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王爷不想要我这样的下属吗?”昭切玉反问。
“我还是更喜欢在王府的你,不会对我产生任何威胁,”周渚向前一步捏住她的下巴,“那时候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便会死无葬身之地,没有谁会有异议。”
“位置,是王爷给的;权,也是王爷给的,”昭切玉轻轻推开周渚的手,“王爷嘴上说要杀我,其实也是心甘情愿用我。”
周渚擒住她的手腕,说:“你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太高了。”
“是王爷需要我,”昭切玉没有挣脱,反而向前近一步,“多谢王爷将我捧到这个位置。”
“那你说你发现了什么?”周渚松开手,就近找了个凳子坐下。
昭切玉说:“我疑心观澜书院爆炸是障眼法,地下‘龙王’未必已被摧毁,景岱洲也未必身死。”
周渚“哦?”了一声。
“我刚回来之时,我以为是我命硬,所以没死在赵启泰手上,”昭切玉说,“后来一想,或许赵启泰希望我活着回来。”
周渚叫她继续往下说。
“我要带回观澜书院爆炸的消息,让大家都以为这是赵启泰的狠决之举,如此一来,我们便会放松对地下火油线的警惕,”昭切玉条理清晰,“而且我还带回了景台柳。景台柳无枝可依,她父亲被胁迫甚至因此身死的故事也展示出她的经历悲惨,恰好她掌握重要情报,还愿意为王爷效力,这个出现实在是太完美了。”
昭切玉说完后便向周渚跪下,磕头说:“是属下疏漏,带回了一个奸细。”
“你的推论太大胆了,”周渚垂眸把玩着一只瓷杯,“倘若一切真如你所说,那此刻我们便是鱼肉,叛军是刀俎。”
昭切玉没有站起来,她说:“这些事,其实王爷先比我意识到吧?如若说王爷对此没有任何行动,我是不信的。”
周渚放下瓷杯,盯着昭切玉说:“你爱揣测我想法的习惯还是没变。”
“那属下猜对与否?”昭切玉问。
“你猜对了,”周渚说,“你还没有归营之时,我除了派人去寻你,还分了批秘阁卫去往观澜书院。”
“王爷既然愿意告诉我,说明此事您并未怀疑我,”昭切玉说。
“你昭切玉确实不是听话的木偶,但是你每次逾矩、越权,都是我准允的,”周渚抬了抬手,示意她站起来,“你想做什么,什么会做,我比景台柳清楚。”
昭切玉一笑:“她想让王爷疑心我,不如我们将计就计。”
聊了几句后,周渚便掀帐离去,脸上还挂着不悦的表情。凡是见到周渚这个模样的士兵,都开始担心这个没上任多久的昭长史。
如昭切玉所料,景台柳来看她了,是周渚允许的。
“你来做什么?”昭切玉率先开口。
“我想给长史送些吃食来,”景台柳将手中提的食盒搁在桌上,“我怕他们不给你吃食,特意去讨了碗掺着肉沫的粥。”
“你知道我为什么从不喝你递来的茶吗?”昭切玉没有抬眼看她,“因为我曾经喝了柳承裕一杯茶,转眼便中毒晕了。”
“你不喝我的茶,是因为你一直觉得我会骗你吗?”景台柳问。
“你不会吗?”昭切玉声音平静,“如今王爷认定我勾结叛军,软禁我,这难道不是你的杰作吗?”
景台柳脸上浮出一个温柔的笑:“我只是个弱女子,哪里懂你说的这些。”
“景姑娘,迷途知返。”昭切玉说。
“长史病了,还是先好生将养着吧,台柳不打扰了。”景台柳看了眼昭切玉,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这几天昭切玉没有轻松多少,一是外边替她求情的声音总能落入她耳中,二是该看的文书还是被偷偷送进来了。
本来以为事情会顺利进展,谁料阙头突然被抓了。
他喊冤喊得震天响,昭切玉马上去和帐外的士兵打听。他们面面相觑了一会,最后都选择了沉默。
这叫昭切玉更急了,幸好裴勤将纸条夹在食盒中,悄悄地把消息送了进来。
刚展开那张纸,她便皱下了眉头——伤兵营的药材出了问题,正是拿昭切玉私银买的那批。
这摆明了是要彻底毁了昭切玉名声。
昭切玉没有犹豫,立马写下两份纸条。一份交给裴勤,请她暂时压一压舆论;一份让裴勤转交周渚,请他在暗地里彻查此事。
她现在不能做出大动作,一切都只能悄悄进行。
这事压下去难,毕竟一事一事接踵而至,总会有人开始质疑她之前的行为。人言可畏,这风向突然就转变了。
这风满楼了,没过多久山雨便来了。
昭切玉正翻动着纸页,忽然听见头顶传来一阵急促的“哗啦”声,正是瞭望台上的士兵奋力摇铃!
她手一顿,毫不犹豫地起身向帐外望去——东南侧腾起一缕黑烟,正是斥候约定好的警示烽烟,正顺着风往大营飘来。
叛军果然来了!
景台柳必然打探出来了,那处常有落石,王爷认为大规模军队无法快速通过,所以有所松懈。尤其是丑时左右,哨位仅有零星老卒值守,警惕性尤其低。
一旦从此处突破,叛军可直接绕过郦盂崖艰苦的正面攻坚战,直插周渚大军“心脏”。
很可惜的是,这是昭切玉和周渚命人传出去的。
而且景台柳那一计,一让所有人都以为周渚不愿再用昭切玉,二让对方以为我军军心动荡。这种种事件,足以让赵启泰耐不住性子,强攻过来。
没等昭切玉先向守帐的士兵开口,帐外便传来杂乱的马蹄声。来者被士兵挡下,但她直接一把将其推开,掀开帐帘说:“王爷有命,请昭长史速去主帐!”
无论王爷要她干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爷愿意用她!
她趁此机会,立马站出来,将手中握着的手帕高举起来:“那日在伤兵营,我昭切玉并非为了与赵贼通信,而是为了揪出内奸!我在那里发现了景台柳的手帕,这是物证!至于药材一事,我与阙头本意是为了帮大家治病,出此一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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