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日,陆郁雾辞别父母,与曾巩父子一同进京。
一路上也与曾巩的感情增进不少,他们之间少了些许初见时的尴尬,反而多了几分亲昵。
因着曾巩年长她,一路上也受到诸多照拂。
曾巩父子在京中暂无常驻的之地,他们奉召进京,一路上奔波劳累,却还想着如何安顿陆郁雾。
陆郁雾委婉的表示只需略微相助即可。
陆郁雾刚熟悉的京城的十天后,曾巩父子又再次启程前去迁任地,她心中有所思,就叮嘱曾巩好生照顾父亲,还将身边的一些药剂给了他。
曾巩也悉心的叮嘱她,留在京城一定要学会照顾自己,纵然如此却还是不忘记叫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目送着曾巩离开后,陆郁雾又在京城停留了一段时间,她每天都会前往不同的酒楼进行考察。
店铺的选址、客流量、菜色样品等等,更重要的就是京城人士的口味喜好。
如同历史上记载的那样,在这个阶段,京城繁华迷人眼,也正因如此发展了各种各样的行业,最早的“外卖”大约就是从这个时候兴起,虽说烹饪方法与后世相似,但总归后世的烹饪都是通过改良而来。
烹、炸、炒、煮、烤、蒸、炖、扮,但毕竟每个地区的口味、菜色都不一样,不然也不会有八大菜系之分。
但皇城脚下,美食种类更是应接不暇,琳琅满目。
有的酒楼固步自封就会被淘汰,有的酒楼因着不思进取生意也不会特别好,只因着背后势利才能够支撑。
就比如街头、街尾都有酒楼,而且据说两家酒楼关系非常不好,两家掌柜屡次为敌,但只因街尾的掌柜身后的东家毫无家庭背景,就一直屡屡被打压。
酒楼背后的东家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虽说在京城开了十几年的酒楼,但因着是一个女人,因此早年也时常受人欺负,如今的掌柜是他的夫君,二人一直携手至今。
但如今因着屡遭周围掌柜东家的诬陷,已经不愿意在耗费精神去面对这些琐事,都已经打算将铺子盘出去,也不愿意在遭受别人的白眼。
陆郁雾从那娘子的眼中看出不舍与难过,也看出她的挣扎,但纵然是天子脚下也会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况,虽然少了些烧杀抢掠,但仍有出其不意的事情发生。
陆郁雾决定主动出击让这家店铺起死回生,也正好提前实现他在京城的愿望。
她盘下了这家铺子,还在约定的地点见到他们夫妻二人。
“是你!”秦二娘一脸吃惊开口,“我认识你,你是之前屡次来酒楼的客人。”
陆郁雾看着秦二娘点点头,“正是在下。”
“你要盘下我们的铺子?”秦二娘眼中透着几分不舍,“我们来京城这些年,虽说开了铺子,可背后却无人可依,屡次遭人白眼。”言毕,她就深吸一口气。
她顿了顿之后又继续开口,“这已经不是我们第一次遭遇这样的事,但次数多了纵然老客人相信我们,新的客人也会有所忌惮,久而久之,我们的酒楼生意就差了许多,我本以为也能苦苦支撑,但谁知对方却想要了我们的命!”
“姑娘,听说那酒楼的背后是个厉害的官人,人人都对那家酒楼敬而远之,纵然你盘下酒楼,以后也无法从事这个行业。
陆郁雾仔细分析其中利弊,又将目光落在他们夫妇二人身上,“如果我执意想要继续营业呢?会得到何样的下场?”
夫妻二人互相看了一眼之后,只面露无奈之色的摇摇头,“还是会被那东家算计,虽说我们是良民,可到底没有背景。”
陆郁雾深吸一口气,将目光落在他们二人身上,她将银票从身上拿出来递到他们夫妻二人手中,“二位,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二位暂时不要离开京城,我想待铺子重新营业后,你们二人继续帮我掌管铺子,也不要像任何人提起我。”
察觉到他们二人的目光,陆郁雾只对着他们露出一个温柔的笑靥。
回到客栈后,她就立即书信一封将此时告知给苏舜钦夫妇和欧阳修夫妇,虽说他们二人如今远在异地,但京城之中一定还留有人脉,而她若是想要将这铺子盘活,就是需要他们这些人脉。
更何况从夫妇二人口中得知,那酒楼的东家很有可能与“小人”的利益相连。
纵然是天子脚下,但谁又能将这种琐事真正的传达圣听?
纵然是广开言路,但谁又会真正的将残忍的真相展现在官家面前呢?还不是能粉饰太平就粉饰太平。
接下来的三四天时间里,她仍是当做食客往返于各家酒楼之中,市井烟火中最不缺少的就是各种各样的谈资笑料,当然若是偶尔有一两位官员身着便服,她也不知道谁是谁,毕竟历史书上它也没有。
偶尔也会当做前来京城游玩的游客向跑堂的伙计打听一些有趣、好玩的事情。
这种生活于市井中的店伙计,总能多多少少听见一些旁人听不见的有意思的事。
就好比此刻她就从兴悦酒楼中听见一些关于东家的八卦趣事,东家虽然有家室,但家花不如野花香,故而一直在外面养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外室,两人据说是鹣鲽情深、琴瑟和鸣,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他时常与某位客人会面于秦楼楚馆中。
陆郁雾吃着面前的菜肴一边思考着如何将铺子盘活的事。
说实话,兴悦酒楼的菜式、口味的确都不如那一家,但奈何背后有人,他们仗势欺人,以权谋私。
能将铺子盘活是一件事,最重要的就是还要做出比这些酒楼更有特色、精致的菜肴。
说到烹饪,那这不就是她的特长所在。
大约在五天之后,她收到了苏舜钦和欧阳修的回信,她在信中只是简单的交代一些事情的原委,也委婉地表达出想要将食肆开到京城的想法。
她素来对自己的手艺很有信心,也相信如果食肆一旦进行营业一定会大放光彩,但若是有别人来找麻烦,那却又是另当别论。
所以她现在想的不仅仅是如何盘活铺子,还要规划它更长远的未来,让铺子能够在这京城的中长久的立足且不被旁人所惦记。
陆郁雾就是带着这样的疑惑见到如今居住在①应天府已经致仕的前任宰相杜氏的父亲杜衍。
陆郁雾抵达杜衍所居的宅子就看见杜衍站在树下逗着鸟笼里的金丝雀,她站在那里看了好一会就发现最后杜衍打开鸟笼子的门让鸟飞了出去。
“你就是蓁蓁在信中提及的陆小娘子。”
察觉到前方投来的目光,陆郁雾对着杜衍作揖道,“晚辈陆郁雾见过杜公。”
“你不怕我?”杜衍略显严肃苍老的声音响起,为官数十载,自是不怒自威,似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似乎能够无所遁形。
“杜公说得哪里话,你并非那吃人的老虎,缘何畏惧?”陆郁雾抬眸看向杜衍的眼睛,“在杜公眼中在下不过是稚子,即是稚子,又何须畏惧?难不成杜公还能为难在下。”
杜衍哈哈一笑,“我倒是明白为何蓁蓁和子美会喜欢你。”
陆郁雾谦虚一笑,连忙作揖道,“能够与他们二人相识乃是晚辈的荣幸。”
“听说你还是永叔的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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