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尘面无表情,就好像只是在处理一块碍事的垃圾。
他拔出插在安致远手腕上的爪刃短匕,带出一股污血。
然后,他用**冰冷的刀面,拍在安致远因剧痛而扭曲变形的脸上。
“钥匙老板。”
“名字,地点,最后一次机会。”
安致远剧痛得几乎昏厥,鼻涕眼泪糊满了脸,恐惧彻底压倒了怨毒。
他看着陆尘那双没有丝毫人类感情的眼睛。
“他他叫西.”安致远哆嗦着嘴唇,血沫从嘴角溢出。
“滋啦.滋啦”
一阵极其细微却异常突兀的电流杂音,突然从安致远那副歪斜的金丝眼镜的镜框处响起!
同时,一点极其微弱,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红色光点,在镜片靠近太阳穴的位置极其短暂地闪烁了一下!
陆尘瞳孔猛地收缩。
太迟了!
安致远的身体猛地剧烈一颤。
眼睛瞬间瞪大到极致,瞳孔涣散。
脸上最后残留的恐惧和怨毒凝固。
他张着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发出“嗬嗬.”两声短促的气音。
一丝暗黑色的,粘稠的血液,如同蜿蜒的小蛇,缓缓从他的鼻孔里,嘴角边,甚至耳朵里流了出来。
他的身体软了下去,彻底失去了声息。
只有那双瞪得滚圆的眼睛,还残留着死前极致的惊恐。
**。
被灭口了!
陆尘的**停在半空,刀尖距离安致远的太阳穴只有不到一寸。
盯着安致远七窍流血的尸体,又看了看他那副普通的金丝眼镜。
眼镜腿靠近镜片连接处,有一个比米粒还小的,极其不起眼的凸起,此刻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微不可查的热度。
微型通讯器?
还是
遥控注射?
陆尘收回**,刀尖上还滴着安致远的血。
他不再看地上的尸体,转身。
秦羽墨已经挣扎着从陆尘身下爬了起来,她甚至顾不上擦去脸上的泪水和灰尘,踉跄着就要冲向重症监护室!
她的孩子!
她只想立刻抱住她的孩子!
“羽墨!”林薇从角落的桌子底下爬
出来,脸上带着擦伤和惊魂未定,但还是第一时间扑过来扶住摇摇欲坠的秦羽墨。
陆尘快一步上前,再次扶住了秦羽墨的另一边手臂。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笨拙的小心。
秦羽墨被他强有力的臂膀支撑着,所有的恐惧看到保温箱里那个依旧在啼哭的小小身影时,化作了汹涌的泪水。
她靠在陆尘身上,身体虚脱颤抖,眼睛死死盯着重症监护室的门。
陆尘扶着秦羽墨,一步步走向那扇破碎的隔离门。
硝烟味,血腥味,还有婴儿身上淡淡的奶香,混杂在一起。
苏文和灰头土脸地从监护室角落的柜子后面挣扎着爬出来,眼镜碎了半边。
“孩子.没事生命体征平稳奇迹
秦羽墨终于走到了保温箱前。
隔着布满裂痕的强化玻璃,她颤抖地伸出手,隔着玻璃,虚虚地抚摸着里面那个小小的,哭得声嘶力竭的身影。
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滚落。
陆尘站在她身边,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座沉默的山。
他看着保温箱里的婴儿,那是一种秦羽墨从未在他眼中见过的情绪。
冰冷坚硬的底色下,翻涌着一种近乎笨拙的,小心的,带着不确定性的柔软?
还有一丝茫然?
他第一次当父亲。
这个认知,比他面对过的任何生死险境,都更让他感到一种陌生的,沉重的压力。
他下意识地抬起自己沾满血污和尘土的右手,想碰一碰那保温箱的玻璃,却在半空中停住。
手上的血污太过刺眼,太过肮脏。
他缓缓收回了手,在油腻破烂的裤腿上用力蹭了蹭。
秦羽墨注意到了他这个小动作。
她转过头,泪眼朦胧地看着陆尘。
看着他左肩处那支依旧颤动的袖箭。
心疼和后怕再次席卷了她。
她伸出手,不是去碰孩子,而是轻轻地,颤抖地抚上陆尘冰冷汗湿的脸颊。
“陆尘.
“你回来了.
陆尘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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