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误显然没打算放过他,眼神凌厉如刀,乘胜追击:“知道我们调查你们多久了吗?从姑村第一个女子失踪开始,县衙就没停下过追查!整个白芒山参与掳掠女子的村民,一个都逃不掉牢狱之灾!”
郑老二被他摁在地上,却依旧嘴硬,嘴角勾起一抹嗤笑,带着几分肆无忌惮的嚣张:“大人!真是大义凛然!可你也不掂量掂量,整个白芒村可不是区区县衙能管得了的!”
“你说什么?”叶误眼神一沉,怒火瞬间涌上心头。不等郑老二再说第二句,他攥紧拳头,“咣叽”一声狠狠砸在郑老二脸上。这一拳力道极重,郑老二直接被打得撞在身后的木柱上,嘴角瞬间裂开,鲜血顺着下巴滴落,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叶误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拎起来,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再敢胡说八道,我废了你!”
东清酒瘫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只觉得头晕目眩,浑身发软,脚下像踩了棉花似的不稳。她撑着桌子慢慢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又赶紧扶住桌沿,嘴里嘟囔着:“等等等等,我在这干等着干嘛?纯属受罪!坐一下总可以吧,饿死我了。”
叶捕头正和郑老二激烈对峙,谁也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东清酒自顾自地拉开一张椅子坐下,目光扫过桌上摆着的喜宴糕点,粉白的桃花饼、金黄的桂花糕,还有温热,一看就是刚做的。她在公司只咬了两口蛋糕就穿了书,此刻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哪里还顾得上场合,随手拿起一块桃花饼就往嘴里塞。
管他什么审问、什么掳掠案,肚子饿了可是天大的事,在哪儿都得先填饱肚子才行。
她吃得正香,又觉得口干,顺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温热的茶水,抿了一口,滋润了干涩的喉咙。
“咔嚓”一声,糕点的酥软声在紧张的对峙中格外突兀。
叶误和郑老二同时转过头,齐刷刷地看向她。叶误脸上带着几分无奈和错愕,郑老二则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荒谬,都这时候了,这女人居然还有心思吃糕点?
东清酒被两人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却也没停下手里的动作,只是笑嘻嘻地回望过去,眼睛忽闪忽闪的,像只无辜的小松鼠:“大哥们,我饿了,这桌上的糕点应该能吃吧?没人要我就不客气啦。”
说完,她又咬了一大口桃花饼,腮帮子鼓鼓的,完全没把两人的对质放在眼里。
叶误无奈地叹息一声,摇摇头,转头又恶狠狠地看向郑老二,语气比之前更沉:“别扯没用的!说,背后指使你们掳掠女子的人是谁?!”
郑老二被打得嘴角流血,却依旧死鸭子嘴硬,他猛地抬起头,恶狠狠地吐了一口血沫,溅在地上:“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他是谁,因为你不配!”
东清酒正咬着糕点,突然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头晕的症状瞬间加剧,比之前严重了数倍。她手里的桃花饼没拿稳,哒一声掉落在地,饼屑散落一地。
“我这是怎么了?”她心里咯噔一下,身体软软地向后倒去,眼前彻底陷入一片漆黑。
os:难道说…这糕点里有毒?还是我穿书后身体不适应?
“清酒…清酒……”
模糊的呼唤声在耳边响起,带着浓浓的焦急。闭眼之际,东清酒仿佛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朝着她狂奔而来,那轮廓、那气息,像极了照片里的少年。她下意识地在心里念叨了一声:“木木…木…”
想再次睁开眼睛看清楚,眼皮却重得像灌了铅,怎么也抬不起来。意识渐渐沉沦,最终彻底陷入了黑暗。
汀州东府的傍晚要落过雕花窗棂,大厅里已弥漫着化不开的焦灼。檀香袅袅却压不住满室的慌乱,东老爷身着藏青锦袍,在金砖地上来回踱步,下摆扫过冰凉的地面,发出细碎的声响,眉头拧成了死结,眼底满是红血丝,自女儿去白芒山协助办案,他就没合过眼。
管家跌跌撞撞冲进大厅,衣衫被汗水浸湿,发髻散乱,还没来得及站稳,东老爷已箭步上前,抓住他的胳膊,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怎么样?小姐有消息了吗?清酒有消息了吗?她什么时候能回来?”
管家大口喘着气,断断续续道:“老爷…派出去的人…翻遍了白芒山周边,连小姐的踪迹都没找到…县衙的捕快都撤回来了,叶捕快…叶捕快也和小姐一同失踪了,下落不明啊!”
“废物!都是废物!”东老爷猛地松开手,一掌拍在旁边的八仙桌上,茶杯震得叮当响,“找!给我接着找!哪怕掘地三尺,把整个汀州翻个底朝天,也要把我的清酒找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老爷!小的这就去安排!”管家不敢耽搁,躬身退了出去。
一旁的东夫人攥着绣帕,指尖早已泛白,上前扶住东老爷的胳膊,声音温柔却带着坚定:“凌沣,清酒聪明机灵,一定不会有事的。清漪也出去找了,那孩子性子执拗,定会把他姐姐平平安安带回来的。”
东老爷重重叹了口气,颓然坐回太师椅上,双手撑着额头:“但愿如此…但愿我的清酒能逢凶化吉……”
另一头,陈设雅致的房间里,雕花床幔垂落,绣着细密的缠枝莲纹,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艾草香,混着朝露的清新水气,湿润度刚好,舒服得像开了空气净化机的现代公寓。桌上的白瓷茶杯还温着,床榻上,东清酒侧躺着,睡得正沉。
“喔喔喔……”
一声清亮的鸡叫划破清晨的宁静,在东清酒耳边。她猛地皱紧眉头,意识瞬间清醒,作为常年熬夜加班、清晨靠闹钟续命的上班族,她已经好几年没听过这么原生态的鸡叫了!
“为何能听到鸡叫?为何?”她闭着眼嘟囔,脑子里一团乱麻,还没从穿越的冲击中缓过神。
挣扎着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绣着花鸟的床顶,不是自己公寓里的天花板。
她猛地坐起身,被子滑落,露出身上素色的襦裙,触感柔软却陌生。
“难道这是梦?”她喃喃自语,为了验证,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啪!”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突兀。
“哎呦,好痛!好痛!”东清酒捂着泛红的脸颊,疼得龇牙咧嘴,指尖抚过发烫的肉脸,痛感清晰可辨,这根本不是梦!
她盘腿坐在床上,一脸崩溃地梳理思绪:“我是个老老实实的上班族啊!每天打卡上班、熬夜加班,是个合格的牛马打工人。平时就爱看点网文和鲁迅的杂文,鲁迅的《呐喊》翻来覆去看了三遍;爱吃点小零食,零食柜永远囤着抹茶饼干和柠檬软糖;偶尔看点电影听点歌,周末就窝在被窝里冥想发呆,没什么不良癖好,本本分分赚钱糊口,怎么就会穿越到书里来呢?还是那个连作者是谁都不知道的神秘大神写的书?”
她越想越离谱,忍不住抓了抓头发:“不就是校对了一篇《梦君归》的文稿吗?怎么还把自己校进书里了?这是什么离谱的职场意外啊!”
她记得清清楚楚,郑老二都已经把白芒山掳掠女子的事交代得明明白白了,可她不知怎的,又晕又慌,受不住那紧张又诡异的氛围,直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再醒来,就到了这个陌生的房间,还被鸡叫吵醒了。
Os“最最最最重要的是我还没有看完整本书,刚看了个开头,说实话没那么吸引人,回归正题,后面的故事我跟本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平时像别人穿书,那故事那结局都是写得清清楚楚,如何逆天改命?如何与书中命运抗争?如何使权谋诡计让反派遭到惩罚,那妥妥的女主与男主的爱恨纠葛,一定会有一些阻碍,一些个助攻来促进男女主感情,在感情好的时候,这个故事还想继续写下去必有新的矛盾点出现,导致男女主虐恋产生最后和好,再虐再和好……就这样循环往复,最后回到现实,出现一个与男主一样的人物和女主面面相觑,拥抱在一起或者流泪,感叹你也在这里……哇…真是好大一盘棋,好一个破镜重圆的故事。”
啊,哈哈哈哈,这就是文的魅力,这就是文的套路。如今躺在不知是谁的床上,又该如何知晓接下来的事?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穿书者,一点马甲都不带,又如何在这险恶的古代生存呢?对了,书!梦君归!
东清酒扶额,满脑子都是“怎么回去”的念头,烦躁地把被子拉过头顶,腿脚在被窝里胡乱踢蹬了几下,才慢吞吞露出半个头,眼神里满是无措。
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叶误提着食盒走进来,将东西放在桌上,目光落在床上的人身上,语气自然:“起来,吃点早饭。”
听到他的声音,东清酒猛地想起什么,看文时,原主是被郑老二掐着脖子晕过去的,自己正是那时候穿过来的。或许…极端情境能触发回去的机制?她眼睛一亮,突然惊坐起,直直看向叶误:“叶误,你掐我!”
叶误愣在原地,一脸莫名其妙:“啊?!你发什么神经?”
东清酒见他不动,干脆一把抽出他腰间的剑,塞进他手里,急声道:“快拿着!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就像昨晚对郑老二那样!”
叶误无奈地将剑刃背对着她,语气带着几分纵容:“玩够了吗?昨晚受的伤还没好,别闹了。”说着,他将剑插回剑鞘,转身俯身摆碗筷,指尖一抖,一根筷子滚落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没再理会筷子,径直走向东清酒。
东清酒闭着眼,梗着脖子凑过去,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叶误蹲下身,认真地看着她,目光扫过她脖颈处淡淡的红痕,眼神瞬间柔和下来。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瓷瓶,倒出一点浅绿色的药膏,用调棒轻轻挑起:“昨晚已经上过药了,今日红肿消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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