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贤执起筷子,不夹菜,反而在酒杯中酒面轻轻一点,再放到嘴中细细品味,砸吧着嘴,评价道:“这酒不错。”
然后用勺子抄起一勺子青椒炒蛋,眉毛夸张地抬起,“嗯,这菜不错,虽说家常,但咸淡正好,又辣又鲜。”
总之,他吃吃喝喝,言行与相貌表现出极大的不相符。
陈爸爸像一只可怜的应声虫一样,连连附和两句,终于等得有些焦急,“先生,先生,我女儿她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三叔当下拉下脸不满意地“啧”了一声,拉住陈爸爸的手臂,示意他稍安勿躁,“先生说有办法,就一定有办法,你着什么急。”
胡贤便抬手制止他,一副包容的样子,“罢了罢了,爱女心切,我理解。”
这下,这位被三叔夸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厉害先生终于不再吊人胃口了,他的筷子在点了点酒水在桌子上写出一个字来——鬼。
“你的女儿,就是被这种东西给缠上了啊。”胡贤摇着头叹了叹气。
陈爸爸连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我的女儿一直都在家里,哪都没去过,上哪沾沾这些东西。”
“诶,不可诳语。”胡贤放下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扇子扇了扇,“据我所知,这是一只水鬼,淹死在河中,而你的女儿就在现场。”
“不可能不可能,她明明……”陈爸爸下意识地一再否认,脑中忽然飘闪过一个画面,人声吵闹,好多人聚集在岸边,地上还倒了一个人。
胡贤欣欣自得,惬意一笑,“怎么,想起来了。”
陈爸爸眼神开始涣散,语速飞快,“那天我们带她去龙井溪说要野炊的,但是那边的河道里突然……突然就淹死了一个人!”
“就是那个人!那个男人!”胡贤合上扇子十分肯定地告诉陈爸爸,“他不甘心就这么死了,他才四十岁,不惑之年,大好年华,还有钱没花,还有女人没睡够,儿子才两岁,如果不是在水里抽了筋,没浮上来,以他的本事,哪至于淹死。所以,他不想死。”
陈爸爸不敢置信地摇了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我女儿都没到那河边,离他那么远,他他怎么会缠上我女儿,我女儿只是一个孩子啊,他已经死了,都已经死了!还能怎么活,怎么可能会活的过来。”
“怎么不可能,他就在等着呢,等着哪天你的女儿走近了哪条河边,海边,只要是水,他就能把你的女儿拉下去,做替死鬼。对了,你女儿还不会游泳,这一死,连水鬼都做不成。”
骇人听闻,陈爸爸吓得嘴巴都合不上,他颤抖着,满头大汗,“不可能不可能,我的女儿是女孩儿,那男的,那男的是个男的,我女儿对他一点用都没有,他,他怎么不来拉我去做替死鬼!”
“嗐。”胡贤故作头疼的样子,“命啊,这就是命啊,那天河边上那么多人,居然只有你的女儿一个人和他是一个属相,命格相似,他不找你的女儿又该找谁呢?”
“属相?猴猴子。”陈爸爸彻底没了主意,六神无主。
这哪来的神棍先生,瞎说什么呢?
陈清规越听越气,这么容易看穿的骗子爸爸居然一点都不怀疑啊。
你是知道自己如何受的伤,但你父母不知,关心则乱。
渊泺寥寥数语,示意清规接着看下去。
只见三叔拉着陈爸爸窃窃细语,“老弟,这事儿你可不敢不信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这大半辈子才得了清规一个女儿,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还有嫂子,还活不活了。”
他这么一鼓捣,陈爸爸估摸已经联想到清规身死,他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场景,两眼一红,差点给那胡贤跪下,“大师,你救救我女儿吧大师。”
“诶诶。”三叔拉着陈爸爸按在椅子上,“哭什么哭,大师又不说不救。”
胡贤点了点头,又叹了一口气,“救也不是不行。”
他状似为难地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在陈爸爸眼前左右晃了晃,“不过就要看你的诚意了。”
三叔背着陈爸爸没忍住笑,眉毛眼睛一瞪,马上坐直了,压平了嘴角。
陈爸爸颤巍巍地想接过手,胡贤又收回到手中,陈爸爸讪讪地笑笑,“这这是什么?”
“丹水。也就是红鱼的血,只要涂在脚上,就可以在水中行走,而不会溺水。”胡贤拿着瓶子在陈爸爸眼前又晃了一圈。
“丹水?”陈爸爸可是第一次听说,他拿不定主意,“这、这要多少钱?”
三叔登时不乐意了,“唉,说什么钱不钱的,大师像缺钱的人吗?那是你的心意。”
陈爸爸便改口,“那三哥,我我这心意得怎么表示啊。”
三叔拍了拍胸膛,“有三哥在,你怕什么。大师早早和我说了,这玩意是他祖传下来的,有市无价。他们出海的人跟大师出价一千万,他都不卖。”
陈爸爸大惊,“一千万。”
“我当然知道你没有,所以大师说了,清规啊,合他的眼缘,五十万,就当大师给祖宗赔个不是。”
陈爸爸结结巴巴,“五、五十万,三哥,我哪来这么多钱啊。”
陈清规气的要暴走,五十万!
胡贤适时咳了两声,三叔又使了眼色,“诶,我说老弟你可别不知好歹啊,大师这么喜欢清规,一千万都不跟你要,够可以了,你别想着讨价还价,我跟你说,你还不如这样,大师喜欢清规,你啊,就把清规送给他,哪里还用得着……”
听到这里,陈爸爸情绪激动地站起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陈清规的脸唰的一白。
父母的卧室门被打开,何妈妈举起拖把就冲厨房砸过来,“王八蛋,一群王八蛋,都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三叔抱头乱窜,连忙拉着胡贤躲出门,胡贤眼睛轱辘一转,鼻子哼了一声气,带着那瓶所谓的丹水急急离去,远远地还听到三叔在那骂,“一群眼瞎的东西,不识好人心!”
渊泺松开清规的手,同感消失,陈清规听到门外何妈妈大骂陈爸爸走火入魔了,她的心情复杂,连话都不想说。
久了,陈爸爸耳红面赤的,抹一把老脸,回到卧室里。何妈妈坐在沙发上抹眼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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