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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综楼三楼楼梯左拐第一间教室就是L301。魏眠栀踏进教室时,空着的座位没有几个了。
果然啊,都是卷王!
前面红色公告栏上还贴着成绩单,魏眠栀在最后看见了程砚驰的名字。
全班38个人,程砚驰排在最后。
魏眠栀走到倒数第二排的靠窗位置坐下。
她很喜欢坐靠窗的位置,走神时方便看窗外的风景。
书包还没卸下,前桌的一男一女扭过来,准确地叫出魏眠栀的名字。
“你是魏眠栀吧?”
“嗯。”魏眠栀惊讶于他俩怎么会知道自己名字,女生微微一笑,说道:“你可是中途转学来的学神,久仰大名久仰大名,我叫霍诗月。”
她身边的男生也是个自来熟,主动和魏眠栀握上手,笑起来憨憨的:“你好,叫我聂有就好,你有我有全都有的有。”
见前桌如此热情,魏眠栀的排斥感稍稍降低了些:“这个名字还挺有意思的。”
“是吧,从小到大所有人都这样说。”
魏眠栀有些尴尬地看了看自己被聂有握住的手,还没开口,一支笔敲在了对方的手背上。
聂有诶呀了声松开禁锢。
魏眠栀的手得以解放。
“早。”
笔的主人懒散地打了声招呼,将书包塞进桌兜里,在魏眠栀身边坐下。
“早啊。”聂有先一步回答。
程砚驰抬起眼皮,目光清冷,扫了眼聂有那不值钱的样儿,皮笑肉不笑地回了句:“你好。”
霍诗月撞了下聂有的胳膊,回答:“你好啊程砚驰,没想到你也在。”
“嗯。”
魏眠栀看向程砚驰,目光在询问:你俩认识?
程砚驰看懂她的意思,解释:“我和她参加过几回市里的物理竞赛。”
魏眠栀:“哦。”
她打量了下程砚驰,忽然觉得今天的他有点不对。
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你现在的目光像看见了箱稀有珍宝。”
“我才没。”魏眠栀说,“你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程砚驰被气笑。
两人你一嘴我一嘴的,身旁人根本插不上话。
直到班主任进班,教室才趋于平静。
“同学们好,我是你们高三的班主任,同时也带咱班的英语。我叫秦谷春,秦朝的秦,谷雨的谷,春天的春。”
秦谷春转身,在黑板上书写自己名字,趁这个时候,魏眠栀又飞速瞟了眼程砚驰。
终于知道他哪里有不对劲。
今天的程砚驰鼻梁上架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是无镜片的,柔顺的发丝盖住他的前额,在眉眼上方垂着,竟有股乖戾的味道。
校服外套的拉链拉了一半,袖口挽到手肘处,左手腕上的黑色机械表衬得他的指骨修长。
他正直视黑板,听秦谷春讲话。
漂亮的侧脸引人注目。
魏眠栀想,她不会否认,和程砚驰的初见,除了尴尬,还有对他那张脸的惊叹。
不去演电影真是可惜了。
“好了,今天早读就用来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吧,彼此相互熟悉一下。”
秦谷春身上并没有古板的气质,反而给人的第一印象是亲切,说话音量不刺耳,却很有力量。
“座位的问题在我这儿没什么要求,只要别上课开小差,被任课老师告状,我是不会去管你们座位变动的,这么做也是为了给大家更多的选择性和交流性。不过,那种一周能给我换四次座位的,就很过分了啊。”
秦谷春这样说,肯定是经历过。
底下听完也有窃窃笑声。
“好了,我要讲的就这些,大家早读吧。”
秦谷春没有盯早读的习惯,交代完自己的规矩后便离开教室。
虽然教室里没有老师,但教室里除了朗朗读书声便再无其它。
魏眠栀侧目看了眼程砚驰,见他有要往课桌上趴的迹象,当即用手肘撞了他的胳膊一下。
“干吗。”程砚驰蹙眉,两个字咬的很重,听起来及其不悦。
“早读,不许睡觉。”魏眠栀温声回,目光泠泠。
……
“眠栀,你要去接水吗?”早读结束,霍诗月看见魏眠栀拿着两个水杯起身,连忙问道。
“嗯。”魏眠栀颔首,忽而发觉有些冷淡。
她想起自己刚来实中的时候,凌珂怡那么主动地询问自己要不要一起去食堂、一起去厕所,自己是不是也应该主动点。
魏眠栀捏了捏杯子,鼓足勇气问:“要一起去吗?”
霍诗月蹭地站起来,双眼下的卧蚕鼓鼓的:“要!”
魏眠栀这一刻如沐春风。
两个女孩并肩去水房接水。
霍诗月率先挑起话题:“眠栀你人真好,还帮同桌接水。”
魏眠栀瞧了眼手里的黑色水杯,扯出个笑,嘴上说:“嗯,毕竟是同桌嘛,互帮互助。”
心里却在吐槽程砚驰:他又不是第一次让自己帮他接水了。
霍诗月说:“我要是让聂有帮我接水,他肯定又要偷偷吐槽我了,真是的,少睡三分钟帮我接一下水又能怎样,我最讨厌他了。”
魏眠栀眼皮动了下。
霍诗月这可不像讨厌的样子。
她有个答案呼之欲出,但最终还是被压回了心里。
“眠栀,要不我们做同桌吧?”
魏眠栀极少拒绝别人,这次也不例外。
况且,霍诗月那双晶亮的眼睛真诚地注视着她,根本让人无法拒绝。
回到教室,霍诗月催促聂有收拾书包。
聂有从臂弯中抬起脑袋:“霍诗月你发什么病。”
霍诗月说:“我要跟眠栀做同桌,你快点收拾收拾往后走。”
聂有回头:“她没开玩笑?”
“……”
“你没开玩笑?”程砚驰这是在对霍诗月说。
他眯起眼,嗓音里还带着刚睡醒的哑意。
“刚刚我和眠栀在外头说好了……”
魏眠栀竟生出几分心虚。
“嗯……”
程砚驰烦躁地伸手压住魏眠栀的书本。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压住了魏眠栀放在书上的手。
魏眠栀下意识地做出缩手的动作,可手背被他牢牢按住,根本无法动弹。
他的掌心干燥温暖,指根处似乎还有一层薄薄的茧子,此刻正摩挲自己的手背,每一寸肌肤纹路都在发烫。
“干吗。”
“不换。”程砚驰咬牙道,可语气却是软的,“别让我自己。”
“没让你自己坐……”魏眠栀轻声道,可胸腔里的跳动愈发震耳欲聋。
“这跟让我自己坐没区别。”
聂有、霍诗月:???有点不对劲。
程砚驰脸不红心不跳:“我和他又不熟。”
*
这座位到最后还是没能换成。
魏眠栀第一次觉得程砚驰也有死皮赖脸的时候。
晚自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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