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虽然细细回想,亲吻哥哥的时候会有一丝别样的幸福感。
他生得漂亮,眼比她妖娆,肤比她雪白,人人皆说这样的风华绝尘的男子世间难觅其二。
她昨夜之举,算不算暴殄天物?
少女的小拳头抵着下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不对,她在想什么?
偏了偏了,全偏了!
她怎能像个好色之徒觊觎哥哥的美貌!
哥哥已经有喜欢的女子,哥哥只将她当作妹妹,他们本就没有血缘关系,做了这些事,说了这些话,她从今往后要如何面对他?
哥哥可会对他产生隔阂?
少女小脸恹恹,欲哭无泪,恨不得从此将脸扎进土里生活。
她能否苦苦哀求哥哥将昨夜二人的记忆全都抹除啊?
隔壁,墨发少年同样一夜未眠。
被她吻过的唇角异常酥麻。
桑儿竟真有喜欢的男子。昨夜她因醉酒将他当成了旁人,对他有搂又抱。
在她醉了的情况下他都问不出名字,不对她使用读心术,他要到哪里除去那人解恨?
檀巳低叹一声,一如既往地起身为竹桑准备早膳。
听到动静,少女小脸颓然。
要不,她还是鼓起勇气同哥哥道个歉吧?
就说一切都是醉酒的胡说八道?
若不狡,若不解释,今后如何面对哥哥?
竹桑苦着一张脸,鼓起勇气下了床。
她简单梳顺乱被她挠得乱七八糟的长发,轻手轻脚地步至房门口,深吸一口气,颤颤巍巍地伸出左脚。
刚要跨出屋子,脚丫子还未落地,檀巳做好早膳,“咻”的一下飞走了。
几片落叶竹桑面前卷落,其中一片牢牢趴在她的左脸上。
哥哥躲着她!
哥哥竟躲着她!
竹桑来到厨房,看着那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心中的罪恶感愈发浓烈。
哥哥!
我对不起你!
夜里,檀巳回到小院时。
竹桑正巧出浴,自湢室走出。
她微湿的头发随意挽着,垂下几缕慵懒的发丝。
一袭素色亵衣勾勒着柔美的身段。
竹桑提着木盆,正要到后屋晾晒洗好的衣衫。
见檀巳回来,她脑袋一热,竟提着木盆拐进屋里。
檀已独自冷静一日,心绪已然平复了不少。
他缓缓步至门口,停在门边。
屋外的夜萤灯打在檀巳身上,修长的影子笼罩着竹桑。
竹桑咽了一口唾沫,刚要鼓起勇气转身道歉。
檀巳的声音却自背后传来:“哥哥回来晚了,你可用膳了?”
“用,用了。”
“昨夜之事莫要放在心上,皆是醉酒所致,桑儿不必紧张。”
“昨夜?昨夜发生了何事,我记不清了。”
“记不清也无妨。”
一缕魔息点燃屋内烛火。
“桑儿是想要晾衣裳?”
竹桑转身,脑若浆糊地捏起盆里的粉色刺绣肚兜:“我来房里看看有没有漏洗的。”
檀巳无意瞥见她手中的绣花肚兜,当即瞥眸望向别处。
竹桑端着木盆,慌乱地拨开檀巳:“没漏的了,我去后院晒衣裳。”
她想起什么,停在门口:“哥哥,近日瓦肆忙,今后我白日跟师傅学习演戏,夜里要给客人表演,以后便常在戏班用晚膳了。”
“往后哥哥去接你下工。”
“不用的,我自己可以。”
竹桑回想起闫茵的安排,她咽了口唾沫,耳尖通红地问:“哥哥,你近日忙吗?”
檀巳走到她身侧:“不忙,怎么了?”
“立冬那日我们要演一出神魔大战的喜剧,正,正巧却缺个男角,哥哥可愿加入?”
“演何种角色?”
“演男神仙。”
檀巳微微蹙眉,演那群猪狗废物?
竹桑两颊泛红:“她们都说若能找到会法术的男子出演一定很精彩,我便想到了哥哥,若哥哥不感兴趣也无妨,我们重新找人便好。”
“桑儿演何种角色?”
“我吗?”竹桑心虚,“我演,女神仙。”
“在戏中我们是何种关系?”
少女心虚道:“记不清了哥哥,演戏罢了,管它什么关系呢?”
檀巳见她拽出粉红肚兜甩来甩去,再次将目光移至别处:“好,哥哥陪你。”
竹桑神色一滞:“真的吗?”
“当然。”
翌日。
闫茵得知桑儿邀请到檀巳,满脸邪笑地改写戏本。
竹桑看了眼改好的戏本,脸颊好似被泼了红墨。
“闫茵,改成这样不行,虽咱们小镇民风开放,但这些台词堪比淫词艳曲,官府会将我们当作宣传淫艳故事的淫贼抓起来的。”
闫茵鼻尖沾着墨水:“也是哦。”
“师傅也会将我俩踢出瓦肆。”
“那便……只加一个吻吧。”
竹桑耳根发烫:“啊?我哪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吻哥哥,就照我们先前写好的戏本演吧。”
闫茵拽回剧本:“别害羞嘛,多好的机会,你不想亲檀巳哥哥吗?”
竹桑垂着番茄般的小脸,老实巴交道:“是蛮想的。”
夜里,竹桑故作镇定地将戏本递给檀巳。
“哥哥,明日起你可有空闲陪我到瓦肆排戏?”
“有,近日外界安宁,无须每日出外。”
“好。”竹桑面色羞赧,她拔腿就跑,“那我先去洗澡。”
檀巳冷白的指节翻开戏本,垂下睫羽细细品读。
没多久,他漆黑的眼底掠过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
在戏本中,桑儿竟是他心仪之人。
他们。
竟有一场吻戏。
翌日,檀巳白袍玉冠。
竹桑痴痴看着他,还以为自家院子里来了一名风神轩举的神仙。
今日的哥哥,少了一分妖冶,多了一丝清冷。
想起戏本,她吞了口唾沫。
今日排戏,她当真要亲吻哥哥吗?
“演戏演戏,何为演戏?桑儿今后还要嫁人,你们绝不可真吻!”
师傅姐姐叶师姑,叉着腰为众人排戏时,再三叮嘱竹桑和檀巳只需通过借位做出接吻的假象,绝不可真的亲吻对方。
民风开放的木溪镇,百姓其实更偏爱真的吻戏。
可师姑是木溪镇为数不多的保守长辈。
她排的戏剧,若非真夫妻出演,否则绝不容有亲密戏份。
闫茵朝叶溪翻了个白眼,眸中意思了然:“为何不让你爹爹来排戏!”
叶溪在师姑身后比划:“爹爹恰巧到邻镇收集故事素材了!”
“……”闫茵扶额叹气。
这可是桑儿和檀巳哥哥能够突破关系的绝佳良机!
舞台上,即便不是真吻,竹桑靠近檀巳感受到他的呼吸时,依旧乱了方寸。
二人相距咫尺,竹桑目光闪躲,不敢抬眸看他的眼睛。
“竹桑,你往哪儿看,要不便将眼睛黏在房顶上好了?檀巳修士可是连公主都青睐的翩翩公子,你当他是毒药?怎么脸像被板凳拍过似的僵硬!”
竹桑放下脚跟:“他,他毕竟是我哥哥。”
“入戏入戏!还将他当哥哥呢?要把他当作心尖尖上的人,明白吗?”
“明白。”
“复来一次!”
竹桑蜷紧指节,抬眸看向檀巳。
师姑在台下指挥:“眼眸再深情些,对对,捧起檀巳的脸,对对对,借位,没错没错,吻下去!”
师姑手中的竹尺不停敲击木桌:“我让你吻下去!”
目睹桑儿受责,檀巳面上平静,实则念了一上午的镇静诀。
他偏眸看向叶师咕:“桑儿未经世事,害羞实属寻常。”
他声线低沉:“便换我吻她。”
“你吻她?”师姑被少年的威压震住,她思量片刻,“也行,试试,让为师看看效果。这桑儿往日都演得好好的,今日偏偏跟个木头一样,再来一遍。”
竹桑蜷着衣袖,心脏如小兔乱跳。
檀巳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心底的贪魇渐生。
他伸出细长的指骨,轻抬竹桑粉嫩的脸颊。
竹桑对上他的漆眸,呼吸愈发凌乱。
哥哥的手指明明冰凉,她却感觉二人肌肤相触之处炙热滚烫。
檀巳折腰,缓缓凑近她。
他的另一只手,揽着她纤细的腰身,稍稍将她往前带,妖冶漂亮的漆眸离她越来越近,长长的睫羽好似就要触碰到她。
竹桑猛然闭上眼。
他微凉的指尖覆在她的唇角旁,带着冰莲香的呼吸洒在她脸颊上。
靠得近了,他的呼吸竟也跟着凌乱起来。
檀巳殷红的薄唇落下,仅差分毫就要亲吻到竹桑的嘴唇。
竹桑只感觉浑身发麻。
师姑激动不已:“好!太好了!桑儿,你哥哥真有演戏天赋,眼里全是戏,要不就让他常留我们戏班吧?”
檀巳盯着少女近在咫尺的唇角,喉结微动。
愈是不可得,愈是心生执念,一股异样的执拗卡在心头。
他控制着贪魇,收回指骨,远离少女。
如此连续排练了几日。
檀巳的指腹已然记下竹桑唇瓣温软的触感,渴望拥吻她的执念愈发强烈。
好几次夜里他几乎都快要忍不住像戏中那样,施展定身术,亲吻竹桑。
好在他都克制了下来。
而竹桑对他的喜欢也愈发强烈。
她与闫茵叶溪商量好了。
立冬那日,演完这场戏,他们便趁机庆功饮酒,将哥哥灌醉,趁哥哥醉酒问出他心仪之人到底是谁。
演出当晚。
瓦肆人头攒动,人流如织,女观众尤其多。
檀巳本就精通法术,他的表演生动逼真,引得观众连连喝彩,打赏如潮。
表演完毕,成群的女子抱礼物等着檀巳。
他吩咐裔龙赶走那些聒噪之徒。
酒馆里,酒香馥郁。
檀巳假意饮酒,实则一杯未饮。
夜深,三人烂醉如泥,东倒西歪,唯有檀巳一人清醒。
“檀巳哥哥,你怎么还不醉!”叶溪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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