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话,时暮默了默。
倒不是怀疑她话中的真实性,在他的印象里,何夕是不会这些的。
她是什么时候学的?跟谁学的?
在她离开他的那三个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另外几人虽然面露疑虑,但都没出声质疑,毕竟就他们目前这状况,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一向话多鲁冲动的程宽垂着眼一言不发。
对于这个曾经让自己兄弟痛苦伤心的女人,他的观感很复杂。
龚飞宇没他的那些想法,虽然他也觉得不太靠谱,但总感觉目前的气氛有些沉重。
于是他笑嘻嘻地开口:“何小姐,那咱们最后的尊严和希望,可就得靠你守护了!”
这句话将时暮从纷乱的思绪里拉了出来。
没等何夕说话,他就先瞪了龚飞宇一眼,随即一把攥住何夕的手腕,径直走到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
何夕没有直接挣脱那只箍住自己手腕的手,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瞧着他。
在她平静的注视下,时暮感觉自己躁动不安的情绪,一下子平复了下来。
他忽然有些心虚,但是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些什么,于是他又开始恼怒起来。
他咬着下唇,带着点赌气地问她:“你什么时候会的赛车?我怎么不知道?”
尽管语气带着质问,但他脸上的表情却紧紧绷着,眼神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水光潋滟,眼尾飘着一抹淡红,满含的委屈几乎要溢出来,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似的。
何夕心头一软。
她顿了顿,心里飞快思考着,怎么用一个合理的解释把他糊弄过去。
实话是肯定不能说的。
她总不能给他说,自己为了追求刺激,跑去地下赛场混了两个多月吧。
说起来,这个地方还是她跟着时暮时才知道的。
因为何夕一直没说话,时暮脸上的肌肉越绷越紧,唇瓣紧紧抿着,有些发白。
何夕有些无奈:“一个朋友教的,应付一下没问题,不能保证赢。”
时暮一怔,张了张嘴,犹豫着想要说什么时,龚飞宇恰好走了过来。
“我可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迎着时暮略显恼怒的视线,龚飞宇嘿嘿一笑,“差不多到时间了,梁陵让我叫你们过去。”
说完,他就转过头赶紧跑了。
看着陡然沉默下去的时暮,何夕大概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他估计是在猜测那个朋友是谁,又或者在懊恼没有他参与的那三个月。
但她只是提醒他:“现在过去吗?”
时暮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显得有些沉默。
他注视着何夕过于纤细的背影,心头莫名有些酸涩。
他好像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何夕。
他不知道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也不知道她隐藏在平静表面下的过往,更不知道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或许,他只是一个仗着她的纵容,只知道一味索取和胡闹的、不称职的男友。
谭嘉瑞本以为这场压轴对决,必定会是时暮亲自下场,和他一绝高下。
结果看到他们这边上场的,竟然是时暮那个他根本没放在眼里的骈头?
他顿时炸了,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轻视和侮辱。
他脸色铁青,怒气冲冲:“时暮!你他妈什么意思?!看不起谁呢?”
谭嘉瑞越说越气,他口不择言地讥讽道:“你们要是赢不了,直接磕头认输算了!至于随便叫个人来侮辱我?!”
时暮本来心情就很糟糕,听了他的话,眼神冰冷,直直刺过去:“狗叫什么,嘴巴放干净点!”
“你——哼!”
谭嘉瑞本想直接骂回去,但是触及时暮紧绷的脸色,他又忍了下来,只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将不善的目光投向那个即将和他比赛的女人。
细皮嫩肉,长得倒是挺好看的,就是有些瘦,真的能开车吗?
到时候方向盘都握不稳,细胳膊细腿的,折了不会还要哭鼻子吧?
他皱着眉回想了下,这女人……叫什么来着?
算了想不起来了。
他不爽地抬高下巴:“喂!那个女的!”
“待会输了,可别哭哭啼啼怪我没手下留情!这可不是什么过家家的地方,不如现在直接认输算了!”
何夕没被他的话激怒,冷静地戴好头盔,透过挡风玻璃,她的视线平静地注视着自己接下来的对手,目光沉沉:
“话多的人,通常输得最快。”
“呵呵,嘴皮子倒是利索,”谭嘉瑞冷笑一声,“希望待会输了的时候,嘴也这么硬!”
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下,比赛一触即发。
谭嘉瑞猛踩油门,跑车如同离弦之箭,凭借其优越的性能,起步瞬间就甩开了何夕一个车身位,引得他那边的几个跟班一阵欢呼。
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的,何夕的起步则显得有些平稳,甚至略显保守了。
最初的几个弯道处理也带着一丝生涩,仿佛她真的只是个新手。
遥遥领先的谭嘉瑞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个场景,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心神也随之放松了大意。
他还担心对方真藏着两把刷子呢,没想到是个纸糊的。
时暮这边的人看着这一幕,顿时心里都觉得这把没指望了。
龚飞宇哀叹:“完了完了……”
时暮瞪他一眼:“少说丧气话,慢慢她肯定能赢!”
龚飞宇不知道时暮哪来的信心,但是也不敢去触他的霉头,瘪瘪嘴,没说话了。
就在谭嘉瑞以为胜券在握,甚至开始盘算赢了之后怎么羞辱时暮时,何夕的赛车却像是突然苏醒的猛兽,开始发力。
终于熟悉了这辆赛车的脾性和赛道的特点,何夕过弯的线路变得极其精准刁钻,油门和刹车配合极为完美,在每一个弯道,都一点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拉近着与谭嘉瑞的差距。
时暮屏着呼吸,全身肌肉都不自觉绷着,视线紧紧锁定在那辆车即将追上前车的赛车上。
那辆原本看似温顺的跑车,在她手下忽然爆发出了惊人的潜力,紧紧咬住了前方那辆宝蓝色的车尾,如同幽灵般如影随形。
谭嘉瑞以为自己赢定了,正悠哉游哉哼着小曲,习惯性地瞥了眼后视镜,却惊骇地发现,那辆原本被他远远抛开的车,不知何时竟然已经贴紧了他的车尾。
甚至隐隐有着攀咬上他的趋势!
谭嘉瑞头皮瞬间发麻,得意的笑容僵在脸上。
是他轻敌了。
谭嘉瑞神色重新变得认真,眼神却变得凶狠起来,猛地将油门踩得更深,试图利用加速再次拉开距离。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身后的那辆车也加快了速度,不仅没被他甩开,反而像是鬼魅般跟随在他身后,甚至在弯心处将距离追得更近了几分!
谭嘉瑞眸色一沉,脸上掠过一丝阴鸷和狠戾。
何夕眼神锁住前方那几乎和她速度相当的车辆,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却极为放松。
她的双手稳稳地把控着方向盘,身体松弛地陷在座椅中,仿佛此刻并非在进行一场生死时速的比较量,而是在某个悠闲的午后漫不经心地兜风。
她轻轻勾起唇角,感受着引擎的轰鸣与轮胎摩擦地面的震颤。
这种极限运动所带来的刺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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