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来场艳遇,这孩子呢就是你外甥,归我抱着,如果你不想艳遇呢,这孩子就是你儿子,你自己抱着。”
寒池用看疯子的眼神看她:“你就这么不想抱他?”
烟波负手在身后,老神在在道:“这不是排喧,十有八九是撞上我的老同行了。”
寒池:“狐狸精?”
“你当真是上神?”烟波奇道:“我当你们这些神仙降妖伏魔惯了,应该对妖怪的伎俩熟得很,怎么,没见过妖精引诱猎物?”
寒池上下打量一番烟波,痛快的点头承认:“之前接触的少,近期倒是切身领教了一个。”
烟波被狠狠噎住,顿了顿才道:“谁说只有狐狸精会这招!这就是普天下妖怪的吃饭家伙。”
“父母亲族一概没有,哪家小姐会住在这么伸手不见五指的破地方?两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质女流在这吃什么喝什么,早死八辈子了。”
“辟谷的修士可以在此生存。”
烟波嗤笑一声:“是啊,来这吸瘴气修炼,好大的志向!”
“或许只是西海成精的善良水族,在这里做洞府。”
“你非要和我抬杠是吧?”
“你为妖时不是如此么。”
烟波斜了寒池一眼,抬手道:“硬的不行来软的?打住啊,我不吃这套。”
“你在凡间也行采阳补阴之法,但未曾伤人性命。”
她不以为然的转过头去:“我柳烟波从不穿旧衣,男人,当然还是新鲜的好,这和善良有什么关系?你可休要冤枉我。”
寒池这路上与烟波你来我往一番,本来邪火已经撒了不少,可现下又被她语出惊人的一轰炸,终于眼中又滚起火焰,重新开始憋气。
烟波满意的看着寒池这副吃瘪模样,觉得身心十分舒畅,嘲讽道:“这就被吓到了?”
“在场还有个孩子,你能顾忌一下说话的分寸吗?”
寒池吐出的话听起来付出了极大的忍耐。
烟波瞥了一眼被点名的阿饶,继续火力全开:“孩子怎么啦,这不是没醒吗?就算醒了又如何,再小他也是个男人,多来听听姑奶奶的教训,长大才不会做个负心人!”
寒池冷笑:“你终于不用掩饰了,难为神女能在等闲境忍这么久。”
相处久了,烟波知道一旦寒池开始叫她神女,接下来的就不是什么好话,她越发得到了报复的快感:“现在是撕破脸说亮话,当然不需要再讨好某些人。”
她打量寒池发白的脸色,双手捧心故作惊讶道:“哎呀,您不会心碎了吧?”
他早知道,柳烟波最懂怎么气死他!
“那个......”两人越吵越热,全身心的沉浸在这场战斗中,声音终于惊动了走在前面的阿水,她转过身怯怯地问:“你们,怎么了吗?”
“没怎么呀。”烟波一把挽住寒池的手笑眯眯道,又是相亲相爱一家人呢。
寒池面无表情,只是浑身僵硬的像块木板。
阿水客气的对她报以一笑,眼中却闪过讶异,看这对男女吵架的熟稔口吻,竟是对相看生厌的夫妇。
见阿水转过头去,烟波立刻撒开了手,压低声音对寒池道:“我们的帐回去再算,这个妖怪和她的小姐一个出来狩猎,一个坐等猎物上门,重头戏还在后面呢,你想怎么办?”
“既然神女熟悉,我便洗耳恭听。”
阴阳怪气的狗王八蛋。
“我方才不是说了。”烟波不耐烦道:“你到底选外甥还是儿子?”
她生怕阿水听到又怕寒池听不到,急急往寒池耳边凑,弄得他耳根发痒。
偏偏寒池还在和她怄气,见她凑这么近,下意识的往旁边弹开一大步,把烟波气得半死,拖住他的胳膊恨道:“我还没嫌弃你你倒矫情上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能以大局为重吗?”
寒池:......
他运了运气,又运了运气,从怀中摸出一面流光溢彩的花镜,两指一指,镜子便落入了烟波袖中。
这菱花镜明明被他丢在人间了,他是怎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捡回来的?
寒池不欲同她解释,只说:“我在菱花镜中设了一个置物仓,将镜背的海棠花蕊正中那颗红宝石按下去,把镜子照向这孩子,他就会传送到那里。”
“若不稀罕这镜子,待解了眼下这黑雾,丢了便是。”
他生怕她再说出几句刀子一样刻薄的阴阳话,没给柳烟波说话的机会:“发现不对就照我说的做,打架带着孩子不方便。”
说完,白玉折扇已悄然躺在寒池手心。
见她明白了,寒池将阿饶交给她:“抱好你外甥。”
烟波:“......”
他入戏还真快。
见烟波低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样子。寒池淡淡道:“他受的伤,全因自己拿着神器破开结界的缘故,与你无关。”
烟波扭头看他:“这是安慰我?”
“只是忘了说。”
她心情复杂,忍不住想开口再问,可见寒池沉默清冷的侧脸,烟波咬住了牙,也一言不发。
不知摸黑走了多久,才在黑暗中看到一片红白微光。定睛细看,竟是一片珊瑚丛在黑暗里幽幽发着光。
如树一般高大的珊瑚红的似血,白的似雪,温厚净润如名贵美玉,光华驱散了一团黑暗。
阿水似已习以为常,引他们穿过珊瑚枝杈,渐入红白交映处。
烟波心中突然咯噔一声。
那种感觉又来了。
虽然眼睛视物的越来越清楚,可那种巨云压顶的沉重感又笼罩住她全身。
她转头向身边人示意,寒池明白她的意思,可也只摇了摇头。
珊瑚丛后是一条幽暗小道,全靠阿水的灯笼在前开路。小道通向一间香阁,阿水撩开香阁的珠帘,珠子滑落的声音清脆,在一片寂静中更显得清晰可闻。
香阁右边隔着一画卷般的屏风,上面绘了满屏的梨花。屏风后卧有一人,听闻珠子声响探出声问:“何人到此?”声音如珠落一样清脆。
“是我,小姐。”阿水忙不迭的应下,一边将阁子里的灯点亮。
这里的灯分外奇怪,不用烛火,而是将发光的珊瑚放入灯罩。
随着满室光明,映在梨花上的人影也渐渐清晰。
“灯下看美人更美三分,我这位同行品位不错。”烟波以内行的眼神打量一周,暗赞气氛烘托的到位。
屏风后走出一位女子,手中捧着一株白珊瑚。
那女子看到生人受惊似的忽闪睫毛,素净衫子,素净的脸,如水一般的眼眸,被白珊瑚散发出的光芒更映的眉眼盈盈。
烟波看了半晌,才想起用什么词形容她,还是“我见犹怜”才来的贴切,着实是位不输自己的美人,只不过她走的是西子捧心派,风吹吹就能撂倒。
“阿水,这两位是……”
“我和妹妹迷了路,不小心误入这里,还请小姐莫怪。”寒池端正的行了一礼。
“那这是......”女子眼神示意烟波手中的孩子。
烟波将阿饶往上抱了抱:“这是犬子。”
“不知小姐如何称呼?”寒池问道。
“小女子名叫琉真。”美人盈盈还礼。
众人寒暄落座,阿水为各位沏上香茶。寒池放下茶盏问道:“小姐住在此处,可知道如何出去吗?”
“每当满月之时的涨潮时分,鲸身感应到大海与月光的牵引会浮到浅水区,那时的雾也会变薄,就能找到归路了。”
“也就是说,我们不能立刻出去?”寒池思索着说。天上倒是日日可见太阴星君与望舒,可水里的计日与天上不同,今日未必是月圆之夜。
“正是,若二位不嫌弃,可先住在这里,等待满月之夜再离开。”
“岂不会太打扰了?”烟波担忧的看了眼抱在怀中的阿饶:“毕竟......我们还带着个孩子,恐怕多有不便。”
阿水抿嘴一笑:“不用担心,之前有不少行人也误入过这里,受过小姐收留,其中那些不肯留下的或许也有成功出去的,但更多是被困在黑暗中被彻底夺去了心神,待到满月我和小姐去寻时,可真是惨不忍视呢。”
虽然阿水轻声细语,可配合她话中的形容,让在场的客人们听得有些心中发毛。
“那么,便多谢小姐厚待了。”寒池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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