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给在场十来个人都定住了。
蒋凛是最先反应过来的那个,他没想到池砚青会叫他,但他反应快,瞬间换了个表情,一副熟人朋友的样子喊了声“池老师”。
“真巧,”蒋凛手搭在小沙发靠背上,站姿很随意,“我陪朋友过来见个人。”
不用他说见谁,那边赵晟站在女人面前刚自我介绍完,脸都快憋紫了。
郑贺澜左右看看,问池砚青这人谁啊,朋友?还是……?
这句一问出来,蒋凛稍微站直了点儿,承不承认都躲不过去,这一刻他有些微妙的紧张。
他心里过得很快,池砚青要是没开口,他直接认下“朋友”这个身份。
合作婚姻,怎么也算得上一句朋友了。
池砚青却站了起来,自然地走到蒋凛身边,视线一碰,蒋凛喉结轻轻动了一下。
池砚青在他腰上很轻地带了一下,正式地介绍:“蒋凛,我的合法爱人。”
卡座里静了半秒,紧跟着起哄声被点着了似的炸开了,赵晟直接说了句我靠。
蒋凛也没比他们好哪去,心狠狠蹦了蹦。但紧跟着他就冷静了下来,笑了声,压低声音问:“池老师,都是你熟人?”
池砚青没回他这句,问他:“着急走?”
“不急,”蒋凛声还是低,“我怕你不方便。”
“那就坐下待会儿。”池砚青指尖在他手腕内侧点了一下,自己先往里走,路过赵晟和庄礼年的时候点了点头,有礼貌但不算亲近。
蒋凛借着音乐声清了清嗓子,感觉后腰和手腕那一道有点火辣辣的烫。
他没多说,跟着进了卡座最里面,坐在了池砚青旁边。
人太多了,池砚青身边有块小真空已经很不容易,蒋凛这个一米八多的再进来,只能跟池砚青紧挨着。
他头一回有点不知道胳膊腿怎么摆,好在蒋老板也是场面人,心里想的跟外边表现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随意地往后靠着,还有“闲心”示意庄礼年和赵晟也坐下。
这两张脸同框,冲击力实在大,加上“池砚青爱人”这个身份,卡座里起哄声就没停过。
在场的除了蒋凛他们三个刚到的,都喝得半醉了,有人起哄问:“还以为砚青是嫌我们烦了不爱出来,结果真结婚了啊!”
“换个人我都不信,这位……”憋半天,吐出个“太般配了”。
“这身材长相,搭配着,两位可都有得享受了!”
这句稍微有点过了,蒋凛没太在意,池砚青眼神不愉地看向说话的人,对方脸色一紧,立刻摆摆手,换了个话题继续喝。
庄礼年啧了声,这一晚上够精彩的,索性拉着赵晟也挤着坐下了。
郑贺澜这会儿终于回过神,直接伸出手自我介绍:“郑贺澜,砚青发小,幸会。”
蒋凛伸手跟他握了一下:“蒋凛。”
“之前我提了说一起吃个饭,砚青还不同意,我以为你俩关系不好呢。”郑贺澜说话声音不高,就他们仨能听清楚,说完给他递了杯酒。
这种乱糟糟的场面,蒋老板闭眼都能应付。
他接过酒,随口说:“我俩工作都忙,确实没什么时间出来。”
杯里的酒蒋凛看一眼就能猜出大概度数,他不想在池砚青的交际圈露怯,既然这么光明正大地介绍了,他现在代表的就是两个人的脸面。
蒋凛跟郑贺澜撞了个杯,刚要喝,手腕忽然被压了下。
他愣了下,下意识回头,池砚青的手顺势把这杯酒拿走了,放回了小茶几上。
“不用搭理他。”池砚青说话的时候没看郑贺澜,脸上的烦都没掩饰。
郑贺澜立刻说:“嘿!我跟蒋凛喝口酒怎么着你了!”
蒋凛看着池砚青这幅表情,觉得新鲜,他忍着笑,解释:“我酒量不好,一杯就倒。”
“嚯,”郑贺澜没招了,“这就护上了。”
池砚青都没说什么,蒋凛也认下了旁人眼里的这份亲密,笑笑不说话。
眼见着夫夫俩这都讨不着好,郑贺澜嘀咕着“强强联合啊”,转头又跟别人说话去了。
“我以为你今天得在家歇着呢,”蒋凛偏头说。
“计划休息,”池砚青上半身也往他这边微微偏着,喝了酒的嗓音比平时低,“被拽来了,烦。”
一个烦字,听得蒋凛心里缩了缩。
他看向池砚青的脸,注意到眼下淡淡的疲倦,自己都没意识到他也跟着烦了,低声问:“不能提前走?”
池砚青笑了下:“我刚来。”
蒋凛也笑了:“那也太巧了,我也刚来,也是让人拽来的。”
池砚青给蒋凛要了杯无度数的饮料。
蒋凛握着也没喝,视线已经给这群人挨个过了一遍,偶尔有人提他一嘴也能不显山不露水地回过去。
他问池砚青:“这一圈,都是熟人?”
“就几个熟的,”他下巴点了点蒋凛旁边的郑贺澜,“最熟的。”
蒋凛心下了然,就是这个给他拽来的。
他随口说了今晚上陪赵晟过来的事,临了自嘲:“自个儿店扔着不看,跑这给人壮胆儿来,结果自己差点吓飞了。”
池砚青让他逗得笑出了声:“为什么?看见我了?”
蒋凛点头,煞有其事:“除了你,也没人能给我吓一跳了。”
他顿了顿,又说:“我真没想过能在这种风格的酒吧看见你。”
“不是查过我资料了,”池砚青看着他,“没查到这儿么。”
“私生活我怎么可能查那么细,多不礼貌啊……”蒋凛跟他对视了一眼,“我就是……有点儿吃惊,我以为你这样的人会更愿意去清吧。”
池砚青喝了口酒,唇角有很浅的弧度,眼底却很淡:“现在还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
“觉得啊,”蒋凛勾了勾嘴角,“我欣赏的就是你这个人,跟你在哪儿没关系。”
池砚青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半晌,道:“别把我想的那么好。”
蒋凛拿起自己那杯酒,跟他碰了一下,言语表情都带着笑:“这你可管不着我了。”
这口酒蒋凛实打实地喝下去了,他心里有数,庄礼年和赵晟都在,怎么都能给他送回去,不可能给池砚青添麻烦。
眼下,他就是故意要醉的。
池砚青看出他的意思,没拦他,自己也喝完了一杯。
蒋凛问他喝多少了,他说这是第一杯。
“那你酒量挺好,看着都没反应,”蒋凛说话的时候稍微晃了晃脑袋,笑着说:“我有点上劲儿了。”
这回换池砚青吃惊了,失笑道:“一口就醉了?别喝了,放那儿吧。”
“没事儿,”蒋凛还是握着酒杯,偏头冲他笑了一下,“池老师,我有个优点。”
他笑得眼尾都弯了,语气也带了点儿玩笑,明显是真有些醉了。
池砚青当自己在哄学生,虽然他也没哄过,顺着问:“什么优点。”
蒋凛说:“喝得多醉我都能自己回家,进家门再倒。”
池砚青靠着沙发,语速放慢了些:“是么,没在外地喝过酒吧?”
说得慢了,明明是迁就醉的人,听着反而像嘲讽。
蒋凛挑了下眉,说:“外地我就回酒店了。池老师,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你说话挺毒的。”
“我不太清楚,”池砚青眼底的笑意有些明显,他看了眼郑贺澜,“那边的应该挺清楚的。”
蒋凛没忍住一下笑了出来,他弯着腰,一只手按了按额头,边笑边说:“不行,晕了,地震了。”
那边庄礼年已经挤过来了,手搭在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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