,他、他自己过来的……”
白昼时她不过记错了一件小事,就遭了贺宥廷重罚。
白袅想都不敢想,撞见他们二人偷情,贺宥廷会如何。
贺宥廷一身深色的西装,几乎要与黑夜融为一体,平白就会带来一种压迫感。
男人的指节修长,掐住她的下颌,低声问道:“怎么掐红了?”
贺宥廷的指腹冰冷,白袅被激得不住想要挣动,但腰身被段希然紧紧地攥着,一下都动不得。
段希然也低眼看了过去,淡漠地应道:“没留意。”
白袅坐在段希然的腿上,柔嫩的臀根能清楚地感知到他西裤的温度,但下颌却被贺宥廷掐着,脸庞都不得不仰了起来。
“下次轻点。”贺宥廷附身,自然地吻上白袅的唇瓣。
她“唔”了一声,猝不及防地被撬开牙关。
长驱直入的吻瞧着温柔,实则狠戾至极,甚至带着一点肮脏的意味。
白袅喘不上气,娇艳如花朵的脸庞涨红,抖着屁股,像砧板上的游鱼般挣扎起来。
段希然攥着她的纤腰,动作不轻不重地在她白软的嫩臀甩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是那样突兀。
白袅挣扎的动作一下子就停了下来。
她害怕得厉害,脑海中也混乱得厉害,只有泪珠断线似的坠。
等到贺宥廷将她抱起来时,白袅的脸庞都已经哭得湿漉漉的了。
她哭得厉害,眼尾也哭得湿红,抽抽咽咽,可怜得像是朵被雨打湿的梨花。
怯生生的,嫩生生的。
精致打理的长发散乱地披在雪白的肩头,眉眼间都是我见犹怜的畏惧无助。
贺宥廷捧起白袅的脸庞,动作轻柔地抚过她的眼尾:“哭什么?”
她还没有缓过来,突然被他抱在怀里,身体还是不住地打着哆嗦。
白袅很怕贺宥廷,怕他滔天的权势,怕他无常的性格,可她最怕的一直都是他残忍的手段。
起初她是个很任性的姑娘。
是贺宥廷一手把她调/教成现在的乖顺模样。
男人的动作已经轻到不能再轻了,泪珠被拭去,额前也落下了低吻。
但即便是这样,白袅还是无法控制地感到恐惧。
她怕得话都不敢说,脸色苍白,唇瓣也在不断地颤抖。
贺宥廷轻叹一声,几乎是有些无奈地看向段希然,轻声说道:“麻烦你稍等片刻。”
他的话没说完,意思却再明确不过了。
孩子受了惊,要先哄好才能继续谈事情。
白袅还在哭,她趴在贺宥廷的怀里,脸庞埋在他的颈窝,浑圆的白皙肩头耸动着,像是一个无措的小雀。
段希然过来时白袅才刚醒。
卧房里的大灯没有开,月色和外面的光落进来,才照清楚了内间的情形。
段希然的半边身子隐匿在黑暗里,他神情不明,轻声说道:“好。”
这个时候,他像极了一位礼貌的客人,而非是位看似温然不拒、实则眸光晦暗的共犯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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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袅不知道段希然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段希然什么时候走的。
她不习惯熬夜,除非是为了熬夜玩。
但他们这些人却好像不会累一样,时常深夜谈事情。
零点早先就已经过去了。
白袅坐在贺宥廷的怀里,用金色的汤匙舀着甜品,小口地吃着。
她这个人很矛盾,大胆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每每被吓到又会应激得很,像小猫般立起飞机耳,躲藏在角落里不敢出来。
贺宥廷让人做了甜品,送走段希然后又亲自给白袅洗了个澡。
等人彻底平复下来,已经接近三点。
白袅在洒满玫瑰花瓣的浴缸里玩了好久,把小鸭子捏得叽哇乱响。
她玩得舒服了,眼泪才止住,但神情还是恹恹的,全然没有白昼面对钟家人时的飞扬跋扈。
贺宥廷抱着白袅,把那小汤匙接了过来,一勺勺地喂她吃。
她乖乖地靠在他的怀里,唇瓣张开,慢慢地把甜品给吃完。
白袅出身好,自小受的教育也是最顶级的贵族教育,但似乎是本性里的闹腾作祟,她吃东西总是会吃得唇边都是。
贺宥廷轻抚过她的唇角时,指腹却突然被温热所含住。
白袅的动作全然是无意识的。
她很怕他,只有惹了他的时候才会大胆来诱他。
平时恨不得将他当尊玉像给供着。
这习惯性的动作在谁身上养出来的,是不言而喻的事。
但白袅却没有觉察到,她很乖地含住贺宥廷的指节,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袖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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