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昏过去了?!
不过奚汐此刻哪有功夫去关心九皇妹的状况,她只想骂人!她把她的招式用了,那她用什么?!
皇帝从侯府大门踏入这园子,不过十分钟的路程,扣掉前门传信之人赶来的时间,也就是说那位陛下还有五分钟到达战场。
奚汐立刻命人将九皇妹扶进厢房安置,又急令刘氏从后门速速归府。这两人绝不能卷入她这破相之事当中。每回遇到她的事,那皇帝压根听不懂人话,发起怒来,两个娇滴滴的姑娘怕是连跪祠堂都算轻的。
剩下的,便是满园的宫人。贵妃破了相,哪怕只是暂时的,今日这园子里,一个也别想安生。
“要不给陛下说本宫病了,怕过了病气给他,不宜见驾?”奚汐望着一干呆若木鸡的人,似乎指望不上他们。
雪棠抬起头,眼神中透着惊诧,那眼神仿佛在说“贵妃你是傻的吗?”
她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娘娘何时见过陛下避讳您的‘病气’?”
奚汐一愣,哑口无言。是啊,每次她病了、伤了,往她房内第一个冲进来的,永远是那位陛下。
“娘娘,抬一抬下巴。”孙京墨始终盯着她下颌那道细长的伤口,待她照做后,他眉头微皱,随即吩咐人去取新送来的清意阁纸。
要不怎么说孙掌事年纪轻轻便能稳坐那尚服局的尚宫之位。
片刻后,奚汐便坐在书房中,皇帝来时她刚写完两行字,墨迹都还没干。
“参见陛下。”她尽量低着头,心中只盼这位爷快些来、快些走,能训两句就放她一马。
“平身。”皇帝果然没多看她,径直走入书房,衣袖一拂,坐上了刘氏方才授课的位置。
奚汐低头碎步走到他跟前,心想要骂就赶紧骂吧,骂完就赶紧走。
皇帝目光掠过案上那张纸,忽然来了兴致:“贵妃在写诗?”
奚汐点头道:“老师讲完课,臣妾随手写写。”
明吟渊虽觉贵妃今日低着头,姿态谦卑得令人心慌,但想着这两回他们都闹得不欢而散,只当贵妃是不想搭理他,也就没多在意。贵妃不搭理他的时候还少吗?
可当他拿起那张纸时,瞬间明白了。
不是不搭理,而是闯了祸。
他重新坐回上座,盯着纸上那两行字许久,最终轻叹一声:“说吧,怎么了?”
说完,他正襟危坐,仿佛已做好准备——收拾她闯下的烂摊子。
这反应让奚汐一愣,她以为皇帝拿错了纸,赶紧凑过去一看,没错啊。
“陛下,臣妾写的是……”她实在念不出口,本是首浪漫的情诗,怎到了她这儿就没了漫字。
明吟渊淡淡道:“朕识得字。”
奚汐尴尬得满脸通红,他不会忘了吧?!这是那一夜他……他在她耳边念起的诗!
明吟渊不是忘了,而是贵妃但凡如此“殷勤”,背后必有妖孽横生。
那日他从侯府离开,她连送都不送,他不信这侯府的地热泉能把贵妃烘得转了性。
“说吧,又是何……”他话未说完,忽然站起身,眼神似要吃人,“脸怎么了?”
“脸?”奚汐故作茫然地摸了摸脸,“没怎么……嘶……”她摸到伤口,疼得一皱眉,“怎么有点疼……”她顺势抬起头,凑近他,“陛下快帮臣妾看看怎么了。”
皇帝握住她的下巴,左右打量,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怎么有条破口?”
“陛下你轻点,要拧下臣妾的脖子吗?”奚汐疼得直叫。
明吟渊赶紧松开手,他也知自己是习武之人,力道总是过重了些。
奚汐指尖轻点伤处,目光落在那张纸上,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难怪臣妾刚才把这纸拿出来时觉得一阵疼,这清意阁纸太硬了,割人。”
那两寸长的口子虽很细小,但并不整齐,绝非纸张所伤。这话糊弄别人还行,但对见惯了创口的人来说,一眼就能看出她在说谎。
可贵妃既然大费周章来糊弄他,明吟渊也不想拆穿——拆穿她,她怕是又要哭着把他赶出门。他今日疲惫,只想在她身边歇一歇。
“传禾姑。”
禾姑今日不知怎地,来得比往常慢了许多。奚汐觉得若她再迟些,这伤口怕是都要结痂了。
一番检查,不过是用蒸酒擦拭了伤口,再抹上一层浅绿的药膏。处理完毕,禾姑本该退下,可她犹豫再三,最终鼓起勇气看向天子。
“陛下看着疲惫,卑职略通推拿之术,不如为陛下……”
她话还未完,皇帝便头也不抬地说道:“正好,雪棠你坐下,叫禾大人推推,贵妃你学着,等会儿给朕推。”
禾姑脸色一僵,低头掩住泛红的脸:“是。”
奚汐撇撇嘴:“是……”
雪棠却微微一笑。今日禾大人的胭脂涂得格外用心,连陛下都看出了她的心思,只有贵妃还浑然不觉。
奚汐不是没看出禾姑今日的妆容不同寻常,但她并未放在心上。沈郡主那般姿色尚且未能留住皇帝的心,禾姑也只能是无用功。
更何况,宫中女子邀宠,实属寻常。不邀宠,真当那皇帝人见人爱吗?
禾姑教了几手法便匆匆退下。
奚汐原以为皇帝只是敷衍她,可当房门一关,皇帝竟拿起书,敲了敲自己的肩膀。
“哦。”她走到他身后,依样画葫芦地按下去。
皇帝皱眉:“劲儿不够。”
她加大力气。
“还不够。”
她几乎使出全身力气。
“还不够。”
那肩膀硬得像铁石,她已用了最大的劲儿,最后只好踮起脚,将全身的力量沉到双手上。
“还成。”
奚汐只按了一会儿便手酸得几乎抬不起来。见他那嘴角挂着笑,明显是在整她,她不干了!
“臣妾头晕,想回房歇着。”
明吟渊放下书,转头看向她,嘴角笑意更深:“回房?”
看到他眼中的意味,奚汐立刻摆手,“也不是很晕,臣妾在这儿歇着,就在这儿。”
皇帝挑眉,重新拿起书:“那贵妃歇好了再接着。”
奚汐忍不住叫道:“陛下为何非得要臣妾来?”
明吟渊翻过一页书页,淡淡道:“因为贵妃有事求朕。不让贵妃操劳一下,朕怕贵妃过意不去。”
她并不会!奚汐下意识捏了捏自己的脸,她的表情有那么明显吗?
她赶紧凑上前,讨好地笑道:“那陛下今日接‘求’吗?”
皇帝翻过一页,语气依然淡淡:“那就要看贵妃的彩头有多少了。”
他心情好像比刚才好了很多,有戏!奚汐立刻顺水推舟:“陛下想要什么彩头?”
上钩了。明吟渊暗笑,书一扔,便将她揽入怀中。
“陛下,大白天的你要干什么!”她挣扎着低呼。
他埋在她颈间闷声说:“我想你了,你就一点也不想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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