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带着幼弟来这是有所图谋,钓鱼都是借口,谁不知池子里的鱼金贵,他们甩下去的鱼线连钩子都没有,哪像白芷,不仅敢钓,还敢拿去烹饪,府里没一个人会说她。
良晓气闷,她不甘心,凭什么,庶出就这么上不得台面,连个表小姐都能把她压住。
这么些年,她试图说服自己,可每每压抑下去,又会以更加强烈的状态反弹,她甚至会刻意留意关于白芷的一切,她快要发了疯。
白芷为什么会来花园,她不好好待在屋里养病,出来干什么!
良晓忍着自己的情绪,端着贤淑温良的模样道:“表小姐不必在意,想来主母是有打算的,我们只需要耐心等着就好。”
说着,她拉住想要再开口的弟弟。
主母什么人,表小姐什么人,他们又是什么人,说这些是嫌自己的日子太好过了,还是赌表小姐的好心肠。
且不说表小姐会不会向家里几位主子开口,即便开口了,若主母心中有了不满,往后的日子怎么办,小弟是男子都还好,她呢,她的以后怎么办!
良晓暗骂弟弟蠢,真以为和白芷的弟弟长得相像就能不费力地获得好处,天真,人家有亲弟弟,替代品而已。
白芷不知道良晓在想些什么,这时候的兴趣却转移到了她身上。
她自然不可能替良默去求什么要什么,所以良晓的自知之明让她很满意,同时,她对这个在府中一向安分守己的三小姐有了新的看法。
这时节樱桃熟了,上贡给宫里的稀罕物,府里因着良锦离也得了半框,夫人和二小姐那分了,剩下的全在她这。
汁水充裕,清甜可口。
桌上摆的樱桃都是去了核的,方便她食用。
白芷用配套的小叉子叉起一个饱满鲜艳的往嘴里送,双唇红润,樱桃的汁水染上唇瓣,添了几分气色的水光。
她想着,按姐弟俩这性子,来花园里钓鱼是不敢的,所以,图什么?
好奇,想问。
可余光落在垂着头的两人身上,她又觉得没心思了,搞得像是她欺负他们似的,那她就等着,看看怎么回事。
姿态悠闲,完全看不出要离开的样子,让良晓咬了唇。
“虽是春末,可天气仍旧像冬日,表姐身子弱,小心着凉。”她开口关心道。
白芷似笑非笑,撑着下巴歪着头,“没事,这亭子内可比外面暖和多了,谢谢三妹妹关心。”
良晓讪讪,知道今日的打算注定要落了空,心里恼她坏了自己的好事,面上却道:“那我与小弟就不打扰表姐了,想起屋里还炖着汤呢。”
“好啊,去吧,若是我钓到大鱼,一定请妹妹一同尝尝。”她顺着她的话说。
人走了,白芷见她转身瞬间落下的嘴角,莫名愉悦,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她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至于钓到大鱼,难不成今日花园真有什么大鱼。
“清末,三小姐性子如何?”白芷问道。
她养病,从不主动过问其他人,但清末对府里的人和事都是清楚的。
“三小姐安静随和,没什么出众的,普普通通。”清末想了会儿,“夫人对她挺好的。”
普通,她倒是觉得不普通。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了母亲在嫡母手下讨生活的庶女总是要为自己多打算打算。
撑着那张雪白的脸,白芷望着正在钓鱼的下人,突然,一阵拍打之声,水面涟漪不断,一条金色的锦鲤被钓了上来,浑身金鳞,品相难得。
白芷笑了,这不就是大鱼吗?
裴邵安是良府的远房亲戚,远到都数不过来的八竿子亲戚,容貌不说上乘,但让人看了就亲切想接近,耐看温和,读书不错,高中进士,如今在翰林院当差。
他和良锦离一前一后走过来,被良锦离压得黯淡无光。
白芷略有失望,良晓就是等他?普普通通,在京城里不过中等,对旁的人家来说还能称一句好,对良府这样的高门大户就显得不过而已了。
良晓好歹是国公府小姐,眼光这么差。
她兴趣缺缺,也没有起身打招呼的意思。
前面有人,因靠近后院,裴邵安一时间停住了脚步看向良锦离。
良锦离对后院那些心思是知道的,只是不在意,想着应该是他那妹妹良晓,少女心事,妹妹亲事,只要不涉及到国公府利益,他都不插手。
没什么感情的人,只靠着责任和本分。
“主子,好像是表小姐。”冬厉突然开口说道。
良锦离的脚步一顿,沉默了会儿才道:“今日风大,让她早些回去。”
话音刚落,又说算了。
当个瓷娃娃养着,想让她出去走走,又怕着了风寒,她那身体弱得厉害。
正说着,白芷身边的清末过来了,还是见上一面说说话。
裴邵安没见过这位表小姐,只是听闻常年缠绵病榻,不出人前。
同是国公府的亲戚,她的待遇和自己天差地别,不过也正常,他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她是正儿八经的表妹。
按规矩白芷该给他行个礼,人没动,老老神神坐着,只轻飘飘看他一眼,裴邵安也当不知道。
良锦离上前给她拢了拢大氅,“虽说身体好些了,还是得注意。”
“方才我过来,见三妹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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