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天龙人,同龙不同命 阿衣豆

27. 南墙铜壁

小说:

天龙人,同龙不同命

作者:

阿衣豆

分类:

古典言情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听到摘星阁外传来应简的声音。

张司宇收起指边摩挲的玄鳞甲片,掩进袖下,唤人进门。

但见应简正要跪拜行礼,张司宇起身,两步并一步上前拦下,“快快请起。”

应简颔首施礼,“小人应简,多谢上将提携,定为上将肝脑涂地、鞠躬尽瘁。”

张司宇道,“以你的本事,这都是你应得的,我看你身手不错,怎么此先只得了个百长做?”

应简道,“自末将被少主退回天枢营后,汤统领像是得了什么指令似的,未再重用过末将了。”

张司宇停顿片刻,“少主不屑做那遮遮掩掩的事,即使真有什么指令,也绝不会是少主的意思。”

应简心头一涌,猜测着张司宇所指,会不会是陈雅安。

张司宇又道,“我叫你来,是想问问你神枢营的装备。他们的玄鳞甲、逐日弓,还有那射天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应简道,“那都是只有在神枢营才见得着的,其实末将也没见过射天弩是什么样的,更没听神枢营的人对外提过,只是陈大人离开墨白城前,末将偷听到他对楚统领说,一定要看好射天弩,说那东西威力太大。”

张司宇道,“看来神枢营的武库不简单呢。”

应简点头道,“今日上将也瞧见了,玄鳞甲刀枪不入,还有那逐日弓,神枢营人手一张,听说,许统领用逐日弓,近可轻松破甲,远可射到近三百步外。”

张司宇惊道,“人手一张?你是说,神枢营有三百多张这样的弓?”

应简道,“何止逐日弓?武库中的每件神兵利器,都是人人有份的。上将,我还听说那中还有一样明亮的铠甲,论起刀枪不入,较之玄鳞甲更甚。”

张司宇道,“你知道如何才能进武库中去看一眼吗?”

应简道,“神枢营的武库是铜墙铁壁,连地面都是,唯有四位统领同时开锁,才能打开大门。”

张司宇默了默,“看来禁军七营要比过神枢营,不是一日半日的事了。”

应简旦旦道,“末将相信,假以时日,上将定能拿下神枢营。”说着,视向张司宇,却见他也正定定瞟向自己,眼中酝酿着莫名的风暴。

张司宇轻松笑道,“应简,我们若只盯着一个神枢营,是不是太过局限了?”

应简一顿,试探道,“上将的意思是?”

张司宇脸上笑容开始消失,“白陵的蛀虫太多了,朝里朝外都是,是时候该动动了。”

应简眼底一亮,知道张司宇开始正式培植自己的势力了。

什么是蛀虫?都是藏进树干、谷物中的,没有人挖,哪里看得出生了蛀虫。再者,挖出来的虫是害还是益,还需判定。

三日后,张司宇召见右相孟樊和司农孟常悠、司马沈烨,提及优待禁军一事。

孟常悠直言,每年分给兵部的银两已是白陵内最大的一笔开销。沈烨却道,白陵有五路大军,十万兵马要养,若贸然提高禁军待遇,恐怕会引起军中不满。

见两人互相推诿,张司宇施以威压,下令右相孟樊想尽办法,也要增出三成军用。

孟繁置若罔闻,离去后同孟常悠置喙张司宇不知轻重,三成军用随口便来,像小孩子过家家。

姚远舟从沈烨处得了消息,想着既增军营之用,与进自己的口袋无意,并无异议,勒令沈烨促成此事。

这消息不知何缘故,不胫而走,竟流进坊间。

以讹传讹后,已经演化到白陵宗亲世家生活奢靡,官府将要增加三成赋税,以供养各门世家的公子哥。

内有姚远舟和兵部紧盯,外有民声议论,右相孟樊和司农孟常悠商算过后,下令加税一成,一为满足姚远舟的胃口,二为平息民议。

这日,张司宇率骠骑营自城外练兵归来,见墨白城门处跪着一群衣衫褴褛的百姓,拦住去路。

王猛带人上前驱逐,发现其中一人甚是眼熟,好像是应简手底下的,疑愣时分,那人撞开王猛,扑到张司宇马下,哐哐磕起了头,“张二公子,我们就要活不下去了,若再加粮税,唯有把这条命给你了。”

白陵军强政通,四邻不敢来犯,加之水土充沛,非遇大灾大旱,断不存在活不下去一说。他这一喊,四周百姓都张望过来。

张司宇道,“一派胡言,白陵近年诸事平顺,百姓丰衣足食,怎就你活不下去了?”

那人哭腔回道,“张二公子,您开开眼,我们本是定州辖下吴家村的,前不久村里来了位大爷,也拿了份田契出来,说我们的田地都是他们的,现在官府又要加税,这要我们可怎么活呀?”

张司宇道,“若真是你们自己的田,田契怎会到了他人手中?”

那人道,“我们本有田契,都是祖上传下的,但那位大爷说官府已经将吴家村的田分给了他,将我们赶了出来。”

张司宇道,“来的什么人?这么大胆?”

那人道,“那位大爷姓孟,说是都城来的,他身边的人称呼他叫孟三爷。”

“孟三爷?”张司宇顿了下,朝王猛道,“传孟樊和孟尝悠来。”

良久过后,孟樊父子赶来,随从驱开围得水泄不通的百姓们,孟樊走上前来,看张司宇直立立站在墨白城外,向张司宇拱手施礼。

张司宇回过礼后,“孟相爷,司宇今日听了个新鲜事,隐约和孟家三爷有关,正想请您过来一道听听。”

孟樊道,“老三这阵儿去定州那边收田租去了,最是忙的时候,哪有闲暇回都城。”

张司宇道,“去了定州?我记得孟相爷祖上是宣州人,怎么要去东边收租,难道是司宇记错了?”

孟樊道,“二公子没记错,老三老四经商多年,自然是四处都要跑动的,才侥幸存下了几亩薄田。”

张司宇点了点头,“这倒也是,有孟相爷一道文书,他们到了哪里还不是畅通无阻,自然是要多跑跑,这雪花银才能流转得快些。”

孟樊顿时警惕起来,打着马虎眼道,“若真是这样,老三老四也不至于一年中有大半年不着家,在外为那几分辛苦钱奔波。哪像杜家,坐拥金山银山,产业铺得遍地都是,还有那蒋淮公,只要在家中打打算盘,就有了进项。”

张司宇朝那诉冤的百姓问道,“你看这人,长得像不像你口中的孟三爷?”

那人打量了眼孟樊,向张司宇道,“有几分像,但孟三爷看着比这位官爷年纪轻些。”

张司宇云淡风轻道,“自然是要年轻些,这位可就是你口中那孟三爷的亲哥哥,前不久,也是他的儿子,白陵司农孟常悠孟大人下令,给你们加的粮税。你们身上的民脂民膏,里里外外可是被他们孟家人扒了两次下来。”

衣衫褴褛的百姓像是得了令的僵尸似的,看向孟樊,目眦欲裂。

桃李苑内。

魏良臣与严固隔着小几相对,茶气袅袅升腾。

窗檐下,顾友庭忧心忡忡,又重复道,“良臣,严固,司宇他言辞凿凿,我是真的劝不住他了,还望你二人今后,多多为他操持才是。”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