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本该埋着人的坑如今却空空如也,本该被埋着的人也消失不见。一连串的意外惊的人没有来得及消化掉上一个便迎上了下一个。
近日里来这些烦闷事弄的她郁闷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紧闭双眼深吸一口气,仔细听着就连吸气声都带着略微的细颤。
谢归蘅靠着身后的干枯树皮,凹凸不平的,硌得她背部突出的骨头感到疼痛十分。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交代陈维静去给李老粗报信后,又缓了许久才恢复了心跳本该有的速度。
女子终于离开了树干,起身上前,来到了无人坑的附近。一靠过去,铺天盖地的尸臭味就像蚀骨之蛇般将她缠紧。谢归蘅只能用手臂堪堪掩住口鼻,尽管这同样也于事无补。
她皱着眉,小心走过去,将怀中面巾扯出,用手隔着这层布抓起了一捧土,靠近鼻处嗅了嗅,与空气中散发着的尸臭味不同,这儿土明显带着更浓郁的腐坏味。
“怎么样?查出些什么了吗?”
萧雨规也走过来,蹲在旁边问道。谢归蘅余光瞟去,低下目光摇了摇头,将手中的沙土递了过去。男子仰起头,伸手接过,同样放到鼻下嗅了嗅。
他微微皱眉,有些犹豫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又闻了几下确认,才开口道:“嗯……”
萧雨规将沙土倒掉,将纱巾折好递给了女子,继续说:“这土闻起来,尸体应在这儿被埋了大概三到四天。”
谢归蘅有些意外,但并未接过:“为何?”
她微微偏头,看向身侧。萧雨规眼下的乌青被月光照的格外明显,只是身板依旧是挺拔的,倒是和他这幅疲态都快溢了出来的模样格格不入了起来。
男子偏身,对上了她的视线,但像是有些没准备好,不一会儿便又错开了目光:“先前曾经也学过医,自是能知晓一二。自亡时算起,一两日为腐烂味,三七日为粪臭味再之后便恐不可再闻之也。虽然没见过猪跑,但大致也还是能算出来的。”
纱布仍未接过,手臂被架住的有些发胀,他再次朝女子那方向伸了伸,打足了气迎上了对面审视的目光。
谢归蘅不是不信他这番理论,是质疑他的身份。学医又怎会懂这些。她迟迟没接过对面手中的,属于自己的纱巾。直到对面再一次伸手。
她脑中莫名响起了不久前的烛火和他的那句轻语“我们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谢归蘅垂下了目光,睫毛遮住了眸中的眼波。
啧,是了,怀疑他的身份有什么用,只要他不在寨子里坏菜,随便他是谁,出去之后任他是皇天老子还是市井伙夫与自己有用何干。
她皱了皱眉,心一横,总算接过了那纱布,将其胡乱塞进了腰间:“所以按你的推算,这尸体大概是从几时被人拖走的?”
不远处的杏儿低头跟着什么不断走远,眼看便要靠近了那山寨内部。谢归蘅率先抬腿,远离此处跟上了陈杏儿。
萧雨规见状,也跟了上去:“大概……”
“陈杏儿!”
谢归蘅喊了一声叫住了杏儿,却也打断了人,像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刚才的话茬般,再次看向萧雨规:“你继续。”
男子微微皱眉,心中有些不爽,但最后被他按下,仍是规规矩矩地说道:“大概在昨日或者是今日。这气候实在也是凑巧,最近频繁下雨,判断不出来更准确的时间。”
谢归蘅闻言,点了点头,眉毛却越拧越紧。
虽说张庆没有证据证明这人是自己杀的。可谁会蠢到想要和一个土匪谈证据呢?若是真要令他拿到那尸体,必定又是会是一场麻烦......更何况,退一万步来说,哪怕张庆这厮真是要来杀自己的,又何需这借口呢?
这伙人从来都是想杀便杀,想抢便抢。
这麻烦,自从张庆回来开始,便注定了。
想到这儿,她莫名自嘲般的松了口气,似乎关于这尸体的谜底究竟是什么也显得不那么重要。谢归蘅微微叹气,满脸愁容,苦恼着即将要面临的麻烦。
“你发现什么了?”
她朝着不远处的陈杏儿喊道,那姑娘正蹲着查看什么,听到喊声猛地一激灵,看清来人才逐渐放松下来,不断点着头。
谢归蘅走到跟前,同样蹲下,见到了一前一后,蔓延不断的脚印。
谁的?
她看不出,只是这脚印一深一浅,旁边还带着车辙印。
是个瘸子。
“这是个瘸子。”
萧雨规凑了上来。谢归蘅本想出言讽刺两句,但现下却毫无心情。她扭过头去,和人对视:“萧雨规......”
“嗯?”
“我们的计划要提前了。”
“……嗯。”
“所以你是说?那鲁任佳是得罪了外面的江湖人,被人抛尸到了院中,这才这么长时间都音讯全无的?”
张庆话里话外都带着盘问与陷阱,一不留神便会被他的文字游戏绕晕。李老粗正坐在房中距离那胖男人不到五步的距离和他这个粗人装模作样地品着茶。
“我也不知他体是得罪了谁,只是某一清晨我手下的人去看,在距离寨子外围的不远处,发现了鲁兄弟的尸.体。说起来这事也怨我……”
他拿起茶盏,眼神却始终观察着张庆的脸色,不肯放过一丝一毫,以至于茶盏中的茶究竟是何种滋味他品到现在也不知。李老粗只用茶水润了润唇,便又一次将其放下,接着说:
“我手底下的人办事不力,为了省力把人埋的浅,却忘了这一连几天的雨。这不,我刚刚派他去看看鲁兄弟,结果这废物磨磨蹭蹭给我来了一句‘人不见了’,你说这人是不是蠢货一个哈哈哈。”
张庆闻言,用大手举起茶盏遮住眼睛,敛了神色,声音透过陶瓷传过来,听着发闷:“何止是蠢货!我这山寨建了这么久,这可是头一遭啊!”
李老粗讪讪跟人赔笑,扯着陈维静的耳朵将人再次拉近点:“傻笑什么!还不快和大当家的赔罪!”
他借机用手指沾着茶水在桌面上写了两个字,待陈维静看清后,猛地照着人的后膝盖窝处一踢。
陈维静也顺势将茶桌掀翻,茶水四下溢出,淹过了那两个字的存在过的踪迹,也逐渐漫过的张庆的衣襟。
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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