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萧砚南天生热搜命么。
在热搜第一上挂了半个月,今儿好不容易被某顶流群P一事浅浅赶超,不过半小时,又火速登上热一。
#请允许我们向忠烈的子女,表示由衷敬意。#
警察办事要流程,可为卧底警察正名,一秒不得耽搁。
这一夜,无人入眠。
六名因公殉职的卧底警察,全部变成了黑白照片,挂在警方官V公示栏中。
追授一等功,下发抚恤金。
【所以啊,我才真的讨厌上网无年龄限制,那些辱骂萧砚南父母的人,出来道歉么。】
【向因公殉职的人民警察默哀,也感谢始终奋斗在一线的警察,为了国家和人民,无私奉献。】
【看难受了,这些日子南哥遭受太多非议和中伤,自己一个人咬牙扛着,明知真相,但必须以大局为重选择沉默,砥砺前行,还好今天终于有人还他清白,父母的在天之灵也得以安息。】
【真诚建议,那些之前在网上辱骂砚南父母的人,全部以“侮辱烈士”罪处罚,网络不是法外之地,成年人更应谨言慎行!】
【我也不想KY,但我就是想起了那些一出事就装不认识不熟的艺人,以及唯一一个站出来为砚南哥说话的司珏,天生的对家,却是最信任彼此的人,真的好有爱。[可爱]】
【萧砚南了不起!卧底警察了不起!你们都是最棒的人!司珏也很棒!】
本来澄清了,打了一波脸,这事儿就算完了。
可偏偏有人发起了请愿签名,强烈要求网警找出那些侮辱过萧砚南父母的人,按“辱烈”罪处罚。
最怕在网上暴露真实信息的网民,此刻竟齐齐转发这条微博,带上自己的大名,请愿对网暴者作出处罚。
短短数小时,带着大名转发的网民竟然高达一百多万人。
警方也很快给出答复:
【不知者不罪,我们也愿意给予迷途羔羊一次改正的机会,如若未成年,将会与其父母通话。
但我们会继续深入调查,知情并参与网暴的人,我们将会依法治罪,严惩不贷!】
警方鲜少会针对网暴做出正面回应,看得出来,这次大家伙的怒火,是真兜不住了。
警察还没有动作,不少网暴者火速滑跪,又是道歉又是乞求,跟一出出三俗剧似的,别提多热闹,有了这些电子宠物,大家忽然也觉得生活充满乐趣。
也确实是给司珏看爽了。
啥事没干,跟着萧砚南蹭了波流量,一夜怒涨百万粉丝。
他还特意申请个小号,到处给人点赞,得意洋洋翻出之前辱骂萧砚南的评论,回复:
【我来自未来,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嘻嘻。】
而后,像个刚学会驯服四肢的人类,在床上伸腿下腰,再背着门外的萧砚南,小声喊一句:
“爽死了!”
下一秒,敲门声响起。
司珏立马拉下衣摆,正襟危坐:
“不是说没事别烦我。”
萧砚南靠着门板,语气是漫不经心的:
“那么,请问忙碌的司珏大人,我现在要去陵园看望我的父母,您愿意赏脸一同前往么。”
司珏一个翻身下床,跳到门板后,又倒退几步:
“你看望你爸妈,关我什么事。”
“也对,我只是觉得我这个年纪,应该带未来儿媳过去给他们瞧瞧,既然司老师不愿意,我再去大街上寻摸一下。”萧砚南笑道。
“哗啦——”
眼前的房门骤然打开,门后站着满脸阴霾的司珏。
“刚、刚好我现在有时间,你就偷着乐吧。”
萧砚南牵起他的手:“是啊,乐坏了我。”
……
秋天的风,微凉而干燥,阳光灿烂到耀眼。
坐在车上,司珏忍不住轻哼两声小曲儿。
从后视镜注意到萧砚南的视线投来,他立马清了清嗓子,假装刚才只是萧砚南听错了。
“你心情不错?”萧砚南笑问道。
司珏:“哪只眼看到的,去治。”
萧砚南转动着方向盘,笑容敛了敛:
“只要你开心,我也就觉得开心了。”
话音落下,没有司珏往常的夹枪带棒。
萧砚南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司珏单手托腮望着窗外,表情虽不带笑,可也不差。
司珏看着窗外的风景,花儿很鲜艳,草木茂盛,老旧的楼房,都有着别具一格的风味。
灿烂的阳光透过骨肉,直接照到了心房。温热到有些发烫。
车子抵达目的地,不发一言的二人,使得陵园更加的安静。
“小心点,这边有台阶。”萧砚南转过身子,对司珏伸出手,打破了这份宁静。
司珏没有回应他的伸手,自顾打探着墓碑上的姓名。
夫妻二人的坟墓刚从深山老林中迁至陵园,崭新干净,墓碑上的照片也换了新的。
“爸妈,我来看你们了。”萧砚南委身,将鲜花摆上。
司珏好奇打量着墓碑上的照片。
萧砚南和妈妈长得真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是典型的浓颜美人。
那一刻,司珏的心忽然变得很安静。
“妈,我还带了朋友来看你们。”萧砚南又道。
司珏抬眼:朋友?
“他追我追了好久,我还没拿定主意要不要答应他,你们说呢。”萧砚南的声音含着笑,随着微风而来。
司珏:???
“你还真是倒反天罡了。”司珏气的张嘴就骂。
“这样吧,爸妈来替我做决定。”萧砚南从口袋里摸出一枚一元硬币,“如果硬币最后立起来,就代表他们同意这门亲事。”
司珏缓缓抬头,视线如针。
干脆要求硬币落下的瞬间变成金子不是更好?
萧砚南不由分说,朝半空抛掷硬币。
银色的光点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正落在二人合碑的石台上。
司珏瞪大双眼,看着硬币在地面三百六十转成了球体。
他咽了口唾沫。
速度渐渐慢了下来,硬币也渐渐呈现躺下之姿。
司珏脑子一蒙,忽而抬手,掌心夹住硬币,拇指托着硬币,小心翼翼往地上立。
磨了半天,慢慢松了手。
下一秒,他指着硬币,对萧砚南笑得得意至极:
“看,立起来了。”
萧砚南怔怔看了好一会儿,忽然笑出了声,笑声爽朗。
“是啊,人定胜天。”
又道:“司老师为了求得我爸妈认可,也是豁出去了。”
司珏低着头,垂下的发丝遮住羞红的脸:
“谁,谁说是为了求得你爸妈认可,我这么做只是想告诉你,这世界上所有的人和事,都得按照我的心情来。”
“嗯,你的借口花样总是很多。”
风吹动草木发出沙沙声,恍惚间,像是欣慰的笑声,于陵园中盘旋不止。
*
这几日,凡是萧砚南出没的地方,外面必定挤满了人。
司珏和萧砚南刚参加完剧本讨论会,一出门,就见一个背着书包的男生,含着眼泪,被摄像机和话筒团团围住。
男生看着年纪也不大,还在读书的样子。
“萧老师!”一见到萧砚南,男生立马冲过来,围着他的摄像机也接踵而至。
没等萧砚南开口,男生冲他来了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
“对不起!”男生久久弓着腰不肯抬头,“我为我在网上对您的父母出言不逊一事表示深切的歉意,这些日子我已经好好反省过,学校也对我做出了批评和处罚,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次!”
萧砚南的父母恢复身份后,他不知看到过多少次这样的画面。
曾经那些在网上以肮脏言论辱骂萧砚南父母的,不仅有涉世未深的学生、上班族,甚至还有国家重要机关的公务员。
萧砚南对着男生点点头,不发一言绕开他。
所有的罪犯在临刑前声泪俱下的那句“我错了”,并非他们真的悔改,只是恐惧即将面对的刑罚,用最简单的几个字为自己争取最后的活路。
“司老师!司老师!”有记者喊住同行的司珏。
麦克风戳到司珏嘴边:
“司老师,其实我们一直很好奇,网上盛传您与萧砚南不和已久,但在这次乌龙事件里,您是唯一一个站出来替他说话的人,请问您当时出于什么心理,是担心自己即将出演的作品受到牵连?还是在日夜相处下,您与萧砚南的关系得到了缓和。”
司珏看了他一眼,傲慢地扬起下巴:
“都不是。”
“那您的想法是?”
司珏道:
“我没那么高尚,也没有替他说话的想法,只是具备一个成年人,最基本的,独立思考的能力。”
“哇——您说得真好,值得我们共勉!”
司珏得意地翘起鼻尖。
看,被我装到了吧。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地下停车场,才终于短暂地逃脱了记者们的围堵。
两人的车子并排而停,各自开了车门上车。
萧砚南落下车窗,视线转了一圈,在一旁的监控摄像头上停顿几秒,接着看向司珏,微笑着,无声地询问。
司珏扶着方向盘,看也不看他,只轻轻清了下嗓子,随后发动了车子绝尘而去。
虽然他一个字没说,可萧砚南还是听到了他一向傲慢的语气:
“来不来我家,随你。不过提醒你一下,我这个人,轻易哄不好。”
萧砚南关上车窗,笑着摇摇头,发动了车子,跟在司珏车后缓缓而行。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始终保持安全距离回了家。
刚出电梯,远远便看到门口站了个身形苗条的女人。
司珏眯着眼认了很久,笑了。
他走到女人旁边,拇指对上指纹锁:
“这不是邢书瑶女士么,真稀奇,你的小跟班池照雪同志怎么舍得丢下你不管?”
邢书瑶尬笑两声,仓促地看了眼司珏身后的萧砚南。
“阿姨,好久不见。”萧砚南微微颔首,主动打招呼。
邢书瑶又是一声尬笑。
司珏开了门,余光看过去,见邢书瑶还站在门口不好意思进来。
萧砚南主动打开鞋柜,找了双新的拖鞋放下:
“阿姨,司珏说,这是专门为您准备的拖鞋,说您很喜欢紫色。”
司珏:?
他什么时候说过。
邢书瑶怔了怔,思绪骤然飘走,飘回了司珏小时候,她领回家一个叫萧阙的男孩子,这个男孩子有天问她喜欢什么颜色,她说喜欢紫色。于是在生日那天,她收到了一枚廉价的,但极度用心制作的紫色风铃胸针。
邢书瑶缓缓抬头,望着眼前这个和当年很像,又有哪里不一样的高大男人。
时间过得好快,前尘旧事,变得似梦境般,有些许不真实。
她笑得眉眼弯起,踢掉鞋子换好拖鞋。
三人对话变成如下:
邢书瑶喝了一口红茶,笑吟吟的:
“听说娱乐圈下了什么降薪令,砚南的话,接一部剧还能赚多少钱呢。”
萧砚南:“八十至一百区间浮动。”
邢书瑶:“那确实,降得挺厉害。”
司珏补充:“这是一集的价格。”
邢书瑶被红茶呛得直咳嗽。
她看向司珏:“你一集是多少。”
司珏:“……”
“二十五。”
邢书瑶:“也不少了,以你的演技,妈妈还以为你贴钱演戏呢。”
司珏:“那你认萧砚南当儿子吧。”
邢书瑶又问:“砚南,你家还有什么其他亲戚么。”
萧砚南:“没有了,我爸妈都是独生,唯一剩下的外婆也在十八年前去世了。”
邢书瑶惋惜地点点头。
她跟个特务似的,把萧砚南祖宗十八代盘问了一遍,连他祖上是做什么的,都要搞搞清楚。
日落熔金,杯子里的红茶见了底,邢书瑶站起身: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留下吃晚饭吧。”萧砚南那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不打扰你们了,我今晚约了人打麻将。”
两人把邢书瑶送到电梯口,邢书瑶进了电梯,对着二人挥挥手。
电梯门缓缓阖上,两人的身影被挤压得越来越扁。
那一瞬间,邢书瑶心中莫名涌上一团怅然若失。
她的目光在司珏身上停驻了许久,在电梯门关上的最后一瞬,她释然地松了口气,道:
“小珏,长大了,可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欺负砚南了。”
司珏:?
司珏转过头:“我妈为什么这么说,你和她说什么了。”
萧砚南笑笑,答非所问:
“总之,听妈妈的话,别让她受伤。”
*
游戏《我在世界尽头等你》,终于在万众期待下,重回大众视线,赶在最热闹的晚上,发布了新的声明:
【经过文化局对每个游戏人设、情节、充值的审查,提出了部分修改建议,所以枪花工作室在此通知大家:
游戏将于下个月下旬左右再次上架试运行,期间我们会加紧对游戏的不合理内容进行整改,谨遵“网络游戏管理暂行办法”,拥护国家规章制度,承认自己的局限与不足,创造和谐游戏氛围。
感谢文化局对《世界尽头》的支持和建议,也恳请大家监督。】
网友们喜气洋洋过起了大年。
【小未!!!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感谢文化局!感谢工作室的努力,各位辛苦啦!】
【小珏老婆老婆,我又能见到你了![色]】
【我这是……到天堂了?我哭死我真的以为要没戏了!果然,运气会善待每个真诚的人。】
这等好事没让司珏赶上,此时他正忙着和导演对接新剧。
导演:“昂山这个人物在书中描写是,瘦削到有些锋利,我联系过原作者老师,他说就是瘦骨嶙峋的状态,司老师你多少斤。”
司珏:“你就直接说要我减重不就好了。”
导演:“嘿嘿,这不是怕你不高兴。当然,司老师一点不胖,非常标致的身材。”
“还有,咱们初步预计要在下个月初去老挝取景,大约一周时间。”
司珏情不自禁捂住了腰子。
“也是考虑到缅甸的安全性,才选了一个风景生活差不多的国家,反正去了那边绝对不要单独行动就好。”
导演嘿嘿一笑:“那就麻烦司老师在下个月五号之前,减掉十斤。”
司珏:。
……
萧砚南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生闷气的司珏。
“不要经常生气,对肝脏不好。”萧砚南脱了外套,指节轻轻碰了碰司珏的脸蛋。
司珏看也不看他,语气带着恨意:
“都怪你。”
“虽然不知道做错了什么,那我道歉?对不起,小珏宝贝。”最后四个字,模仿了邢书瑶的语气。
司珏刚才一回家上了体重秤,136.2斤,比他认识萧阙之前,胖了四斤。
以他的身高来讲,这个体重其实还偏瘦。
但导演要求的是“瘦骨嶙峋”,脸颊要凹进去。
司珏生气,要不是萧砚南无节制地投喂,他还能少减几斤,少受点罪。
“你以后,不准来我家。”司珏恶声恶气道。
“当然可以,可是我不来,你会生气么。”
司珏:“会。”
萧砚南看着他,不说话。
司珏知道自己无理,语气却还是硬邦邦的:
“一周内我要减掉十斤,在此期间,戒断一切脂肪糖分,为了增加我的信念,你也不许当着我的面吃东西。”
萧砚南拎起司珏的手腕捏了捏:
“还减?都瘦成这样了。我去找导演评评理,咱不减。”
萧砚南说罢,一副起身要去找导演拼了的架势。
司珏拉住他,用教育的口吻道:
“导演这样要求也是在遵循原著,力求做好每个细节。而演员当然要无条件支持,这不仅是对剧组负责,更是对演员这个身份负责。”
萧砚南眼底含着笑意,拍拍手:
“说得好,我为你骄傲。”
司珏:“我也为我骄傲。何况区区十斤,自律的人才能掌控人生。”
“这样吧,泪包减掉一斤,就能从我这得到一个小奖励。”萧砚南也为了拍戏极速减重过,知道那种痛苦。
司珏灰暗的眼眸倏然亮了下。
还要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谁稀罕你那些便宜货,我减肥是为了拍戏,你搞清重点。”
“别难过,我会陪你一起减。”萧砚南又道。
司珏:“导演也喊你减重?”
萧砚南:“倒没有,我只是想和你,同甘共苦。”
司珏的脸因为这句话,微妙地泛了红。
*
司珏本以为,自己怎么也能坚持个五六天才会喊辛苦。
结果减重首日的晚上,他吃过乒乓球大小的一块火龙果后,开始瞅着对面切牛肉的萧砚南生闷气。
萧砚南停下切肉的手,饶有兴趣地盯着司珏,问:
“我现在反应过来,你是不是知道自己生气的样子特别可爱,所以才每天做给我看。”
“呵。”司珏笑了,“偏不可爱给你看。”
他最后看了眼萧砚南,和他盘中的牛肉,咽了口唾沫,起身回房。
闷闷不乐刷手机时,手机也和他作对,刚刷过一条啃肘子的视频,又推送来一条爆头章鱼的吃播。
“咕噜……”司珏的肚子发出严重抗议。
他把手机使劲一扣,睡觉。
刚翕了眼,房门响了声。
萧砚南的声音传来:“睡了么。”
司珏闭着眼,冷声道:“睡了。”
“睡了怎么还能说话。”
“是梦话。”
屋外没了动静,司珏辗转反侧,起身,眼巴巴跑去开门。
门外,萧砚南单手抵着门框,艳色的唇勾着漂亮的弧度。
司珏定了定神:“起开,我要去卫生间。”
萧砚南让开身位:“好,回来我们上称。”
司珏:……
决定命运的时刻到了。
司珏脱掉毛衣和裤子,只穿T恤和小短裤,袜子也扔了,踌躇半天,才觉自己不够坦然的行为涉嫌OOC,于是心一横,踏上体重秤。
数字跳到135.3。
“轻了零点九斤,”萧砚南道。
司珏火速连T恤也脱了,再一看——
135.3
他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开始发抖,不断收拢。
遭了一天洋罪,合着一斤也没掉。
但尊严不能丢:
“其实我的短裤是最重的布料特制而成,三五斤是有了,但我就是不想脱,免得你以为,我掉了这么多是惦记你的奖励。”
萧砚南抬手,指节遮住嘴唇,挡住那抹笑意。
他拿过毛衣给司珏套上,慢条斯理给他扣着扣子:
“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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