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微晨光划破天际,鸟叫声逐渐响起,此起彼伏争出一个充满生命力的早晨。
当眼睛感到一阵酸痛、开始生理性泛出湿意时,璩一清捏着鼻梁从案边抬起头,本想看看窗外放松眼睛,这才发现天光已蒙蒙发亮。
扭头瞥了眼身边的陈教授依然盖着被子躺在沙发椅上熟睡,而教授最近在带的那个学生也趴在PH测试仪旁睡着了。
至于学生叫什么,璩一清也不知道。
璩一清扭着脖子闭了闭眼,感受到肩膀和脊背传来一阵酸痛,便放下手中的镊子和鬃刷,轻轻起身活动身体。
细微的动静没有逃过陈教授学生的耳朵,他猛地惊醒,发现馆里的大boss璩一清脸上疲惫的神情,立刻紧张的站了起来:“璩老师,不好意思,我不小心睡着了。”
见他神情慌张,璩一清淡淡摆摆手道:“是我没注意时间。你先回宿舍好好休息一下,下午晚点再过来。”
闻言,学生顿了一下,吞吞吐吐道:“璩老师,我今天调休了,因为……我下午,找一个学妹有点事情。”
连借口都不会编。
学文史的男生好像很多他这样的,很难脱单,馆里大把这样的高龄剩男,面对喜欢的女孩子除了之乎者也以外再说不出个所以然。
瞧见他赤红的脸,璩一清想了想,大发慈悲道:“行,我叫别人来,你今天正常休假吧。”
学生千恩万谢地走了,璩一清闭目养神了片刻,又重新投入工作。
他已经不再年轻,不像年轻人那样对即将到来的约会充满热忱和激动。当然,即便是十年前,他对女孩子们的关注与羞赧也很少过度动心。
璩一清屏神将画上一块连指甲盖一般大小都没有的地方一点一点清理干净,然后换一块地方继续重复同样劳神的动作。
文物修复就是这样,听起来充满浪漫与神秘色彩,与史对话还史本色,其实绝大多数时刻都在重复劳动,枯燥且乏味。
“嗯……年纪大了,一点儿夜都熬不动了。”
沙发椅上,陈教授迷迷瞪瞪醒来,伸了个懒腰,感觉舒服了些。
环视周围一圈,发现只有璩一清一个人时,陈教授皱了皱眉:“文博呢?”
璩一清停下手中动作才分神回他:“您那个学生?我让走了,他今天调休。”
“调休?”陈教授很是无奈:“现在的年轻人啊……我们年轻的时候哪儿有什么调休,一周六天上班就是正常情况。”
面对老教授的抱怨,璩一清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时代不一样了,仅仅只是吃饱穿暖是不够维持精神所需的。”
陈教授倒也不会真把人叫回来,他不是那种迂腐的大前辈。打开手机重新叫了两个学生过来后,他又看向手下不停的璩一清。
“你也休息一下吧,眼睛里的血丝真吓人,”老教授调侃道:“让你这个老板在这儿不休不眠地工作,我们这些员工该不好意思休息了。”
璩一清勾了勾唇:“您又说笑,您是长辈我是晚辈,除此之外没别的关系。累了就休息,您身体才是最重要。”
眼下这个工作确实不怎么急,只是璩一清有个坏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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