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重生后死对头非要为我洗手做羹汤 喵皇

18.第十八章 且待明日

内监将温月惭和甘钰雁送到西华门,提着风灯向二人屈膝行礼。

“甘小姐,温大人,请慢行。”

轩车就停在门口,顶部覆着华盖,车身用泥金,螺钿绘制了图案,精美无双。

甘钰雁发间的步摇小幅度地晃动着。

“西华门临着华阆台,年年大祭都在此处,你初到京都怕是还没见过,改天我带你去那头转转。”

温月惭顺着甘钰雁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能在迷蒙的夜雾里窥见一点月宫般的楼台。

侍婢布好脚凳,甘钰雁先上了轩车,又向温月惭伸过一只五指如水葱般纤细的手,将她拉了上来。

“陛下今日这一番折腾,想必那些餐食你也没进几口。”

甘钰雁掀开食盒,里头顿时飘出甜香的气息。

“这是我小厨房做的最好的玫瑰鲜乳酥,你尝尝,可还合胃口?”

在殿上她只是像模像样地把御赐的菜都吃了两口,此刻早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国公府的点心做得好精致,每一枚酥点都雕琢成了玫瑰的样式,正好就是一口的大小。

温月惭正要将点心放进口中,轩车忽地动了,她赶紧去拣落在衣服上的点心碎屑。

轩车稳稳往前驶去,甘钰雁整个人浸在幽暗的烛光里,温温柔柔地看着温月惭笑,显得愈发清丽脱俗。

“今天你和卫大人配合得真好,你们是旧识?”

她忽地开口,温月惭正将乳酥咽下,闻言笑了笑。

“姐姐看得好清楚。”

她用帕子拭着嘴角:“算是旧识。”

甘钰雁微微颔首,接着便不再言语,只是静静看着她。

快要到宵禁的时辰,外头已经静下来许多;车帷的纱幔荡漾如水波,就像是甘钰雁的眼睛。

温月惭觉得怪不自在的,便抬头向女子笑了笑。

“姐姐做什么,要一直这样看着我。”

“我总觉得你很熟悉,像是……从前见过你。”

“此言或许不敬,确是出自本心……方才陛下论赏时,我总觉得,赏你的有些少了。”

许是无心之言,但温月惭听了,却觉得心头像是被人揪了一把。

温月惭上一世与甘钰雁并不熟识,但她读过她写的诗文,看过她的画作,在中秋宴上二人身为皇子妃曾经同席,她从她流水般的琴音里领会过京都人人称赞的贵女的风姿。

在得知她的死讯时,自然也为她嗟叹过。

此刻甘钰雁就坐在她面前,就让她升起了一丝,想要为她打破宿命轮转的念想。

她偏了偏头,正想说什么,纱幔却忽地被风吹开了;甘钰雁像是被吓了一跳,正要将纱幔拉好,却听见外面飘进来了稚嫩的童声。

“白颈鸦,嗓门高,刑场敲磬来讨饶——”

深不见底的黑夜里倏然冒出唱着童谣的小孩,温月惭脸色变了变,坐直身了往外看去;模模糊糊地,能在街边店面的石阶下看见一个抱着布偶的小姑娘。

“青天老爷铡刀落,一捧残米喂野猫——”

乱舞的纱幔把烛光拉得斜曳,温月惭听着外头沙石和枯叶被裹挟着卷走的沙沙声,觉得手臂都有些发凉。

那头的小孩没有要停的意思,睁着一双漆黑的大眼睛,一遍一遍重复着。

“白颈鸦,嗓门高——”

“够了!”

甘钰雁探身掀开车帷:“郑伯,停车。”

轩车猛地刹停,温月惭忙伸手撑住身子。

“苍衣,去敲那户人家的门。”

坐在外面的侍婢苍衣道了声是,忙从车上跳了下去。

“青天老爷铡刀落,一捧残米喂野猫——”

温月惭一时有些发愣,耳畔还盘旋着这首诡异的童谣。

叩门声笃笃响个不停,温月惭像是才回过神:“姐姐……莫不是撞鬼了。”

“若是撞鬼,倒没什么了。”

甘钰雁挑开车帷,看着那大门被推开一条缝,露出一张妇人的脸面来;苍衣不知和那妇人说了什么,妇人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口中一边唤着“阿童”,一边匆匆把小姑娘抱起来,把门关上了。

“这首童谣听着就不大对劲,莫非有什么深意?”

甘钰雁放下车帷:“今日陛下在殿上说,吏部郎中之位尚有空缺,才叫卫大人去顶上。你可知道,此位为何空缺?”

轩车再次缓缓向前驶去,温月惭下意识揪紧了手边缎面的软垫。

“原吏部郎中,叫做蓝笃屾。”

甘钰雁胸口微微起伏:“去年,被判了秋决。”

轩车碾过地上的石子,颠簸了一下。

温月惭拧眉:“什么罪名?”

“结党营私,阿附权臣;泄露机密,窥探朝政。”

“那是板上钉钉的死罪。”

温月惭朝甘钰雁坐近了些,放低了声音:“此事与那曲童谣有何关系?”

甘钰雁跟着压低声音:“甘将喉骨碾作磬,惊起苍生四海闻。”

“刑场之上,蓝笃屾高呼此句,便是童谣的来由。”

温月惭眉心一跳,几乎是脱口而出:“又是冤情?”

甘钰雁一下子扯住她的衣袖,却没有直接回答:“秋决是在城外,因而这句诗知道的人并不多;然而蓝大人才去了不足三日,这首童谣便从大街小巷里传了出来。”

“甘将喉骨碾作磬”里饱含的是甘愿将肉身献祭出去,以此博得上天公正裁决和苍生警醒的赤诚和绝望;可是“刑场敲磬来讨饶”,分明是在嘲讽此人贪生怕死,奴颜婢膝。

甘钰雁说,本身知道这诗的人不多,那这童谣的来由就更奇怪……像是泼给蓝笃屾的,刻意掩饰着什么的一盆脏水。

温月惭越往深处想,便越觉得这件事诡异之处繁多。

“去年秋决,至今已有半年。这半年里,郎中之位就一直空悬?”

“这便是说来话长。”

甘钰雁接着道:“我心中有三点疑虑,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都说蓝笃屾阿附权臣,可这权臣是谁,朝中大人皆是绝口不提;案件审理,判决,流程在三法司一同走完,内阁上了折子,陛下批了红,人就斩了,几乎没有对外透露一丝一毫,此为一。”

“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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