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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12章

小说:

皇兄他蓄谋已久

作者:

紫忆南鸢

分类:

现代言情

她由小沙弥引着,兀自前往早已备下的禅院休憩。

禅院僻静清幽,树影苍郁,古柏参天。绾绾屏退了素心,只道想兀自静静,遂她寻了一处窗边软榻坐了下来,指尖轻轻划过微凉的窗牖。

约莫一刻钟后,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绾绾唇角漾起抹冷笑,终于来了。

为了杀祁墨,以慰顾郎的在天之灵,她就算诱惑皇兄的手段再卑劣,她也得打碎牙齿和血吞!

她将发髻扯得松散,如云青丝堪堪垂落腰间,而后又轻轻揉了揉眼角,直至眼尾染了点薄红,一幅妩媚纯真,引人遐想又我见犹怜的柔弱姿态。

“吱呀。”

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小娘子,一个人在这儿,不寂寞吗?”只见一个地痞流氓模样的男子闯了进来。

他眼中染着欲|色,猛地上前抓住了绾绾的胳膊。

绾绾登时花容失色,陡然往后退了几步,她眼眸带雾,嗓音似含了几分水意:

“你……你是何人?滚出去!再不走我喊人了!”

“喊人?这地方僻静,你喊破喉咙亦无甚有用!倒不如从了小爷我,小爷我保证伺候的姑娘舒舒服服!”

那地痞□□着扑上来,他强自把她拽进怀里,臂膀如铜墙铁壁,将绾绾桎梏于身前,强健的身躯紧紧贴着她,膝盖顶进她的双腿。

“啊!死流氓,快放开我!我兄长就在外头,信不信他把你打成残废!”

他捏着绾绾的胳膊,陡然用力,一幅色胆包天的样子:

“哎呦呦,小爷我就喜欢小娘子身上这泼辣劲儿,来,让小爷我疼疼你!”

那男人力道大,动作更是粗鲁不堪,挣扎间只听得裂帛声响,绾绾的披帛被他撕裂,外层的纱衣随之滑落,露出绣着红梅的绯色小|衣和一大片欺霜赛雪的肌肤。

那地痞见状,欲|念更炽,竟半推半搂地将她拽进了禅房内更为隐蔽的僧房。此处更显僻静,人迹罕至。

此处香客众多,祁墨就在不远处,倘若陆绾绾大声尖叫,很快便能将人引来。

只是她似是被吓懵了一般,还未来得及挣扎,就被他带进了房间。

寺庙中的游客俱是夫妻相伴,甚少有女眷单独行动,是以绾绾孤身一人,倒是惹人想入非非。更遑论绾绾出嫁三载,早已经了人|事,行走间带着股娇滴滴的媚态,自是和未出阁的姑娘家不一样。

那男子将她抵在墙边,浑浊的气息喷在她耳畔,言语愈发不堪:

“小娘子,看你这娇滴滴的样儿,怕是早经过人|事了吧?是个小寡妇吧?多久没被男人|疼过了?”

绾绾瓷白的小脸却愈发显得惊惶无助,心底却扯出一抹冷笑,挣扎间染上几分娇羞媚态,和欲拒还迎的软绵。

皇兄……就快来了。

就在那地痞的脏手欲进一步探|入时……

“砰!”

僧房的门被猛地踹开!木屑飞溅,陆瑾年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脸色黑沉的骇怖,目光凶戾森冷。

“你找死!”

陆瑾年面罩寒霜,双目寒邃,脚步带风,“啪”地一声阖上门,扫过来的那一眼似寒风利箭。

那地痞本想继续,似也发现情况不对,怀中的女子面色煞白如纸,嘴唇翕动,连薄肩亦在发颤。他正奇怪着,一回头,迎面就狠狠挨了一拳。

陆瑾年这一拳打得极狠,仿佛是用了杀劲。

那地痞脑袋一懵,捂着眼睛摔到地上,鼻孔直喷血,愣是半天没站起来。

陆瑾年瞧那地痞失了气力,把他拎了起来,又朝他肚子上狠狠打了几拳。

那地痞眼看陆瑾年越打越来兴,便脚下抹了油似的,一溜烟从后门逃走了。

他暗自腹诽:这几拳可真疼啊!不过总归是拿钱替人卖命,整整一百两银子呢,也就挨了几拳,值!

陆瑾年本是记挂着她身子弱,估摸着时辰前来寻她,却万万没想到会撞见如此令他血液逆流理智尽失的一幕!

他视若珍宝的人儿竟被这肮脏的东西欺凌!

绾绾和他从小相依为命那么多年,保护她,已成为他天然的习惯,更遑论,她更是……

沿着长廊过来的时候,他就听见里面有狂徒在说淫言秽语,他当即心底一沉,没想到一开门,便见那狂徒在轻薄绾绾,他肝火大冒,五内俱焚,心头燃烧的那团毒火,似要将他五脏六腑都要焚烧殆尽。

陆瑾年恶狠狠地剜了那狂徒一眼,本想跑上去再教训他一顿,可一回头,却望见妹妹那张血色全无的惨白小脸,他还是收了手。

绾绾窝在墙角,衣衫不整,泪眼婆娑,她低着头压根不敢看他,她方才肯定被吓去了。

他行至墙角,蹲下身,探出手扶住她,极温柔地安慰道:

“绾绾,没事了,有皇兄在,他们不敢欺负你!”

那狂徒已逃,绾绾亦并未遭受实质性的伤害,可她残破的衣裳,凌乱的青丝,锁骨处暧昧的红||痕,裸|露的雪肤,那抹刺目的绯红小|衣依旧深深刺痛了他的眼。

更重要的是,她眼中那抹他以往从未见过的独属于妇人的媚态……绾绾长大了,她再也不是三年前那个青涩少女,她的身体有了曼|妙的曲线,会被狂风浪蝶惦记。这一切,像一道惊雷,狠狠劈开那道名为“兄妹”的枷锁……

“皇……皇兄?”

绾绾似是方从惊吓中堪堪回神,慌忙扯着残破的衣裳想要遮掩,她耳根发红,眼神躲闪,声音更是细若蚊蝇,声音中沾染着被兄长窥见自己最不堪一面的无地自容。

“我不是……他……”她语无伦次,泪水涟涟而下,身子亦因羞耻而微微发颤。

陆瑾年强压下翻腾的气血,他解下常服外的薄绸披风,大步上前,用宽大的披风将她牢牢裹住,严严实实遮住她身上的痕迹,似是要将将才那一幕彻底覆盖。

陆绾绾微微往后一缩,没敢抬头望他。

“别怕,绾绾,孤会同你一道出去。”

他的声音温柔低哑,轻而易举就抚平了她心头残余的些许不安,“孤信你,是这狂徒该死,污了你的眼。”

陆绾绾双眸陡然睁大,眸中掠过一抹无地自容,明明是她为诱惑他设计的一切,可他竟还相信她,竟还像以前一般护着她,为她遮风挡雨。

淡雅的龙涎香味笼罩了她,不知是他身上的还是披风上的,闻着皇兄身上熟悉的味道,绾绾心头的无地自容渐渐被愉悦和安心取代。

出僧房前,陆瑾年倏地拉住了她的皓腕。

男人的大掌温热、粗粝,肌肤相触的部位灼热非常,她脑袋嗡了一声,想要避开腕上难耐的灼热。

皇兄他要……干嘛?

陆瑾年朝她缓缓走来,幽暗潋滟的桃花眼正盯着她,漆黑如墨的眸中染了融融暖意,他身高八尺,体型高大,身躯遒劲有力,周身凝着一股难以抗拒的压迫感和凛然感。

绾绾虽体态妖娆婀娜,可硬是比他矮了一个头,男人轻而易举就能笼着娇小的她,她不明所以地颤了颤肩,没动。

陆瑾年离她愈发近了,她堪堪抬眸即可望见他那双恣意风流的眼。

未及她反应过来,他探出手,指尖轻颤着,极轻柔地拂开黏在她颊边濡湿的鬓发,轻喃:

“绾绾鬓发有些乱了……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和儿时一般粗心?”

皇兄一向是粗犷又不苟言笑的,甚少有细心温柔的一面,可如今他轻抬手抚过她面颊,好似怕弄碎了易碎且珍贵的琉璃。

方才的害怕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无地自容和羞赧。

她被一手养大她的兄长窥见了春情荡漾的模样,而且这一切还是她为诱惑他主动设计的,可他却并未斥责质问她,反而一如既往地保护她,甚至极温柔地替她整理鬓发。

绾绾,怯生生道:“是吗?绾绾看不见。”

“嗯。”他说着伸手去够她的珍珠耳珰,“还有这里也乱了。”

耳珰是银质的,方才太过混乱,她一没注意便被扯出。

他从未给人带过耳珰,只能一点点自行摸索。

男人粗糙的指腹带着灼人的热度,方一触及,便似小蚊蝇轻啄了她耳垂一口,混着他温热的鼻息,那缱绻悸动的触觉直冲她的天灵盖,她想逃却无所遁形。

许是他的指法着实生疏,竟弄得她有些痒。

绾绾顿时打了个激灵,忙道:“皇兄,还是绾绾自己来吧!”

“别乱动,小心弄疼你。”他轻声道,声音中似是带着蛊惑的力量,让人无端心动。

于是绾绾不敢动了,她轻垂着螓首,任由兄长摆弄她的耳垂。

生平头一次为女孩戴耳珰,自小舞枪弄剑的男人有些苦恼,但他依旧不愿放弃,亦未向她求助。

为了看清她的耳洞,他俯身端详,离她纤细的玉颈仅一拳之隔。他灼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额发,混着清雅的龙涎香。

似是两人离得太近,绾绾后背起了层薄汗。

从前顾郎在的时候,即便他们再恩爱非常,他也从未给自己戴过耳珰,还离得这么近……

皇兄是第一个为她戴耳珰的男人。

陆瑾年轻轻捏着少女软白的小巧耳垂,半晌,他方启唇:

“好了。”

闻言,陆绾绾回神。她摸着皇兄给她戴好的耳珰,心底有一股说不出的五味杂陈的感觉。

幸而僧房内没有铜镜,否则绾绾定能看见自己那张面如酒晕的脸。

“走吧,去前殿。”陆瑾年开口道。

外头天色已暗,瞧着时辰不早了,祁墨应已在前殿等着了。

他大步离开僧房,可绾绾却并未跟上他。

一回首,只见少女依旧垂着头。

陆瑾年以为她被方才那个地痞唬去了。于是回身上前,轻轻抚了抚她的薄背,温和地诱哄她:

“绾绾,别怕,皇兄会护你。”

他再一次哄孩童似的柔声诱哄她,陆瑾年长她十岁,将她从个女娇娥亲手养成姝色无双的少女,他早已是如父如兄的存在……

绾绾竭尽所能压下心头的无地自容,紧紧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同朝前殿走去。

当陆瑾年带着面色苍白、眼眶泛红的绾绾出现在前殿时,时辰已比预期晚了近两刻钟。

祁墨早已在前殿等得心焦火燎,见绾绾那副我见犹怜的娇弱模样,似一朵不堪受折的娇花,全身心地依赖着身边的男人,再看到夫君眉宇间隐隐透出的担忧与维护,她心中的嫉恨疯狂滋长。

“殿下与绾妹妹去了何处?让臣妾好生担忧。”

祁墨勉强维持着面上的端庄,话语却透着难以掩饰的尖锐。

陆瑾年神色已恢复惯常的淡漠,但眼底的冷意未消,眼风扫过祁墨,脸色微戾:

“无事,绾绾在禅院受了些惊吓,孤陪她缓了缓。”

“惊吓?”

祁墨黛眉微挑,目光如淬毒的针尖般刺向绾绾,语带双关:

“在这佛门清净地,守卫森严,妹妹能受何惊吓?莫非……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是……言行不慎,招惹了是非?”

祁墨刻意将“不干净”、“言行不慎”咬得极重。

闻言,陆瑾年面色倏地一沉,目光冷厉如锥地睨了祁墨一眼,声寒若冰:

“太子妃此言何意?佛门之地,宵小潜入亦非不可能。绾绾受惊,乃孤亲眼所见,莫非太子妃认为,是绾绾之过?”

他语气中的不悦毫不掩饰,周身散发出的冷戾,给人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压迫感。

众人呼吸一滞,谁也不敢出声。

绾绾垂眸,长睫如蝶翼般轻颤,她怯生生地福了一礼,声音染着些许哽咽和自责:

“皇嫂言重了,是绾绾自己不当心,在禅房休息却不慎招惹了地痞,扰了皇嫂和皇兄为宜贵妃祈福的孝心,实在是罪过,绾绾向皇兄皇嫂道个歉。”

绾绾将姿态放得极低,话语温柔,低眉顺眼的样子更衬得祁墨咄咄逼人。那楚楚可怜的柔弱姿态,更是激起了陆瑾年心底的保护欲。

绾绾如此一说,祁墨怎么能不知晓先前在禅房发生的一切,定是那小贱人差点被男人轻薄,自己的夫君顶着兄长之名英雄救美去了呢!

祁墨被陆瑾年那一眼看得心跳停止一瞬,又见绾绾这般惺惺作态,她心头怒火更炽,唇角勾起抹冷笑,讥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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