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雅安蹲下身,拾起根根散枝,“哥哥来帮你。”说着,双手便捻着五颜六色的野花穿起来,编成后,又将花环套在那小姑娘脑袋上。
另个粉衣的小姑娘见了,急忙道,“哥哥,你编的真好看,你帮我也编一个好不好。”
陈雅安向她眨了两下眼,“好啊。”
那小女孩见眼前的哥哥皮肤白净,五官俊美,脸羞地一下就红了。
陈雅安问道,“听说前几天有人进村子抢牛,你们自己出来不害怕吗?”
黄衣女孩随口回道,“官差不是这个时候到村子来的,现在爹娘和哥哥都在田里干活,他们要等大人们干完活回来才到。”
陈雅安道,“马匪不来抢吗?”
粉衣女孩连连摇起头,纠正道,“他们不是马匪,他们都是好哥哥。”
虽然已有几分猜测,但陈雅安眼底还是浮着诧异的光色,将编好的花环捧到粉衣女孩头上,帮她戴上后,轻声问道,“他们怎么好了?”
粉衣女孩用着清甜的声音回道,“前几日村里被抢了五头牛走,苏大哥听说了后,就带着一群哥哥帮我们要回来了。可他才刚坐下准备吃饭,就听北边又有村子遭了抢,立马放下筷子奔着北边去了。”
黄衣女孩亦是冲着粉衣女孩道,“许叔叔上两天还给咱家送了两袋米来,你忘了?”转头对着陈雅安甜甜道,“我姐姐他最喜欢苏大哥了。”
陈雅安故作好奇打听道,“苏大哥是谁?”
黄衣女孩回道,“苏大哥是我和姐姐的救命恩人,有一天我和姐姐跑进林子里玩儿,让狼给看见了,苏大哥正好路过,唰唰两箭,就把那狼射死了。”说着还不忘跳起来,比划起拉弓射箭的姿势,神情很是得意。
陈雅安抬眼望向那头戴花环的女孩,“这么厉害?”
黄衣女孩当即眉飞色舞地讲起那日的情景,阳光明媚,与两位天真烂漫的小姑娘闲谈一番,陈雅安心情也是大好。
待雪妖照着店家的方子给张天作采买好药茶后,几人纵马北上,一路仙踪天成般的山景,越走越是舒旷。
邱怡留下的方子是治咳疾,可张天作是娘胎里带来的病症,这草茶缓解的也仅是表象而已,快马急进,身血沸腾,张天作的咳音愈发密起,但不愿因己累人,咬紧牙关,忍着喉痒,催马北行。
风啸道,“踏破铁鞋无觅处,看来我们追的方向是对的。”
雪妖畅道,“按牧场里那姑娘的说法,三月二十五左右邱怡就应该到鹿野了,可见她行进的速度,比预计的要慢。我们加快马速,也许很快就能追上。”
陈雅安道,“邱怡只在夜间出行,应是在躲什么人。可她既愿投店,也不像是在逃亡,我想不明白。”
雪妖回道,“亡命徒大多如此,外面仇家太多,白天几乎不会露面,只在夜间上路。”说着还满是怨怼瞟了风啸一眼。
陈雅安忽然道,“不好,她跑这么远的路去见北边的恩人,如果她和她的恩人汇合,我们未必能拿得下他们。”
雪妖道,“有风啸与范大哥在,应不是问题。”
陈雅安道,“邱怡身手比普通江湖人要好出许多,她自视甚高,寻常人等,应不至于让她视为恩人。据说不少江湖人洗手后,都到垦岭避世,我觉她的恩人,也许就是邱怡的授业之人。”
雪妖道,“江邑守备府内,除去刘守备,还不少亲兵护院,她一人敢作下此等命案,功夫确实不错。”
陈雅安道,“不止,若我料得不错,灭飞天寨和黑虎寨的,也是她。”
雪妖眼中闪过一道震惊,“风啸,你可听过哪门哪派有过此等凌厉的爪功吗?”
风啸仔细想了许久,“便是飞鹰爪和虎爪,都很难一招就将人制住。如果张大侠在,也许会有眉目。”转向张天作问道,“公子,张大侠可跟你提过这类的功夫吗?”
张天作喉间翻痒,摇了摇头,“我能想到的也是飞鹰爪和虎爪,但这二门都是攻人前膛或是下盘。可据林居说,邱姑娘当时手只在喉间闪了一下,刘守备就倒地了。”说后,又是一串巨咳。
风啸道,“如果此女轻功极好,内力又远在常人之上,确实可以一招毙命。”转是一阵叹笑,“可惜老郑不在,不然他定能给我们讲讲,这位邱姑娘用的是哪路轻功。”
雪妖轻笑道,“郑大哥没有传人,这随素娘一去,他那神出鬼没的轻功怕也真将绝迹江湖了。”
陈雅安冷冷嗔了二人一眼,沉沉下令道,“我已说过多次,让老郑去的干净些。”
二人后脊忽然凉了半截,应声回道,“是。”
雪妖眼神示意向张天作的方向道,“陈大人,我们在此休息会儿。”
陈雅安转目瞧去,看到张天作痛苦抚膺,脸色煞白,“下马休息。”
张天作本想拒绝,陈雅安用着更大的嗓门道,“我也乏了,都下马休息。”
这一声,震得张天作一瞬晕眩,不得不住了马,抚着胸前,撑鞍下马。雪妖紧地送上药茶,张天作喝了几口,终是止住了咳音。
陈雅安知张天作的病象,定是比他看到的要重,此刻亦是为了赶路在强撑,“天作,累了就休息。”
张天作垂下眼帘,没有应声。
林兮亦是上前关心道,“我从进了垦岭,嗓子也是干的厉害,恨不得将水袋子挂嘴边。你身子骨该比我好才是,怎咳得这般厉害?”
张天作轻咳两声后,沙着嗓子道,“我这是娘胎里带出的。母亲怀我和妹妹时,凤临正值时疫,母亲的近婢都染了瘟疫,新来的婢女服侍不周,母亲身体多般不适。父亲担心,便专门备了座清静的院子,给母亲养胎待产。我与妹妹八个月时就落了地,听说吾妹当时小的跟只幼兔似的,我还未出百日,便病了三场,父亲请了几位名医来瞧,都说此乃早产所致,需在每年正月时,连服十日雪参药汤,才可保愈咳疾不发。不想到了垦岭,又将这咳症引出了。”
林兮回道,“垦岭气候和关内确不同,你若实在受不住,我们就先回去吧。”
张天作缓缓道,“你不想找邱姑娘了?”
林兮道,“有缘自会再见,但若是累及你身子,我心更是不安。”
张天作摆了摆手,拍着林兮背脊道,“听我的,就去找邱姑娘,我也不识什么名医,正想请邱姑娘帮我瞧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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