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费归你,”他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钻进她的耳朵,“灵魂归我,怎么样?”
许知黎猛地一颤,几乎要挣脱开来,却被那无形的冰冷气息禁锢在原地,只能透过漆黑的屏幕,眼睁睁看着这诡异亲昵的一幕。
沈爟屿缓缓抬眸,镜中的他,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让她心悸。
“或者……”他拖长了语调,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亲自跟我进这些故事,自己赚。”
许知黎咽了咽口水:“为什么?我的身体进入那些故事,你能得到什么?”
“你该问,你自己能得到什么。”他微微俯身,冰冷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来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酥麻感,那冷意如同拥有生命般,顺着她的颈侧肌肤一路蔓延,滑过敏感的锁骨,激起一层细小的疙瘩。
他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耳垂,每一个字都带着冻入骨髓的寒意,却又奇异地撩拨着她的神经,带来一种最原始的感受。
“更真切的恐惧?更极致的体验?还是……”他冰冷的手指若有似无地划过她锁骨的位置,所过之处,皮肤仿佛被寒冰烙过,留下无形的痕迹,“……与我更深的‘连接’?”
那冷意不再仅仅是环境的变化,而是变成了他指尖的触感,他气息的流转,他话语里暗示的、令人不安又无法抗拒的诱惑。仿佛他不是在索取,而是在给予一个危险而迷人的机会。
许知黎屏住了呼吸,感觉自己像被蛛网缠住的飞蛾,冰冷的丝线层层包裹,越是挣扎,陷得越深。理智在尖叫着危险,但某种被唤醒的、对未知的扭曲好奇,以及对他口中“自己能得到的”东西的隐约渴望,却又让她僵在原地。
恐惧与一种病态的吸引力在她心中疯狂拉扯。
“我……能得到什么?”
“我的垂怜,怎么样?”
许知黎:“……”
别人的垂怜或许没用,但他的……或许,能让她在那些故事里死里逃生。
还有什么能比没钱更让人恐惧的呢?
许知黎点头:“好。”
他轻笑出声:“很好。”
“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
话音落下的瞬间,许知黎感到一股巨大的、无法抗拒的吸力从身旁传来。她感觉自己的灵魂被猛地从身体里抽离出来,紧接着,身体好像被挂在灵魂下,一起被投入一个高速旋转的、黑暗的漩涡,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和无数模糊凄厉的尖啸,各种混乱的光影和色彩碎片般砸向她。
强烈的眩晕和恶心感袭来。
就在她意识即将彻底涣散的那一刻,漩涡尽头出现了一点光亮。
那是一片……锈红色的天空。
砰!
她重重摔落在坚硬粗糙的地面上,震得她五脏六腑都错了位,尘土呛入她的口鼻。
吸力消失,眩晕感慢慢退去。
她艰难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无边无际、荒凉死寂的锈红色焦土。干裂的大地蔓延到视线的尽头,缠绕着锈蚀铁丝网的枯骨零星散布。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和某种腐败的气息。
远处,一座高耸的、扭曲的哨塔黑影,沉默地矗立在天地交界处,如同一个沉默的巨人,投下令人窒息的长影。
冰冷、干燥的风吹过,扬起红色的尘埃,发出呜咽般的声音。
这是什么地方?
不是梦中的惊鸿一瞥,而是真真切切的、身临其境的感知。脚下的土地坚硬硌人,空气中的味道刺鼻难闻,风刮在脸上带着粗糙的沙砾感。
她真的进来了,连带着她的身体一起。
强烈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
那缕黑气依然缠绕在那里,但在这片锈红色的天光下,它似乎变得更加清晰了一些,甚至微微蠕动着,像一条有生命的细蛇。
这是她和那个世界唯一的联系?还是……沈爟屿监视她的工具?
就在这时,她脑海中响起了那个冰冷的声音,比在现实中更加清晰,仿佛直接烙印在她的意识里。
“欢迎来到锈原,‘记录者’许知黎。”
“你的第一个任务:在天黑前,找到‘哨兵之眼’的庇护。”
“记住,不要相信影子移动的方向。”
“祝你好运……或者,噩运。”
声音消失了,留下死一般的寂静和更加浓重的恐惧。
不要相信影子移动的方向?什么意思?
许知黎惊恐地看向地面。
锈红色的阳光从肮脏的云层间隙透下,在地上投下她瘦削的影子。影子静静地躺在地上,没有任何异常。
天黑前……她抬头望天,那片锈红色的苍穹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地暗淡下去。
时间不多了。
她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环顾四周。除了荒原,还是荒原。唯一的显著地标,就是远处那座诡异的哨塔。
哨兵之眼……会在那里吗?
那是唯一的希望。
也是唯一明确的方向。
她咬了咬牙,压下喉咙里的哽咽和双腿的颤抖,迈开了脚步,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那座黑影幢幢的哨塔走去。
脚下的焦土发出碎裂的声响,每一步都扬起细细的红色尘烟。
孤独和恐惧如影随形。
她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不知道所谓的“哨兵之眼”是什么,更不知道如何才能获得“庇护”。
她只知道,必须活下去。
锈红色的尘埃粘在许知黎干裂的嘴唇上,带着一股浓重的、令人作呕的铁腥味和难以言喻的腐败气息。每吸一口气,都像吸入粗糙的砂纸,刮擦着喉咙和气管。干燥的风持续不断地吹着,卷起地上的红沙,形成一小股一小股的旋涡,发出低沉的、如同叹息般的呜咽声。
视野所及,除了荒凉,还是荒凉。
干裂的大地延伸至天际,与那片肮脏的、锈红色的云层融为一体。扭曲的铁丝网随处可见,锈蚀得几乎一碰就碎,有些上面还挂着疑似枯骨的东西,风干发黑,形态诡异。她不敢细看,总觉得那些空洞的眼窝似乎在随着她的移动而转动。
孤独感像冰冷的潮水,一阵阵冲击着她紧绷的神经。在这里,她是唯一的活物。至少目前看来如此。这种绝对的寂静和空旷,本身就能逼疯人。
她一步一步朝着远处那座高耸的哨塔走去。它是这片死寂天地间唯一的地标,也是她脑海中那个冰冷声音指示的、可能存有生机的地方。
“哨兵之眼”的庇护?
那会是什么?一个安全屋?一种道具?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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