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小包挂到狼背,打眼一看,越发狗里狗气。
“走吧,我也要走了。”
拍拍它晃个不停的大尾巴,云媞叹了口气,“再看到我们这群人,千万离远一点,知道了吗?”
也不管野狼听没听懂,云媞扭身就走。
一人向南,一狼向北,在工笔线条般的山脊渐行渐远。
无人机盘旋高空。
远处,太阳冉冉东升。
苍莽荒原,浮光跃金,竟也似枯木逢春。
*
再次折返人群。
大伙看向云媞的眼神都变得怪异起来。
有人小声嘟囔:“自己人都没得吃,还挑了那么多食物给畜生。”
云媞偏头,一脸莫名其妙:“谁跟你是自己人?我俩认识吗?”
呃……好有道理,竟无言反驳。
那么,又有人要上价值道德绑架了,“不知道不能随便给野生动物投食吗?这样会打破生态平衡的!”
“行,不给它吃,它晚上就来吃你,这样生态平衡了吧?”
……
小姑娘家家,平时一声不吭,怼起人来竟针针见血。
众人自觉无趣,渐渐散了。
准七点,队伍整装出发。
叶玄推着摩托车,走到云媞身边,若有所思道:“刚才那只狼为什么听你的话,你会驯兽?”
原书里,叶玄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但与猛兽斗,多少还是有所忌惮。
若眼前这个疑似会“驯兽”的女孩,真有这种奇异能力,那的确得考虑招为己用。
……尽管她总是对自己爱答不理,甚至出言不逊、朝他竖中指。
云媞还未搭话。
一个身影猛地将叶玄撞开。
“不好意思,”黎星言挑眼,语气即礼貌又挑衅,“您挡道了。”
?
你是说方圆十里没人的旷野,还能挡你道了是吗?
叶玄无奈轻笑,到底没和这孩子气十足的金贵少爷计较。
“先出发,晚些再聊。”
视线略过黎星言,叶玄温和地朝云媞颔首致意,“路上注意安全,毕竟后座还带了个体型较大的包袱。”
待人走出数米。
黎星言后知后觉,“他什么意思?谁是包袱啊!我吗?!”
本来刚才被云媞凶,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对他说“滚开”二字,他已经够委屈了。
那时黎星言想:是她偏要一意孤行,被狼一口吞了,也别怪他不念旧情、见死不救。
但谁也没发现,他就守在离狼最近的地方。
手里握着的那把短刀,已在他细嫩的掌心压出深浅不一的横纹。
见云媞安然无恙,黎星言才稍稍放下心来。
于是,那股怨夫感再次涌出。
被暗恋自己的女孩甩脸子,这谁能忍?
「这次我再轻易原谅她,我就是狗!一定得叫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主动哄我二十分钟,我再勉为其难接受她的示好。」
等来等去,没有等来云媞的示好。
结果看到装货叶玄竟趁他不在,跑去勾搭云媞。
呸!横刀夺爱,臭不要脸!
黎星言越想越气,“你刚才为什么不拒绝他?”
云媞已经戴好头盔,听不清他的话。
见他还傻站着,径直将他的头盔递过去,“还坐不坐了?”
黎星言“哦”了一声。
好吧,主动递头盔了,也算是台阶吧。
bking男,给个台阶,跪着就爬上来了。
坐上后座。
小心翼翼将脑袋贴在云媞后背,黎星言撇了撇嘴,轻声说:“我再原谅你一次,下次不许再让我滚开了……”
“我也会难过的。”
摩托车的轰鸣声此起彼伏。
队伍继续前进。
“不说话,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汪。”
*
山地虽广,但好在队伍里有叶玄打头阵,野外探险专家所在的车队也同行。
两日不到,已走了四分之一的路程。
照这样下去,在机油耗尽前到达雨林集合点,应该不成问题。
为了赶路,选手们中午自发缩短休整时间。
到晚上已是困饿交加。
不少迷弟迷妹围着叶玄和明娇娇蹭吃蹭喝,但这么多人,一人一口都能吃到亏空。
便开始有人,将注意打到黎小少爷身上。
作为本节目最财大气粗的选手,理应不会太过抠门吧。
谁料,刚开口。
黎星言“啧”了一声,“还有一个月呢,分给你们吃了,我吃什么?”
他没得吃倒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他那么爱吃的老婆吃什么!
真正的男人,苦自己,也不能苦了老婆。
男选手们勾肩搭背、软磨硬泡,无果。
几个女孩也夹着嗓子,撒起娇来。
但丝毫不解风情的黎星言迷惑发问:“嗓子里装哨子了?什么死出动静,这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吗?”
美人计,也卒。
待这些人走后,黎星言偷摸打开背包。
昨晚捡到的蛋还没有吃。
人多,他一直藏着,想单独拿给云媞。
毕竟,这是他亲手捡到……哦不,猎到的第一个“战利品”,理应献给最重要的人独享。
女人,这不得把你迷死,从此对本少爷死心塌地?
黎星言正窃喜。
一抬头,原本还在附近的云媞,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
“是在找我吗?”
云媞从树后闪现,漠然望着眼前人,“你跟了我很久。”
“姐姐!”
班列并不意外她来去无影,当即咧起大大的笑容。
听到这声亲昵的称呼,云媞微蹙眉头。
她其实一直想问他……
“为什么要叫我姐姐?”
虽然班列疑似原书无名氏背景板,不知具体年纪,但以他这幅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野人样,怎么看也不像比自己小。
“因为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姐姐呀!”
这死皮赖脸的性格,莫名让云媞升起一股熟悉感。
难道……是原主的亲戚?
搜索记忆库,查无此人。
见她沉默,班列心知肚明,某人早已将自己这个无关紧要的包袱抛之脑后。
但他丝毫不介意,若是还有尾巴,他现在只会摇得比那头野狼还欢快。
他上前一步,笑得灿烂,“这里的风,比塞伦盖蒂还要无常,不是吗?”
云媞骤然瞪大双眼。
“姐姐,我说过,我永远都会跟着你。”班列抬起双臂,轻晃两下,“即使换个世界,也不会改变。”
下一瞬,空虚的怀抱被填满。
如愿以偿。
“你是斑斑?那只斑鬣狗?”
云媞惊奇地探出手,在他身上四处乱摸,“你是化成人形了,还是穿到别人的身体里?”
冰冷的指尖触及皮肤,却如烙铁般滚烫。
无视那道怪异的心悸,班列“唔”了一声,“应该是别人的,我化形的话,不该这么丑。”
“噗。”
云媞笑了,“你不知道?在人类眼中,斑鬣狗就是很……嗯不太正派的形象。”
斑斑委屈,但斑斑不敢反驳。
他将头抵在云媞的脖间,哼唧道:“我在新闻上看到姐姐,一眼就认出来了,可姐姐压根都没想过我吧。”
同为动物时,他们也不过是搭伙过日子的盟友,不同种族、不同语系,自然难以这么亲昵。
但很奇怪,变成人后,一切情感似乎都得到了表达和宣泄的正当契机。
好在云媞并不讨厌班列的亲近,轻拍他的脑袋,“好啦,你只是鬣狗,又不是真的狗。”
“可以做。”班列笑容清澈,“我愿意做姐姐的狗。”
动物当人,就是如此赤诚。
云媞还没回话。
一道尖锐爆鸣,陡然横亘而出。
“啊啊啊啊你们在做什么!!!”
黎星言气得面部扭曲,冲上来,直接将班列拉开,“你你你!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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