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阳县里,人心惶惶。
临溪村这边,却是一片祥和。
“大丫啊,咱家小四子,不能再这么野下去了,得送他去书院,好好读书!”
王麻山坐在炕头,吧嗒着旱烟,跟自家闺女商量着。
赖志成的老婆,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哪儿舍得让他离开自己身边?
“大丫,你可不能由着他胡来!再这么下去,这孩子就毁了!”
王麻山苦口婆心,总算把自家闺女给说动了。
赖志成的老婆,抹着眼泪,把小儿子卓小四送上了路。
卓小四的亲舅舅,带着他,离开了临溪村,说是要送他去城里念书。
卓小四早就想离开这穷乡僻壤了。
之前跟着赖志成去过一趟城里,那花花世界,可把他给迷住了。
“等着吧,你们这群土包子,等小爷我学成了,回来让你们好看!”
“苏二,郑老狗,你们不是看不起小爷吗?早晚有一天,让你们跪在地上,给小爷磕头!”
卓小四心里头,美滋滋地盘算着。
“小四子,你咧嘴笑啥呢?走,跟舅舅去那边树林子里,撒泡尿去!”卓小四的舅舅,脚步虚浮地挪出了小树林。
他回头望了一眼,眼神躲闪,像是在刻意回避什么。
身后,空荡荡的。
卓小四呢?
没人知道。
或许,只有天知,地知,还有他和王麻山心照不宣。
王麻山这人,向来是眼里不揉沙子。
卓小四这种惹祸精,留在身边就是个烫手山芋。
送走!
越远越好,最好这辈子都别再踏进临溪村半步!
……
王麻山那边是如释重负,可三溪镇的吕巡检,却感觉自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几张底牌攥在手里,每一张都沉甸甸的,仿佛随时能压垮他。
可问题是,怎么出?
跟谁斗?
他心里没谱。
第一张牌,是顾明远派来的那两个眼线。
这两个家伙为了保命,把顾明远的老底都给抖搂干净了。
说他是青虎岭的匪首,还跟郑县尉狼狈为奸,背地里没少干男盗女娼的事。
第二张牌,是从青虎岭上解救下来的那十几个肉票。
其中有两个自称是清阳县凤子楼的少西家,说是肥掌柜的亲生骨肉。
他们声泪俱下地说,自家老爹已经被青虎岭的土匪给挟持了,现在就是个傀儡,一举一动都得听四当家的摆布!
这事儿可就闹大了,简直是天塌地陷!
吕巡检捋着胡须,眉头拧成了疙瘩,心里头翻江倒海。
他在权衡,要不要把顾明远这层伪装给撕破?要不要跟郑县尉真刀**地干一场?
为了防止消息走漏,他连夜把三溪镇客栈的老板给控制起来了。
这老板,可是郑县尉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吕巡检这一招,可谓是险中求胜。
他机关算尽,却百密一疏。
扣了客栈老板,他家里人能坐视不管?
这么浅显的道理,吕巡检竟然疏忽了。
是年老昏聩,反应迟钝了?
还是平时养尊处优惯了,对这些细枝末节的事不屑一顾?
亦或许是吕管事身负重伤,手底下没人能堪当重任,这才捅出这么大的娄子。
客栈老板的家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眼见自家顶梁柱被抓,直接击鼓鸣冤,跑到县衙,找到郑县尉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
郑县尉一听这事,一头雾水。
他压根不知道顾明远派人去三溪镇这档子事。
还当是自家那个远房亲戚不长眼,冲撞了吕巡检。
大笔一挥,修书一封,言辞恳切地请吕巡检网开一面,给个薄面。
那送信的也是个没心眼的,以为是郑县尉出面求情。
拿着信就急匆匆地往回赶,想方设法把信送到了吕巡检手里。
吕巡检展开信,扫了一眼,脸色刷地就白了。
他心里直犯嘀咕,像是有一群猫在挠,心痒难耐。
他吃不准,郑县尉是真的蒙在鼓里,还是故意装傻充愣?
要是不知情,倒还罢了。
可要是知情,还敢写这么一封信……
那这背后的水,可就深不见底了!
这不就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先稳住自己,再伺机而动吗?
吕巡检不敢冒险。
官场如战场,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真要是等郑县尉先出招,那他可就彻底回天乏术了。
吕巡检猛地一跺脚,钢牙紧咬,像是在跟自己较劲。
“他奶奶的,拼了!”
事已至此,退无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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