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袅六点就被高瞻从床上抱起来了。
她很嗜睡,昨夜折腾得又晚,哭着闹着,无论如何也不肯早起。
高瞻跟其余几人的严苛不同,平时很宠白袅,她好吃懒做,每天都要日上三竿才肯起来,高瞻疼白袅,从来不管她,也从来不说她。
偶尔白袅犯错,高瞻还会帮她打掩护。
白袅很怕他们几个,却没那么怕高瞻。
她坐在高瞻的怀里,紧紧地攀住他的脖颈,拖着腔调,像是难过得要死:“我不舒服,你让我再休息一会儿吧。”
白袅惯来会装腔作势的。
有三分的不舒服,也能装出十分来。
可是高瞻很宠爱白袅,并不会戳破她的谎言,还会笑着帮她请假。
今天他却格外严格冷漠。
高瞻蹙着眉,掐住白袅的细腰:“别闹,白袅。”
她被高瞻宠得很过,跟他在一起久了总忘记看人脸色,连他真有些动怒也没看得出来。
白袅性子骄纵,从小就被惯得厉害,也就是近年才学会收敛。
直到高瞻将她按在腿上时,她才觉察到不对。
单薄的睡裙被掀了起来,巴掌接连落在臀肉上时,白袅哭都忘了哭,她的眼眶红着,痛意袭上来后,大颗大颗的眼泪才止不住地开始掉。
她哭得厉害,脸庞也很快哭红,叠声讨扰:“我、我错了,高瞻,我不闹了……”
白袅的腰肢颤抖,肩头也在不断耸动。
她其实很会看人脸色,也很会来事,这边高瞻刚一动怒,就开始可怜巴巴地求饶。
但高瞻没有收着,将人教训过一顿后,才把将白袅抱回到怀里。
她最近都在高瞻身边,很久没有挨过罚。
白袅抽咽着坐在高瞻的腿上,非常想将后臀抬起少许,但对上高瞻的黑眸后,动也不敢动一下。
他声音很轻:“你今天会听话的,对不对?”
高瞻的脾气比另外几人要好太多,尤其是在白袅的面前,可毫无疑问的是,他骨子里也是个控制欲极强、不容忤逆的天之骄子。
白袅一点也不敢再惹他。
“会、会很听话的。”她咬住唇瓣,卷翘的睫毛沾着水珠,也很乖地垂落。
坐上车以后,白袅还是很乖,她性子骄纵,被人宠着的时候更是能傲慢到找不到北。
除了那张漂亮的脸蛋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认识白袅的人都知道,她骄纵任性,蠢笨恶劣,还是个不折不扣的恋爱脑,为了那个不爱她的未婚夫做尽恶事,毫无底线。
她是权贵圈子里的笑话。
被发现是偷梁换柱的假千金后,白袅更是被直接赶出家门。
她深爱的未婚夫,也弃她而去。
白袅漂亮娇贵,没有任何谋生的能力,偏生很会树敌,招惹了不知道多少人。
这些年要不是被他们几人养着,早不知被人磋磨成什么样了。
但这没良心的小白眼狼,脑子里从来没有过感恩,每天热切关注的都是各种衣服和包包,她物质拜金,是个世俗到不能再世俗的人。
上回高瞻生日,连远在异国的朋友都备了礼物。
而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待了一天的白袅,愣是到了晚上也没有想起来这事。
说不心冷是假的。
就是养只鸟,养这么些年,也不至于这么不知冷暖。
但白袅就是白袅,她漂亮愚蠢,拜金利己,蠢还蠢得骄傲自豪,总以为凭她的智力,就能将众人耍得团团转。
殊不知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话。
好在白袅胆子没那么大,不然还不知道要闯出多少祸。
高瞻有意冷一冷白袅,但抬眼瞧见她看向车窗外的孤单身影后,到底是将人抱回到了腿上。
他很自然地撩起她的裙摆,低声问道:“还疼不疼,袅袅?”
-
白袅不比旁人,每次出门都要梳妆很久。
她不是美而不自知的人,她很清楚自己长得多漂亮,也很会利用外形优势。
高瞻早早就把白袅叫醒,只让人给她做了简单的梳妆,但两人过去的时候,还是稍微有些迟。
白袅以前很喜欢出门,尤其是她那位未婚夫回国的时候,她巴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他们是多么相爱的一对璧人。
她骄纵张扬,眼皮子浅,被人夸赞几句美貌,尾巴都能翘到天上去。
但后来被揭穿身份、扫地出门后,白袅就不怎么爱出门了。
如果不是被人逼着,她连书都不想再读。
白袅一路都很乖,小鸟依人般地趴在高瞻的怀里,好听的话说个没完,可直到快下车他还是没告诉她去哪里。
她知道这时候不能再惹高瞻生气。
高瞻对她很疼很宠,但他的好脾气也是有限度的。
白袅不敢跟高瞻这个唯一跟她站在同一战线的人对着来,这时候却到底有些急。
她拉住高瞻的手,眼眶都有些红:“你跟我说一下呀,我们到底去哪里?”
高瞻站在车外,支着手肘接电话,他摸了摸白袅的头:“宥廷来了,你先去跟他打个招呼,我有点事,待会儿再过去。”
白袅本来还想假哭一下,听到“宥廷”两个字后,小脸瞬间就白了。
他们这些人里,她最怕的就是贺宥廷。
甚至从前做钟家大小姐,要唤贺宥廷一声“世叔”时,白袅就很怕贺宥廷。
她不学无术,好逸恶劳,最怕这种严肃的长辈,虽然贺宥廷只是辈分高,也并没有长她太多。
后来白袅更怕贺宥廷了,只是听到他的名字就不自觉地开始紧张。
她的掌心冒汗,没等高瞻多言,就立刻提着裙子从车上下来,贺宥廷那边的人已经过来了,随扈含着笑意,恭敬地唤她:“白小姐。”
见到他们,白袅额前的冷汗都要掉下来了。
她又紧张害怕,又气急败坏地向高瞻说道:“你怎么不早说?”
高瞻支着手肘,没忍住笑了:“你不是不急,还想再多睡会儿吗?”
白袅这会儿悔得肠子都青了,却不敢在高瞻这里多耽搁,跟着贺宥廷的随扈便立刻离开了。
她踩着细高跟的小皮鞋,乌发披散在身后,穿着蓬蓬裙,像个小公主一般娇美。
白袅一边走得很快,一边不断地解释:“我不是有意来晚的,你跟贺先生讲,是高瞻的车出了点问题,才到得稍微有些迟的。”
尽管随扈笑着,她还是急得满头汗,连连给自己找补。
但真正到了那男人跟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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