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能拼好的话……
白穗子瞌睡虫一下振翅飞走了,她火速跳下床,在椅上盘腿坐着,捞起变成“垃圾”的魔方摆弄。
女孩的脑瓜子像是机器里的齿轮一样飞快转动。
像魔方会不会有公式?
或者有什么独特的方法去拼好,就像积木一样呢。
小台灯散发微弱的灯光,照亮了她小脸上的执着,和穿得单薄又瘦弱的身影。
窗外的黑夜随着时光如细水流动,在天际边泛起白肚皮。
朝霞洒向人间,转瞬又至黄昏。
……
两天很快过去,周一的清晨空气中都充满了睡不饱的瞌睡劲。
秋叶打着卷飘啊飘,悠悠然地落下被奔跑的少年一脚踩碎。
教室仅有两三个人,贺嘉名来得一向早,在家待着没劲透了。
这会儿又无聊的紧,他轻捏后颈疏解困倦,还是刷刷题吧。
忽地,女孩熟悉的苍白细瘦的手落入视线内。
然后一个完好的魔方被放在桌上,每面的颜色都一样。
呦呵,贺嘉名从桌洞抽出一张数学卷,侧头看到白穗子扭身把书包挂在椅背上,眉毛扬得很高,猜问道:“你重新买了一个?”
“不是呀,我拼好的。”
超级超级有成就感啦。
逆着光,白穗子的气色总给人一种贫血的虚弱感,她脑袋往左歪一下,笑着的脸蛋像是夏日里没成熟的青苹果:
“我周末去图书馆了。”
他不太感兴趣:“哦。”
贺嘉名在想,这姑娘也太瘦了,生病了吗。
她又说:“我找了一下有关于魔方的书,就给修好了。”
“哈?”这哥眉尖都连带挑起,然后点点头,嘴角一扯,带着诚恳地夸了句:“厉害哈。”
说了他能拼好,这是不信他啊,就没见过这么好学的人。
白穗子看出他的敷衍劲,特自觉地没搭理他了。
她从书包里头掏出作业来。
窗外的秋风佛过,枯叶蝶一样的树叶飘在青白的天空中。
教室里静悄悄的,这一对同桌,女孩在默背,男生在刷题。
一道题的答案准确落下,贺嘉名提起笔转一圈,哼笑了声。
他总算明白了,这姑娘当初是为什么能从平行班考到年级第一。
……
这几日的夜空薄雾一样的云没了,变得干净得如同深夜的汪洋大海。
生长出一个半圆不圆,半残不残的月亮,是中秋节快来了。
又是一天周末,夏惠兰照常来接白穗子带她去商场逛一逛。
自从她亲妈回来,白穗子也才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做母爱。
夏女士总是会牵着她的手,会关心问她黑眼圈,会问她想吃什么。
好像要把这些年缺失的,未表露出来的爱通通弥补给白穗子。
白穗子从小到大,第一次有发自内心快乐的日子。
不是日复一日的枯燥,也不是日日想念,是看得见,摸得到,是真实的幸福。
这家是沧海市有名的商场,人头攒动,每一层楼的品牌,都是同学间常议论的奢饰品。
踩上电梯往上滑,夏惠兰爱怜的摸着她柔顺的发,说:“我看你又瘦了点,学习顾不上吃饭吗。”
白穗子脸颊堆起的两边泛起红晕,是被太阳晒的:“我吃得很多,可是就不会长胖。”
“还是营养没跟上,要多吃点肉。”
她点头。
夏惠兰说:“今天妈妈带你挑几件衣服,你平时喜欢什么风格的,休闲的,还是裙子多一点。”
“休闲一点吧,宽松的,运动服那种。”白穗子说:“我不喜欢穿裙子。”
夏女士不容置疑:“女孩子哪有不爱穿裙子的,我给你买几套,你换着穿。”
女孩哦了一声,傻乎乎笑起来,好呀。
她亲妈说什么都对。
来到三楼,一连流连几家店都没看上的。
夏惠兰挑得很严谨,对她拿得一套牛仔外套哭笑不得:“你挑得没一件好看的,太丑了。”
“……”白穗子妥协道:“那妈妈你挑吧。”
在一众乱花眼的女裙中,夏惠兰走来走去,拎起一套蓝色的吊带裙,在她身上比对着:“这多好看啊,就这套吧。”
白穗子低头,悄悄去看吊牌上的价格大惊:“这么贵?”
“穿得舒服最重要,来,给我包起来,我们再挑几件。”夏惠兰把裙子递给销售,她如今的经济远超以前,这点钱不在话下,又拉着这个出落大方的女儿选了一堆裙子。
“妈,妈,够了,我上学穿校服,也穿不上这些裙子啊。”白穗子都心疼那些钱。
“你放假穿,妈妈平时都不在你身边,给你买点衣服怎么了。”夏惠兰:“鞋子呢,也买几双吧。”
白穗子劝不了,夏惠兰又拉着她挑了三四双名牌鞋刷卡买下了。
一路上,夏惠兰都在教育她抓紧学习,还有两年就高考了。
顺便又牵着她的手去文具店,给她买了一些学习用品和高中生必刷的卷子。
白穗子乖巧听话的点头,夏女士非同一般很在乎她的成绩。
她听她姥姥说,夏女士的学历只有高中,当年成绩很好,每次总能稳稳排在全校前十名,碾压不少人。
可惜她妈妈没能参加高考,那会儿老一辈的思想还很老旧,她妈被当初姥姥逼着相亲退学,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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