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蔓身材纤细,身高估计刚一米六出头,灵华肩宽体阔,近一米九。
她走进屋,站在屋中,回过身。
落后她两三米的灵华,垂着眸子,逆光走来,等他迈过门槛,高大身躯落下的阴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
也挡住外面的视线。
在看到跪在院中的他时,叶蔓其实是想带他进屋,关上门,和他说一些亲近的话,做一些拉近关系的事。
拉拢这个她目前最想拉拢的对象。
但很快她的脑子就清醒了。
不能这么做。
在这个长公主府,她没有隐私。
哪怕关上门,暗中也有盯着她的视线,也隔墙有耳。
尤其是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
长公主不一定真的信了她的话。
她一旦做出太反常的行为,长公主很可能会像书中一样,将她禁足。
原主对灵华可以说非常恶劣。
她自持金尊玉贵,却偏偏和一个乞儿绑定,对她来说是奇耻大辱,所以非常讨厌灵华。
加上灵华身体很好,就连受伤,伤势也较常人恢复得快,她心底充满嫉恨。
原主知道,只要灵华还活着,“月不老”就能发挥功效,不会影响她的身体。
于是肆无忌惮地折辱他,称他“贱狗”,让他住下人房,做最脏最累的活,时不时叫人打他一顿。
到后面,她心理变态到,只有看到灵华受伤虚弱的模样,才觉得满意。
灵华可能非常厌恶她。
但叶蔓不怕。
倒不是自信自己有多么大的魅力,而是因为“月不老”。
有“月不老”在,她和灵华就是最天然的同盟。
她死,灵华也活不了。
再讨厌她,他也会拼命保护她。
叶蔓思绪飞转,朝灵华走近,直到两人相距不足一尺的距离才停下。
这是一个过于亲近的距离。
她甚至能感觉,随着她靠近,灵华浑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他始终垂着眸,一动不动。
叶蔓翘了翘脚尖,在他鞋面轻踩一下,很快收回。
金丝绣花鞋鞋头缀着的珍珠颤巍巍的晃动。
“本郡主的鞋,很好看?”
依旧是骄纵的语气,可和平时那种颐指气使,好像有什么不同。
那一脚,也踩得太轻了。
这个郡主,又想出了什么新的办法,来戏弄他?
灵华眼皮一颤,刷地抬眸。
却不想对上了一双惶惶然、目中带泪的眼。
他甚至忍不住怀疑,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还是眼睛出了问题。
叶蔓紧张地往外面看了一眼,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语调却扬着,故作高高在上。
“你的伤怎么样了?”
她在怕什么?
又在忌惮什么?
长公主府里,还会有能伤害她的人吗?
只有她伤害别人的份。
灵华心里自嘲了一下,竟因为她这表情,有一瞬真觉得她好脆弱。
他垂下眼:“死不了。”
叶蔓伸出纤细的食指,戳到他胸口。
没来得及开口,他反应极大地往后退了一步,神情紧绷。
叶蔓回味了一下紧致带弹性的触感,还想做点小动作,给他传点讯息,长公主身边的侍从过来了。
见她和灵华两人单独站在屋里,侍从目光动了动。
行礼后,侍从道:“郡主,公主要见灵华。”
叶蔓心知,长公主应该是终于想起,昨日地宫除了她,灵华也在。
长公主多半是想看灵华对昨夜地宫发生的事知道多少。
但她露出不解的表情:“娘身体不适,找他做什么?”
“奴才不知。”侍从道。
她摆摆手:“好了,你把人带去吧,替我劝娘好好休息,我也去歇会儿,从昨晚就头晕的很。”
侍从道:“郡主保重身体。”
“行了,你们走吧。”
灵华垂首站在一边,视线从她丝毫不见泪意的眼睛划过,转身跟着侍从离开。
叶蔓是真累了,昨晚一晚上没睡好,在长公主那也是精神紧绷,不敢丝毫大意,耗费精力。
她脱了外衫,躺床上睡回笼觉。
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接近中午。
今日太阳很烈,温度高得有夏天的感觉。
叶蔓却觉得暖烘烘的,很舒服。
侍女给她穿好衣服,梳好头发,说午膳已经备好,摆在膳堂。
叶蔓一边享受一边遗憾,可惜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不能一直过下去。
叶蔓走出房门,竟看到了灵华。
还有娃娃脸护卫春风,和方脸护卫夏阳。
春风和夏阳站在廊下阴影处。
灵华站在太阳底下,不知道站了多久,露在外的皮肤衣已经晒红,没出汗。
褐色衣袍完整,没有伤痕。
春风和夏阳上前见礼。
春风一脸不高兴地说:“公主吩咐,从今儿开始,灵华给公主当贴身护卫,并且说,为了郡主身体考虑,不能让他身上带伤。”
说着还瞪了灵华一眼。
春风是整个长公主府的下人中,对原主最亲近的人,早早说等郡主大婚后,愿做她入幕之宾。
他很会撒娇说软话,原主还挺吃他那一套,对他较平常人亲近。
其实原主对他较别人不同,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是唯一一个,曾私底下和原主表过忠心,说她是他唯一的主子。
他这副吃醋的模样,叶蔓见了只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没理他,走到灵华身前:“你跟我娘说了什么?”
灵华眼睛都没抬:“公主问我昨夜地宫发生了何事,我重伤昏迷,什么也不知道。”
这个答案很完美,她之前说“从昨晚就头晕的很”,也是想暗示他,不管昨夜的事他知不知道,都不要说。
可为什么,长公主会忽然让灵华给她当贴身护卫,还不让他身上带伤?
书中在这个剧情里,主要着墨男女主躲着疗伤,对她和长公主描述都不多。
她只知道,原主在质问长公主后,被禁足了一段时间,然后就被长公主夺命了。
更详细的剧情没有描写。
叶蔓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故作任性地说:“今天天气好,我想去寻仙楼用午膳。”
她话落,院里的护卫和侍女都跪了下来。
只有她和灵华,以及她的奶嬷嬷王嬷嬷还站着。
叶蔓拧起眉:“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王嬷嬷说:“郡主,公主身体不适,也担心你的身体,在公主养病的这段时间,也请郡主在府中好好休养。”
被禁足了。
叶蔓感觉像是被无形打了一巴掌。
她还自得上午演的那出戏毫无破绽,以为能改变被禁足的剧情。
可事实证明,她太自负。
她演的很好,却没有把握住人心。
是了,像长公主那样,为了能够活命,连人性都早早丢了的人,怎么可能会给自己留一丝隐患。
哪怕长公主相信她和灵华说的都是真的,在丢了苏雨清的情况下,长公主也绝不会让她这边再出任何纰漏。
关在家里,放在眼皮子底下,对长公主来说,是最保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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