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
周启素看不上，是她的损失。
他走到农家乐的前台，准备核对一下今天的账目。
“赵老板！生意兴隆啊！”
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赵鸣羽回头，只见一个穿着职业套装，气质干练优雅的女人正笑着朝他走来，她身后还跟着几位西装革履的客人。
是住他对门的邻居，费雅。
“费雅姐，你来了。”赵鸣羽也露出笑容，“带朋友来吃饭？”
“是我的客户！”费雅落落大方地介绍。
“我跟他们吹牛，说全城最好吃的菜就在你这儿，这不，就把他们全都拉来品尝了！”
她凑近一步，压低声音。
“说真的，鸣羽，你这店里的菜简直有魔力！我带来的客户，就没有一个不喜欢的！”
“有好几个大单，都是在你这儿的饭桌上谈成的！”
“我敢打赌，今天这几单生意，至少有三成是你这些菜的功劳！鸣羽，你老实告诉我，你这些菜到底是从哪儿进的货？这品质，简直绝了！”
赵鸣羽淡然一笑，指了指自己。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自己种的。”
费雅微微一怔，随即恍然大悟，眼中的欣赏更浓了。
这个年轻人，不仅厨艺惊人，竟然还是个深藏不露的农业高手？
赵鸣羽转向前台，对正在记账的章佳交代了一句。
“小章，记一下，以后费雅姐过来消费，一律打八五折。”
“赵老板，这怎么好意思！”费雅嘴上客气，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灿烂。
谁不喜欢这种被重视的感觉？
她话锋一转。
“鸣羽，我问你个事儿，你接不接那种超大单的年会餐？”
年会餐？
赵鸣羽眉峰一挑，捕捉到了关键词。
“我们公司快开年会了，各地的分公司同事都会回总部。”
费雅的语速加快。
“这订单量，可不是一般的大。我们打算把年会聚餐的食材采购外包，作为给员工的年终福利。”
“多大的量？”赵鸣羽的兴趣被彻底勾了起来。
费雅深吸一口气，伸出三根手指，比划了一下。
“初步估计，三千三百人。”
赵鸣羽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冷静地提醒。
“费雅姐，你应该知道，我店里这些蔬菜的价格，可不便宜。”
“知道！当然知道！”费雅立刻点头。
“这是公司福利，走的是公账！只要东西够好，价格不是问题！”
“我们总监吃过一次你这儿的菜，回去就念叨着，说今年的年会一定要让所有员工都尝尝！”
赵鸣羽心中了然。
这笔生意，稳了。
他沉吟片刻。
“这样吧，口说无凭。明天你带人来我菜园子看看，看过货，我们再谈合同。”
第二天，费雅果然带着两名身穿职业装的年轻女助手如约而至。
当她们跟着赵鸣羽穿过老宅后院，看到那片被篱笆围起来的菜园时，三个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冬日萧瑟，但这片土地上却是一片生机盎然的翠绿。
每一颗青菜都像是用最上等的翡翠雕琢而成，叶片肥厚，绿得发亮，上面还挂着晶莹的露珠。
那些番茄，个个饱满圆润。
“天呐……”一个助手忍不住捂住了嘴。
“我感觉这里的蔬菜在发光！”
费雅更是激动。
她作为来这里吃饭的常客，最清楚这些看似普通的蔬菜，一旦经过烹饪，会爆发出怎样惊心动魄的美味。
赵鸣羽看着她们的反应，心中笃定，微微一笑。
“我今年的冬菜，总产量大概在两千斤左右。”
“看在费雅姐的面子上，我匀给你们一半，一千斤。价格再给你们打个九折。”
“要！必须全要！”费雅几乎是脱口而出，她当机立断，从随身的公文包里直接抽出一份空白合同。
“合同我们都带来了！鸣羽，条款你来填，只要货能保证，我们光子集团今天就跟你签！”
年会当天，光子集团总部大厦的后厨一片兵荒马乱。
食堂主厨刘师傅，一个颠了三十年大勺的胖大汉，正叼着烟，一脸不耐烦地看着刚送到的食材。
“什么来这里吃饭饭店**？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他嘟囔着，随手拎起一颗大白菜。
手刚一碰到，刘师傅的表情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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