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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雪落在脸颊上是那样冰冷,可为什么我浑身滚烫。程砚驰好像一块烧得极旺的炭火,想靠近,却怕被灼伤。」
*
玻璃窗上凝了一层薄薄的雾,魏眠栀无聊,伸出手指画了个笑脸。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魏眠栀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她慢吞吞地把胳膊架在课桌上,支住下巴。
“笑什么。”
程砚驰往她那边倾身,眼神在她脸颊上流连。
“没什么,有童趣心人之常情。”
魏眠栀睨他一眼,把头埋进臂弯里不说话装死。
程砚驰戳戳这只鹌鹑,问:“元旦假期有什么安排?”
魏眠栀看了眼放在桌上的mini日历本,忽而发觉今年只剩下了最后五天。
实中元旦假期不会克扣,照例放三天,魏眠栀原本打算想在家刷题,但程砚驰这么一问,她改变了主意。
“你有安排?”
程砚驰单挑眉,道:“是啊,有安排。”
魏眠栀说:“那好吧。”
程砚驰:?
什么叫那好吧。
喉咙被苹果核堵住,半天啊不出一个声,最后被闷出声短促无奈的笑。
“所以你有什么安排?”上课铃打响,程砚驰追问。
魏眠栀埋头翻试卷,冷淡回答:“图书馆做题。”
“……”
*
元旦假期前一天下午,年级主任通知各年级各班进行大扫除。
消息流通到各班时,沉寂的教学楼立刻骚动起来。
秦谷春分配完清洁区域便离开教室。
霍诗月扭过头兴冲冲地对魏眠栀说:“眠栀,走,咱们去拿水桶接水。”
霍诗月和魏眠栀属于第一大组,而秦谷春分配给第一大组的任务是擦教室玻璃和走廊栏杆。
程砚驰、聂有和其他几个男生一起去情节公共区域。程砚驰临走前瞧见魏眠栀拎着一桶沉重的水晃晃悠悠地往教室走,立即把手里的清洁工具扔给聂有让他们先去。
这桶水确实很重,但魏眠栀还是咬着牙往教室走。
忽然,程砚驰的手从斜后方伸来,轻松地从她手里转移水桶。
程砚驰还不忘逗她:“劲儿不小啊,能走这么长一段路。”
魏眠栀声线不稳,微微喘气:“沉是沉了点,但是咬咬牙还是能走到教室的。”
程砚驰嗤道:“犟种。”
程砚驰帮魏眠栀把水桶拎回教室,提醒她:“擦高处玻璃的时候让霍诗月扶着你点。”
“嗯。”
霍诗月像蘑菇似的从地里冒出来:“叫我?”
魏眠栀顺手把程砚驰往门口推,话是朝霍诗月说的:“没什么,你听错了。”
等程砚驰人影儿没了,霍诗月凑近魏眠栀耳畔,悄声道:“擦高处的时候让霍诗月扶着你点~”
魏眠栀莫名其妙变成了一颗红苹果,蹲下来洗抹布。
洗干净抹布,魏眠栀在自己课桌上垫了一张报纸,麻利地踩上桌。
霍诗月说:“你小心点啊,我帮你扶着。”
窗外走廊熙熙攘攘的,还有一些偷懒的学生正靠着栏杆闲聊。
魏眠栀认真地擦着窗户,够不到的地方就踮起脚去够,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的。
“霍诗月,你过来帮忙把这儿的垃圾扫一下,我还得去涮拖把。”
霍诗月刚想推脱,听见魏眠栀说:“没事,你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这课桌稳当着呢。”
霍诗月又不放心地看了两眼:“真没事儿?”
“没事。”
“那好吧。”
霍诗月跑去哼哧哼哧扫地,魏眠栀继续擦窗户。
擦的差不多了,她想下地看看窗户干不干净,屈膝刚想往下跳,眼前横来只手。
手心朝上,掌心的纹路清晰可见。
魏眠栀蹲在课桌上,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
她目光缓缓上移,掠过程砚驰微微滚动的喉结,紧绷起来的凌厉的下颌线,淡色的嘴唇,最终与他对视。
冬日的阳光很清淡,像是透明的玻璃罩,将两人紧紧拢在一起。
彼此的呼吸都不动声色地紊乱起来,除此之外,听不到任何声音。
“看起来并不需要我。”
程砚驰打破僵局,缓缓将手收回,魏眠栀也不恼,淡定地凝着他的手揣回裤兜里,然后迅速地从课桌上跳下来,马尾在空中摆出虚虚的弧度,最后落在她的肩上。
两道视线再次碰撞,魏眠栀先开口:“你不是在外面公共区域打扫吗?”
程砚驰说:“扫完了。”
魏眠栀答:“那真快。”说着就要去洗抹布。
程砚驰眼疾手快地从她手里夺过抹布,抬脚往水桶那边走去。
……
程砚驰帮魏眠栀擦完了教室的窗户,作为回报,魏眠栀去了趟学校超市给程砚驰买了瓶热牛奶。
温热的瓶体塞进程砚驰的手里,后者还缩了下手。
“你抽什么?”魏眠栀弯着眼,眼下卧蚕鼓起。
“烫。”程砚驰面上倒是波澜不惊,手却还在空中挥动,试图用风降温。
魏眠栀想笑却又不敢想的模样落进他眼底,程砚驰百分百怀疑她就是故意的。
魏眠栀在心里乐够了,紧急抿住唇,不让自己再露出笑意。她把牛奶放在程砚驰的课桌上,说:“等它凉一凉。”
程砚驰问:“干吗要给我买牛奶?”
魏眠栀胡扯道:“帮助你长高。”
“……”
“我一米八五,好像也不需要再长了吧。”
魏眠栀不甘嘴落下风:“也有男生一米九,看起来很高大威猛。”
“喜欢一米九的?”
程砚驰的嗓音漫不经心,双眸却似乎在审视魏眠栀。
魏眠栀莫名心虚,黑润的眼珠转了两下,避开程砚驰似笑非笑的目光。
程砚驰等不到她的回答,生出几分烦燥。
魏眠栀是不是故意的。
她不就爱看自己吃瘪么。
程砚驰只心里想想,并没说出口。
撞上魏眠栀那双无辜的眼,他就像被上了生锈的发条,变成了任她摆布的机器人。
教室内的灯光似乎晃了下,紧接着走廊爆发出一阵欢呼:“我靠下雪了!”
苏川市是南方城市,冬天下雪的概率很小,更多的是阴冷潮湿,那股寒风从领口偷钻,能把人的骨头刺痛。
所以,此刻下雪简直是奇迹,更别说是在十二月的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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