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从女奴到女帝(重生) 薛岑

40. 告白

小说:

从女奴到女帝(重生)

作者:

薛岑

分类:

穿越架空

“他是谁?”

待人走后,薛不虞坐上酒气未散的坐席。

桌上与前几日同样的酒具,街下同样的光景,方才坐在此处之人却不是他。

女子与旁人谈笑风生刺痛他的眼。

柳茸:“一位朋友,算是帮了我点小忙。”

“什么忙值得你请人喝酒?”他以剑挑酒,酒盅在剑身稳稳立住,嗅了嗅,“不便宜呢。”

“抄书。”

就如此?

“你师兄生前最想阅的一卷佛经,方才那位萧兄府上有孤本,来年清明,我想烧给他。”

师兄二字清楚落进耳内,坐上的人薄唇缄默,心头酸痒地饮了口酒,压下胸中燥热。

他道是何事值得她上心,原来……

是他的师兄,还是他的师兄。

隔了许久,久到更漏将尽,薛不虞兀的开口,“我也能替你找书。”

柳茸双眸望了过来。

“你就没想过用我?下次你同人借书这等小事交我交涉就行了,抄书,我也是在行的。”他趴在酒岸脑袋一歪,细细看她,双眸在酒意下清亮。

“远亲不如近邻,柳大人看,我成不成?”

“我还以为薛郎君消失了呢。”

“爷哪消失了?”他将剑置在酒案。

“那几日不见影?”

“我……”薛不虞词穷。

“总之不会了,日后也不会了。”他讪笑吃酒,撩撩微乱的发帘。

薛不虞说到做到,真就没再消失。

每日柳茸放值,廨中外,总会见到一抹不羁的身影,他似一柄醮了酒的剑,安静等在官廨外,甩着酒绳,邀她吃酒。

偶尔在吃酒时,穿过佳酿馨香,在花旨酒间,见薛不虞闷声不语。

自己是没消失,但架不住总有人爱往柳茸身旁凑。

一个女子,生得惹眼进出廨中,既有才干又有风仪,同为男子,薛不虞太明白不动心思才不正常。

借书的“萧兄”、结结巴巴邀柳茸放值的侍郎、得柳茸一碗义粥就仰头看直眼的乞儿……那些男人的眼快黏着她走了。

看得人恨不得挖出黏在她身上的眼睛,抠掉。

先时怎未发觉她身边的男子如此膈人?

而他,能做什么呢?

他是崔元的师弟。

是离她最近又最远的人,最不能够到她的人。

梦醒阑珊,她的身影褪去,留他一人遣闷。

当日牢狱中崔元嘱咐的话响在耳畔,话中深意迟迟而来,摧枯拉朽磨折晚到如今才悟懂的人。

可惜太迟了,迟到有人向她提亲的人亲自登门。

从来隐匿树上的他得知动静,终是选择不再按捺,马不停蹄奔向她卧房,将自己在她眼前撕透。

*

“你还记得五年前的冬至夜,你对我说了什么吗?”

皇宫内,柳茸烹着茶,递给身下的人。

打下朝后入了亭台里密谈,他便是一副跪坐之姿,头埋得极低,不再用双眸看她。

沸水烫过的茶盏放入他掌中,他指尖微动,毫无一丝反抗地接住。

薛不虞:“不记得了。”

柳茸翩翩拉下眼帘,茶汤般剔透的双眸即将浑浊之际及时掩住,“找你来不是叙旧的。”

“今岁是大梁第一次女子科考,也是由古迄今第一次,薛不虞,本宫要你确保万无一失。”

“你可能做到?”

“娘娘希望臣做到何种地步?”

“赵玉则。”她在棋盘落下一子,“听闻北地羯族与他有往来,本宫希望女子科考那日,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引外敌发难一事前朝不是没有过,女子科考尚不至于让赵玉则风险一试,但若以此一举除掉她,又能将外族入侵归咎阴盛阳衰,难保此人不会在何处做手脚。

任何对策都要做足,已是她与赵玉则交锋多年俯仰间的反应。

宫娥将茶汤里的银针撤去,柳茸握起杯盏,吁吁吹冷。

“你有御敌的经验,不要让本宫失望。”

至于外朝与长安,有她自己坐镇。

面前的人领命行礼。

“你不问问本宫究竟要如何做?”

“娘娘既交给我,必然已想好所有安排,就算我问了,也不会动摇娘娘做任何事,剑只需做剑该做之事。”

“将军是我大梁功臣,若有异议随时可向本宫提。”

“我只听娘娘的。”他定定抬起眼眸。

“娘娘可还有吩咐?”

柳茸不言语。

“那,臣先告退。”

“薛将军。”柳茸出言,走到亭外的人背影稍杵。

“科考事成,本宫请你十坛酒。”

人走了。

就像当年出现在她生命里一样来去匆匆。

柳茸扶着桌角站起,天色蒙雾,一如他与自己初曝露心迹的冬至夜。

那夜的他凌乱湿透,身上不比现在干净,带着不知是谁的血,在她的庭院下站了不知多少时辰,就为等她开窗眺望的一瞬。

她移开门闩。

他似恶鬼站在雪里,霁蓝的袍子被血浸成墨色,滴成红莲。

“你怎么在那?快——”

来人直行而来,二话不说以吻封缄,堵住她未尽的话语。

啪,掌掴声回荡雪地,薛不虞的脸即刻见了血。

一掌打花剑眉星目的脸,也打断唇边唐突的亲吮。

又是一掌。

薛不虞连眼睫都不曾翕动,任由她掌心落下。

“你疯了。”柳茸道。

然而对方没有回应。

第三道掌风即将落到他发红的脸边时,他一个拥扑锁紧她。

“我知道了。”他的声音里隐忍着听不懂的情愫,深埋着头,蹭花她的淡妆,“全都知道了。”

“是你,那夜是你。”

柳茸的心坠下,隐隐的揣测涌上,却不敢问出口,收拢着五指抚上他的头。

“你说胡话了……”

薛不虞没有恼,轻笑着抛出怀中人头,人头骨碌碌停在阶前,一张被风霜侵袭的男人的脸,煞白如纸,被血染透。

是前日刚刚向柳茸提亲的人。

“我去找他,问他为何向你提亲,你猜他告诉我什么。”

必然不是什么好事。

柳茸想,见薛不虞这番表态,约莫是折磨了那人一番,对方痛极松口,或是气他,或是从实招来。

“他说,他在留春台见过你。我问,哪个留春台,他说就是那个留春台。”

薛不虞嗤笑一声,转着剑上剑穗,“说自己从前是留春台的常客,给台上拨琴的柳大人赠过花,与柳大人有旧。”

“我又问既然如此为何当初不提今日方提亲,他说,‘戏子与士人怎相配,今时不一样,今时的柳大人为官,又与他与旧,娶来百利无害,缘何不能提亲?彼此结亲在官场也能相互照拂。’”

“他想巴结赵玉则,可惜啊,赵玉则看不上他,便想从你入手,你若不从便将你在留春台一事散播出去。”

想到那人痛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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