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明鸢本来就极讨厌被冤枉。
这会儿对于贺江灈的低头,她也是不置可否。
反而是贺竟流在一边打圆场道:“皇兄,咱们兄弟也好几年没见了,等会儿一起喝一杯嘛?”
“比起这个,你还是多去陪陪母后吧。”贺江灈说。
那张画就摊在脚下,贺江灈实在没有心思去和贺竟流喝酒。
他现在只想把这事弄清楚,让阿鸢原谅他。
贺竟流讪讪的摊摊手:“那么多年没见,皇兄还是和以前一样,心思全放在皇嫂身上呢。”
贺竟流的这句调侃像是随意而发,但对于现在情绪并不怎么好的晋明鸢来说,却听得有点讽刺,她不冷不热的嘀咕:“胡说什么呢,我看咱们陛下的心思应该都放在先太子身上。
瞧瞧这么一幅破画,就让他这么魂不守舍的。”
她这话一出,贺竟流也好,张公公也好,都恨不得赶紧找个地缝钻下去,免得被陛下的怒火牵连。
谁不知道这些年陛下恨急了先太子。
也就晋娘娘能把这两个人放在一起说。
贺江灈的眉心深深的拧起,他看着晋明鸢试图制止:“阿鸢,别乱说。”
晋明鸢撇撇嘴,也没有和他纠缠的意思,嘴上还是小声说了一句晦气。
贺竟流在旁边噗嗤一声,直接笑出了声,他调侃道:“皇兄,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怕皇嫂呀。”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贺江灈没好气的道,“你若是那么喜欢说,不如赶紧去福寿宫陪陪母后去。”
这回贺竟流的脸色有点垮了,他道:“皇兄,你知道的,我素来不喜欢和母后相处,如果这次不是你下旨,我根本就不想回来的。”
他刚才在福寿宫坐了总共不到半个时辰,还没有在邀云宫待的时间久。
即便这样想到太后的时候,他还是觉得一阵头疼,恨不得赶紧再回封地。
说到底他也是在京城中长大的,许多朋友玩伴也在京中。
事实上,贺江灈登基之后也没有强令禁止过他回京。
但这些年他一直待在外面,就是因为不想和太后接触。
贺江灈说:“母后年纪大了,如今越来越爱想些有的没的,她最信任的就是你,你还是多去陪陪她吧。”
贺竟流脸色又有些为难。
但他现在人已经回来了,避也是避不过的,只能有点不情愿的道:“那成吧,我等会儿再过去用晚膳,要不皇兄也一起?”
贺江灈看了晋明鸢一眼。
没接贺竟流的话。
贺竟流也知道,这就等于是无声的拒绝。
他神色讪讪,也没再多说什么。
就在这时,姜妃扯着一个小太监急吼吼的闯了进来。
看到贺江灈也在的时候,她神色松了一些:“臣妾参加陛下,陛下来的正好,臣妾有事要禀报呢。”
“什么事?”贺江灈看了一眼晋明鸢,他现在实在没心思聊这些,只想把无关人的都弄走,再好好的给晋明鸢道个歉。
姜妃这个时候过来,只让他觉得很没眼力劲儿。
姜妃一眼就看到了那张被丢在地上的画,她心下了然,直接开门见山:“画的事陛下都知道了吧,这画就是此人送到邀云宫来的,臣妾刚才去藏书阁查过了,也是他前几日进出过藏书阁。
而且还有个更有趣的事,这人还是丹青院徐画师的助手呢,陛下说巧不巧?”
姜妃话说到这里,一切就显得很明了了。
这个小太监是画师的助手,又进过藏书阁,那么他完全有能力来临摹先太子的这幅画。
贺江灈声音冷了下来:“谁让你这么做的?”
“奴才听不懂陛下在说什么,奴才是进过藏书阁,只是因为藏书阁的小邓子是奴才的朋友,他这两天身子不适,奴才替他去打扫而已。
这画…这会儿也是别人送给奴才的,从宫外送来的,说是让奴才转交给晋娘娘,奴才当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呀。”小太监颤巍巍的否认。
姜妃嗤笑一声:“是吗?那还真是奇怪了,你一个在丹青阁当值的,宫外送来的东西哪里轮得到你来转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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