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一气呵成。”
“他的心里,没有对那个时代,对那位女战神的敬畏。”
“所以,他铸出的,只是一个空壳子。”
“一个没有灵魂的…赝品。”
陆塵的话,像是一道道惊雷。
劈在每个人的脑子里。
尤其是阎立本。
他的身体,开始微微发抖。
他一辈子都在研究这些器物,研究它们的年代,它们的工艺,它们的价值。
可他从来没有…
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听一听它们的声音。
去感受一下,它们的“气”。
陆尘说的这些,已经超出了他理解的范畴。
这是另一个层面的东西。
一个他穷尽一生,也无法触及的境界。
“不…不可能…”
他的嘴唇在哆嗦。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陆尘没回答他。
他只是走回秦羽墨身边。
“我们走吧。”
“这地方,太闷了。”
秦羽墨点点头,深深的看了陆尘一眼。
她的男人。
总是这样。
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时候,用一种谁也想不到的方式,颠覆一切。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
人群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穿着中山装,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在几个人的簇拥下,快步走了进来。
“阎老!阎老!”
阎立本看到来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钱馆长!您怎么来了!快!快来看看!”
来的人,正是故宫博物院的副馆长,钱文德。
也是当初和阎立本一起,鉴定这尊鼎的专家之一。
钱文德一眼就看到了场中的气氛不对。
“阎老,这是怎么了?”
“有人…有人说这‘司母辛’鼎,是假的!”
阎立本指着陆尘的背影,咬牙切齿的说。
钱文德一愣。
随即眉头紧锁。
“胡闹!”
“这尊鼎,是我们几个老家伙,研究了半个月才下的定论,怎
么可能是假的!”
他快步走到鼎前,扶了扶眼镜,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他看的很慢,很细。
比阎立本还要细。
他甚至戴上了手套,用手,一点一点的,去触摸鼎身的纹路。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钱文德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他的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终于。
他直起身子,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那口气,像是抽走了他全身的力气。
他转过身,看向阎立本。
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复杂。
有震惊,有懊悔,还有一丝…恐惧。
“阎老…”
他的声音,干涩无比。
“我们…我们都看走眼了。”
“这个年轻人…”
钱文德的目光,投向了已经走到门口的陆尘。
“他说的是对的。”
“这东西…”
“是假的。”
轰!
钱文德的话,像是一颗炸雷,在鉴古阁里炸开。
整个大厅,先是死一般的寂静,然后,是控制不住的哗然。
“什么?”
“钱馆长也说是假的?”
“天哪…那这…这阎老…”
所有的目光,“刷”的一下,全都聚焦在了阎立本的身上。
那目光里,有震惊,有怀疑,有鄙夷,更多的是一种看笑话的幸灾乐祸。
阎立本完了。
他一辈子建立起来的权威,他用规矩两个字,统治这个圈子几十年的根基。
在这一刻。
被那个年轻人,轻描淡写的三言两语。
彻底摧毁。
他身子晃了晃,脸色惨白如纸,一口气没上来,喉咙里发出一阵“嗬嗬”的声音。
“噗—”
一口鲜血,猛的喷了出来,溅红了他身前的地板。
他整个人,直挺挺的,向后倒了下去。
“师父!”
“阎老!”
他那些徒弟,乱作一团,赶紧冲上去扶他。
掐人中的掐人中,叫救护
车的叫救护车。
一片狼藉。
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陆尘,却连头都没回。
他已经拉着秦羽墨的手,走到了门口。
好像身后那场跟他有关的巨大风暴,不过是一阵无关紧要的微风。
“先生!请留步!”
一个急切的声音传来。
钱文德,这位故宫的副馆长,竟然不顾身份,小跑着追了上来。
他拦在陆尘面前,神情激动,甚至带着一丝恳求。
“先生,请恕我眼拙!”
他对着陆尘,深深的鞠了一躬。
这一幕,让那些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的人,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钱文德是什么人?
那也是国内文博界响当当的人物。
现在,竟然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行如此大礼?
“先生刚才那番‘气’与‘魂’的理论,振聋发聩,让文德茅塞顿开!”
“文德斗胆,想请先生去故宫一叙,为我们这些搞了一辈子研究的老家伙,指点迷津!”
他的姿态,放的极低。
几乎就是学生在请求老师的指点。
陆尘停下脚步。
他瞥了钱文德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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