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期就别折腾了,早点休息。”
程鹭寻叹一口气,颔首继续跟她接吻。
结束后,他把房间让出来,去住隔壁客房。
临睡前,董糯洗了个热水澡,穿着程鹭寻的新衬衫出来时,染红的床单已经被换过了。
董糯躺下来细细盯着床头的那盆花看,嘴角一松,闷闷地自言自语:
“养得这么好,我都不忍心横刀夺爱了。”
翻过身,她注意到另一边的床头柜上有本《三体I:地球往事》,程鹭寻大概每晚都会看看书。
董糯很好奇,想着反正他又不在这里陪她睡,于是她探手将那本催眠神作拿过来翻看。
一打开,就翻到了书签夹住的那一页。
倏然,一张系了丝带的书签飘了出来。
董糯下意识接住,目光凝在手中的奇特组合——
银色书签正是她送给他的新年礼物,而那条紫色丝带……
上次见到它是在书房里,她就是觉得丝带“书签”太随便了,所以才特别定制了金属书签送他,结果人家还是不离不弃,把丝带系到新书签上面。
——还别说,“合体”的式样更好看了。
董糯上回没仔细端详那根丝带,这回她用手指戳着,一字一顿的念起上面的logo字样:
“清、大、一、百、年、校、庆……”
下一刻。
董糯若有所思,将视线移到丝带一端的泥点上。
更加眼熟了。
这是……我的那根?
终于想起来——
之前校庆植树时,她腕上的这条丝带意外缠住了他的纽扣。
同时沾了泥点的还有他的衬衣,因为她手上树泥不小心印上去的。
鬼使神差地,董糯走去衣帽间,时隔一年再次推开他的衣柜门,更让她错愕的是。
衣柜正中央,也有好好保存着那件衬衣。
衣襟带着泥印,猛地一看很像画上去的糯米团子图案。
独一无二。
昏暗灯光下,董糯定定地望着衬衣与丝带。
生性洁癖的他,竟然不舍丢弃,也不舍得清洗,当作是珍宝一样珍藏。
不为其他,只因与她有关?
衣柜放了香薰,床铺也散发着专属于他的干净清香。
董糯躺回床上吸了吸鼻子,随后,抱着枕头走出程鹭寻的房间,推开了隔壁客房的门。
房门没锁,窗帘却拉的密密实实。
程鹭寻仍在浴室里洗澡。
董糯径直钻进被窝,明明经期最是怕凉,但此时好似有种有种暖暖的涨涨的满足感在胸腔里,心脏砰砰砰砰……
怎么回事呢。
一直到现在还有点懵懵的。
他们是怎么从最初那样子,到了现在的。
一边结婚了,一边做亲密的事做一半。
怪怪的。
但是好像,觉得有点激动。
压不下来的那一种。
她后来也正视过自己就是“馋他身子”,以为他也只是玩玩而已。
渐渐地,她难以抑制对他的想念,在平时忙碌的日子里,她会刻意将这种想念深埋起来,藏得自己都看不见。直到现在,才发现那颗思恋的种子早已经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
更惊奇的是,她发现他也在小心翼翼的珍藏着……
一直以来,董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优点,也从没想过程鹭寻会喜欢自己。
可细细回想这一年里的相处,他会在她丢失录取通知书时替她出头,会因为网暴殃及到她而暴怒,会同步收藏她喜欢的歌,还会买最正宗的蟹黄面从上海连夜捎回来,即便她没吃几口也会时刻关注她的喜好……
他真的很好很好。
他更早一步的喜欢上了,原来——
我被安稳的爱着,在我毫无察觉的每一刻。
正如此刻,程鹭寻倚着门框,在董糯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之前,久久凝望着她。
偌大房间内,光线浓稠如墨,连皎洁月光也挤不进窗帘缝隙,没有半分光线。
正想得出神,倏地听到房中有走动的声音,紧接着床垫的一侧下陷,董糯感觉程鹭寻已在她身后躺下。
手掌顺着光滑的被褥往里探,轻而易举就捏住她软绵绵的身体,胸膛贴住后背,她一下子就被他搂进了怀里。
程鹭寻的声音略显困倦:
“睡不着?”
董糯的嘴唇张了张,说不出来话。
心脏像是要从身体里撞出来。
扑通,扑通。
几乎要盖住空调呼呼的声音。
没等她回话,程鹭寻稍稍抬头与她对视两秒,而后伸手把被子扯了扯。
将她的整张脸裸露出来。
小姑娘的梨涡深陷,一双眼亮晶晶的,犹如黑夜里的星星。
程鹭寻喉结缓慢地滚动了一下,指腹极轻地蹭了下她的梨涡。
“怎么又脸红了。”
“才怪,黑灯瞎火的怎么会看到我脸红了?”
董糯强装镇定,把被子又往上扯。
他们挨靠着,她能清晰感觉到他腿部的肌肉线条。
也许是她僵硬得过于明显,程鹭寻的语调缱绻:
“这么紧张,却又在偷笑,怎么回事。”
“……”
程鹭寻缠着她吻了一会儿,呼吸不见凌乱,只把人搂在怀里,手掌隔着衬衫放在她小腹上:“睡吧,经期不做。”
董糯感受着他手掌的温热,突然觉得此时此刻如果就这么过去好像很可惜。
她不会天天都是经期,下一次再躺他床上,很难像今晚这样简单轻松,有些事情是一定会发生的了。
于是她亮着一双眼睛看向程鹭寻:
“喂。”
“嗯?”
“要不我们聊会儿天?我们认识那么久,还没有好好聊过……”
董糯话说到一半,突然又不想就这样引着他倾诉衷肠。
她目前还处在没事儿偷着乐阶段,完全没想过谁先告白什么的。
董糯赶忙换了个问题:
“你小时候有什么开心的事?”
程鹭寻沉默了很久。
久到董糯以为他是否睡着了,最后听到他说:
“小时候的很多事,都不太开心。”
啊???
董糯第一反应是想到了程天曲那个垃圾。
“他是不是什么都跟你抢,抢不过就非要爷奶逼着你让给他?”
程鹭寻从小被教导要成为榜样和“扶弟魔”,各种学习之下,他并没有其他时间像普通孩子那样玩耍、交际,与父母的感情很淡,后来养成了无悲无喜的性子,像是专门帮扶堂弟的工具人。
“……会怀疑,永远偿还不清我家欠他的债。”
默了默,程鹭寻回忆道:
“出事那天,程天曲在幼儿园打电话非要他父母马上去接他,可惜车抛锚了,正巧我妈回老宅看望老人,拗不过,就顺道搭他父母去幼儿园,结果路上出了车祸,他父母死掉了……”
董糯震惊了一瞬,久久才开口:
“这个事没法赖到你头上吧,你当时才念小学。”
“后来,程天曲由爷爷奶奶亲手带大,他们怜爱他,人之常情。”
程鹭寻继续说着,语气淡淡:
“小时候我就默认了爷奶会把财产全部留给他,无所谓的,没钱可以自己挣,我上学期间就创业了。”
董糯:!!!
看来,正是因为无论如何努力,在家都不会得到重视,程鹭寻才会向外寻求人生价值,用成功的学业事业赢得世人掌声,用自己的实力征服世界。
董糯肃然起敬:
“我看报道说,你当初创业很快就做起来了。程天曲有没有拦着长辈不给你投资?以他的尿性,肯定不服的吧?”
程鹭寻淡然。
犹记得红禾集团上市之前,确实出过一次不利新闻,背后就是程天曲搞的鬼,那次程鹭寻略施手段,顺利促成集团进一步的发展壮大。
早年不堪的往事,让董糯心中的程鹭寻形象更加完整。
原来,就算优秀如他,也曾经历过挫折和不公平;
原来,无所不能的权贵之家,也发生过连金钱都无法改变的悲剧。
原来,老人溺爱程天曲是因为亏欠,程天曲就是这样渐渐被宠坏了,他嫉恨程鹭寻样样比自己优秀,他无法拉人下马,就把仇恨撒在了卢溪身上。
“他□□了卢溪……那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既不让卢溪知道□□的真相,又能把程天曲绳之以法。”
董糯一时间有些气愤填膺,设想起各种法子。
程鹭寻随口提了一句:
“陈汉尼之前经常和程天曲混在一起,据说没少犯事。如今陈汉尼正在坐牢,也许愿意‘将功赎罪’,会出卖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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