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一开始的沙发坐下,肖阳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公文包,将电脑屏幕展示出来。
“上周公司内部开了会,集体讨论过养老园区这个项目,高层们认为你们目前给出的条件相比顾越,差距还是挺大的。”肖阳客观阐述道。
不等他们反驳,肖阳继续说:“我知道顾总说会给到我们百分之五的股权,可正是因为股份,这其中涉及到的利益就更深了。”
顾笙耐着性子跟他解释:“按照国内人口比例来说,往后养老项目一定是赚钱的,到那个时候,这些股份的价值绝对要比顾越的高。”
肖阳不置可否:“嗯,我们当然知道养老项目赚钱,但时代进步是很快的,你们怎么能做出‘一定’这个保证呢,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冒出来另一个同行抢生意,其次,这个赚钱速度有点太慢。”
“我觉得你说的第一个问题并不是很重要,”顾笙说:“现在这个园区方案只是一个大体方向,没有完全落实到具体,而这个‘具体’是可以根据市场随时作出调整的。”
“比如呢。”李闻野问。
“就比如项目书中提到的老年娱乐,只是笼统地介绍了这一大区块,里面具体要有哪些项目,是放阅读还是茶吧,可以根据以后的市场调研来调整,再一个,你们作为专业人士应该比我更清楚,搭建像我们这种模式的养老社区所花费的时间都是以年为单位的,只要这个项目现在就开始搭建,哪怕中途有别的公司照搬,也是我们先落地。”
李闻野点头:“你说的这些也算是对,那你要怎么解决最基础的赚钱慢这个问题呢,你给的点数没有顾越多,股份也要在项目盈利后才会给我钱,而顾越那边,我一次性就可以把钱拿完没有后顾之忧。”
“那就看李总是想做一锤子买卖,还是长远发展了。”顾笙说。
顾珩在旁边听着,一句话没说,心里却不自觉发紧。
顾越想用利润点来跟他抢合同,哪怕他现在把点数往上提,比顾越还要高,对方也会跟着加,最后没有尽头,所以他只能用股份来争取讨价还价的机会,毕竟股份不是说给就能直接给的。
而说起这个,顾珩也有些头痛,如果李闻野最后同意跟他签合同,他还要想办法去说服公司那些高层,拿不到股份转让书,一切都等于零。
果不其然,下一秒肖阳便说:“股份这个东西确实比较吸引人,但是据我们所知,顾总是临时回国,第一次接手项目,股份这个事情能做的了主吗?”
肖阳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而且,虽然这句话有点不好听,但是我们公司的高层更看重当下利益,而不是以后的大饼。”
“嗯,”顾笙点点头:“正常,我也不喜欢吃饼,至于你说的能不能作主这个问题,引用你刚才那句话,华茂也看重当下利益,谁能拿下合同,就由谁做主。”
肖阳点头:“明白了。”
顾笙看向李闻野:“那李总是已经决定好,要跟顾越合作了吗?”
李闻野背靠在沙发上:“高层向我传递的是这个意思,但如果你们在现有的条件上提高三个点,或者先跟我们签下股份转让书,高层自然会把风向调到你们这边。”
这个条件让顾笙沉默了,他看向顾珩。
顾珩微微敛目,随即点头:“可以,我回去就和高层申请。”
李闻野开口说:“顾总不用这么快就给答案,我后天还跟顾越约了时间,在我跟他见面之前,你都可以想办法,是联络华茂高层沟通条件,还是另找下家,都可以。”
“如果没有在顾越之前给你答复,你就直接跟他签合同了吗?”顾珩问。
李闻野点头:“如我刚才所说,这是最后一次约谈。”
肖阳看顾珩的眼神里带着丝同情,但他也只是个打工人,没有话语权,更左右不了高层的决定。
赵鹏开着车在门口等着,见顾珩他们从会所出来,连忙下车开门。
关上车门,顾珩隔着车窗看见李闻野也上了车,黑色宾利从他旁边开过,驶入车流,最后消失在路口转弯处。
顾笙给他打气:“没事,等会回去后你先联系那些高层,我也跟爸爸打个电话。”
顾珩笑得勉强,回到家,他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坐在沙发上思考的时候,身心俱疲。
李闻野后天约见顾越,他要怎样才能在那之前说服公司那群高层,拿到合同书。
窗外有洒水声,是茹姨在给院子的花浇水,露台上有房东留下来的躺椅,顾珩换了个地方颓废,一会儿看茹姨浇花,一会儿抿一口咖啡。
可能是这样躺着太舒服,没过一会儿竟睡着了。
从有记忆以来,顾珩每次睡觉都会做梦,尤其小的时候,他特别期待夜晚的到来,梦里有时候是现实生活中的人和事,大多时候是天马行空。
长大后依旧会做梦,但可能是经历的事情多了,醒来就会忘记。
茶几上咖啡没了余温,楼下的洒水声偶尔入梦,顾珩梦到自己回到了小时候。
院里的小孩玩坏了他的钢琴,好几块钢琴键被掰断扔在地上,他一边吸鼻子,一边和凌凯用胶水把琴键粘回去。
粘到一半的时候,顾越推着几个小孩到他们跟前,语气很凶:“给我弟弟道歉,谁不道歉我就把谁的牙打掉。”
几个小屁孩面露恐惧,纷纷低头说对不起。
顾珩抬头,视线被眼泪糊的看不清,他用手肘擦掉眼泪,就看见那几个小孩脸上手上都有青绿色的印子。
到了晚上,被打的那几个小孩父母找了过来,能住在一个大院,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伯压着顾越跪在院子里让他反省。
顾珩跑去看他,让他跟大伯认个错,顾越没承认自己错了,让跪就一直跪着。
他说:“我是你哥,有人欺负你,那就是欺负我。”
顾珩看着顾越,幼小的脸颊不断变换,最后变成如今的顾越,跟他讲:“别怪我无情......”
房间门被敲响,梦境破碎,顾珩喘着气醒来,露台外天色已晚,只有淡淡橙色余霞挂在城市与天空的交界处。
他叹了口气,手掌挡住眼睛,声音懒懒的:“进。”
门把手转动,进来的人是顾笙:“你在睡觉?”
“本来只是想坐着喝点东西,不知不觉就睡着了。”顾珩从躺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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