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宋甜蹲在猪圈边,一勺猪食哗啦倒进槽里。
小猪嗷嗷拱着吃,她盯着那堆黏糊糊的料,眉头都没皱一下。
辰时刚过,宜妃的宫女就捧着个描金漆盒来了,笑得像庙门口的弥勒佛:“宋姑姑,主子心疼太子爷操劳,特赐金丝燕窝一盏,让您亲手炖了,今早务必送上。”
宋甜接过盒子,指尖刚碰上那层绸布,【食材共鸣】就窜上来一股熟悉的滞涩味——滑石粉,又来了。
她低头掀开盒盖,燕窝泛着油光,看着金贵,实则那粉腻腻的质感,跟前几次一模一样。
上次想害太皇太后,这次又打着“孝敬太子”的旗号,套路熟得能倒背。
她笑了笑,把盒子合上:“辛苦跑一趟,回去跟宜妃娘娘说,我这就炖。”
宫女一走,她转身就往农场走,路过猪圈时手一扬,整盒燕窝哗啦全倒进食桶。
小太监吓得差点跳脚:“姑姑!这可是御赐的——”
“御赐的?”她拍了拍手,“昨儿太子爷还说想吃炖猪蹄,这燕窝油脂重,正好拌料,补补膘。”
小猪吃得更欢了。
她蹲在槽边看了会儿,起身时袖子一甩:“记账,宜妃娘娘赏猪食一盒,用料上等。”
李公公是巳时三刻冲进来的。
他胖脸通红,脖子上的肉直抖:“宋甜!你疯了?御赐燕窝你拿去喂猪?你知不知道这是大不敬?”
宋甜正坐在小板凳上剥蒜,头都不抬:“李公公,猪也是皇家养的,再说,这燕窝——”她指了指食桶底还没化开的残渣,“您闻闻,是不是有点腥馊?”
李公公冷笑:“少来这套!我这就去回皇上,你糟蹋贡品,居心叵测!”
“去啊。”她把蒜瓣往石臼里一扔,“顺便把太医院的小太医也叫来,查查这燕窝到底能不能吃。”
李公公一愣,转身就走。
她没拦,只对旁边小太监说:“去,把昨夜的猪粪取一碟,晒在白瓷盘里,别让风吹了。”
天擦黑,猪圈出事了。
七八头小猪集体拉稀,满地黄汤,臊气冲天。
李公公带着两个太监冲进来,脸都绿了:“你瞧瞧!你瞧瞧!好好的猪全给你喂病了!”
宋甜提着灯笼过来,蹲下看了眼粪便,又捞起食桶里没吃完的料,捻了捻:“嗯,确实不对劲。这燕窝……怕是有毒。”
“放屁!”李公公怒吼,“御赐之物哪来的毒?分明是你乱来!”
她不急不恼,从怀里摸出个小纸包,倒出一点白色粉末:“这是从燕窝里筛出来的。
滑石粉,性寒滞气,猪吃了都受不了,人吃了更得拉到脱水。”
李公公脸色变了:“你……你验过了?”
“太医院刚走。”她把纸包递过去,“小太医说,这剂量,给病弱之人吃一口就得上吐下泻。要是太子爷吃了,您猜皇上会怎么想?”
李公公手一抖,纸包差点落地。
他盯着她,忽然压低声音:“你早知道?”
“我只知,宜妃娘娘孝心可嘉。”她站起身,拍了拍手,“可这孝心,怎么老往猪肚子里送呢?”
第二天早膳,御膳房摆了小宴。
康熙照例微服过来,胤礽也在,坐在角落慢条斯理喝粥。
宜妃一身桃红宫装,发髻高挽,指甲涂得鲜红,端着一副慈母相:“臣妾惦记太子身子,特意备了燕窝,不知宋姑姑可炖好了?”
话音刚落,宋甜端着个粗陶碗走了进来。
碗里黑乎乎、黏唧唧,还浮着几根猪草。
全场静了一瞬。
她笑眯眯把碗往案上一放,推到宜妃面前:“娘娘,您送的燕窝我炖了,但猪吃了全拉稀了。我寻思着,您这么讲究的人,肯定想知道怎么回事。”
宜妃脸色一僵:“你……你胡闹什么!这是什么脏东西?”
“猪食。”她指了指碗,“昨儿您赏的金丝燕窝,我全倒里头了。猪吃了拉一地,我捞了点残渣,晒了晒,您闻闻?”
宜妃猛地往后一退:“滚开!”
“不闻?”宋甜把碗往前一推,“那我问您,这味儿熟不熟悉?”
她声音不高,却像刀子划过油锅。
“上回您给太皇太后送的燕窝,也掺了滑石粉。我尝过,味儿一模一样。这回换了个由头,说是孝敬太子,可手段没变,心也没变。”
宜妃指尖发颤:“你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宋甜从袖里抽出一张纸,“太医院验的单子,白纸黑字写着‘含滑石粉,剂量足以致腹泻’。您要不信,我让人把猪粪也端来比对?”
宜妃猛地站起,袖子扫翻茶盏。
就在这时,康熙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他没穿龙袍,只一身青灰常服,脸上看不出喜怒。
“宜妃。”他声音不高,“你送的燕窝,喂猪能拉稀,给人吃呢?”
宜妃扑通跪下:“皇上明鉴!臣妾绝无此意!定是下人手脚不干净——”
“下人?”康熙冷笑,“那燕窝是你宫里专人送来的,封条未动,李公公亲眼见你亲手交给宫女,你说,是谁的手脚不干净?”
她哑口无言。
康熙盯着那碗猪食,眼神冷得像冰:“你屡次以‘孝敬’之名,行陷害之实,先是太皇太后,再是太子。你当朕的皇子是任你摆弄的棋子?”
“臣妾……臣妾只是……”
“够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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