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蔓特意没睡等蒋昭归家。
夜里,夫妻俩躺在床上,杨蔓依偎在蒋昭怀里,和他说了杜娟辞工的事情并试探地向蒋昭提出自己想辞工的想法,还有不久前冯娇的提议。
杨蔓想清楚后,辞工的想法就很强烈了。一来是再在绣坊做下去确无更多的发展前景,为此熬坏身子得不偿失,二来她确实对冯娇的提议心动了,想试试自己单干能干出什么名堂来。如此敢想只因她是有退路的,杨蔓想着若是单干失败了,大不了她再做回以前走街串巷卖绣品的营生。
蒋昭自是一万个赞成,他看着杨蔓每日从绣坊回来累得腰背酸疼的样子,忍不住心疼,再这样下去身子迟早得熬坏了。只是看着杨蔓每日勤勤恳恳上工,他也不想多说什么打击她的热情。
蒋昭认真思索过后,给杨蔓提建议:“也不是非要做有钱人家的生意,城里有很多小富或是手头宽裕一些的人家,都很愿意在穿衣上花费,只要比成衣店多出几个铜板的价格就能获得定制的服务,想必他们很乐意,你们可以将顾客定在这部分人群上。”
杨蔓想了想,“有道理,不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目前只算有个苗头。”
蒋昭揽住她,“家里的积蓄都在你手里,你想做就放手去干。家里有我兜底,无论如何,我们一家三口过活总还是够的。”
杨蔓听他这样说反而惴惴不安,“若是没干成把所有积蓄赔进去,那可怎么办,咱俩半辈子攒的钱就都没了,芽芽往后求学嫁人可怎么办。”
蒋昭低头在她脸颊边偷香,“我今年二十又七,你二十又五,风华正茂的年纪,怎就半辈子了。这年纪东山再起也不迟,再说,一切有我。我这捕头的位子如无意外还能坐几年,而且……”
蒋昭低头附在杨蔓耳边,低声道:“县尉再有几年就该致仕了,趁我现在被县令看在眼里,我好好表现,那位子也不是不能争一争。”
杨蔓惊得睁大眼睛,她从不知蒋昭竟有如此志向!
捕头再怎么说也是吏,可县尉可是名副其实的官!普通人家能当上吏已是祖坟冒青烟了!
“怪不得……”杨蔓喃喃:“怪不得你要请夫子。”
随即皱眉,“本是给你请的夫子,可这两月来你见夫子的次数两只手就数得过来,这如何是好?”
蒋昭歉意地笑笑,“前段时间县令空出时间处理了城内几桩旧案悬案,我们底下人自然少不了跑前跑后,县令有意提点,全程让我跟着长见识,这才忙了些。”
“跟着县令好啊,断案的事情还是得有经验的人指点着来。”
“是这样的。这几桩案子已经了结,眼下我估摸着是能轻松一阵子了,明日我早些回来,跟你一起听夫子讲学。”
杨蔓跟着夫子已学完基础的认字写字,眼下已经开始听夫子讲学了,讲的是四书里的《论语》。
“行,我等你。”
话是晚上说的,第二日晌午蒋昭就托人来给杨蔓带话,说是要去周边村子查案,归期不定。
杨蔓哭笑不得,索性已经习惯,只惋惜他又错过夫子讲学,到时候专门再给他讲,还要多花钱。
——
也不知什么案子那样难查,眼看着五天过去了,蒋昭还没回来。这日下工接到芽芽后,娘俩直接找个小摊解决晚食,杨蔓家都不先回了,打算直接去找冯娇。
娘俩分吃了一笼汤包,又各吃一个肉饼。芽芽吃的嘴角都是油,要擦时没摸着帕子,把头昂到杨蔓面前,让娘给她擦。
杨蔓给她擦净后问:“你的帕子呢?我前日才给你拿的新帕子。”
芽芽想了想,“许是落在学室了,我明日去了找找。”
杨蔓从怀里抽出一条没用过几次的干净帕子给了芽芽,“先暂且用娘这条旧的吧。”
杨蔓带着芽芽上了冯娇家,一开门,把冯娇都吓了一跳,“哎哟,稀客呀。”
“嫂子别打趣我了,我有事和您商量。”
“快请进,”冯娇招呼娘俩,“晚食吃过没,没吃的话再吃些。”
“吃过了,嫂子不必忙活。”
打发了芽芽去和冯娇的小儿子一起做功课,杨蔓和冯娇坐在堂屋闲聊。
“嫂子,我这段时间又想了想,”杨蔓有点紧张,两只手紧紧绞着,“我是有单干的想法,但单凭我一人还是有困难,是以特来问问,嫂子可还有当初一起合伙的意愿。”
冯娇一脸“早知如此”的表情,笑道:“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你是个有想法的人!”
“我又细想过……”
“对于之前的提议……”
二人异口同声,对视一眼又都笑出声。
“你先说吧。”
杨蔓把蒋昭的建议仔细想了想,又在脑中形成一个具体初步的可施行的计划,才来找冯娇。
她先把蒋昭的建议和冯娇说了,又说“我想着,我们就先给那些小富的人做定制的生意,我们可以先行购置一批衣料,供定制的人选择,若他们自备衣料,可以少出衣料的费用。”
“打开销路的话,我想着,可以给多次上门的顾客减价,若是顾客带着新客来,俩人都能减价。”
冯娇眼睛都亮了,“此举甚好!那场地就由我来提供,就用你原先住的房子,方便。我们可以将它装成一个小绣坊,绣棚绣架、各色针线、布料、火斗、箱柜这些我们都可以凑钱买,我现下手头还有些积蓄。”
“我也有些积蓄,”杨蔓想了想,“那这些就劳烦冯嫂子多跑几趟,我这段时间多准备些供客人挑选的绣样。”
定制服务讲究的就是独一无二,若没有和别处不一样的绣样,如何能脱颖而出?
“对对对,准备绣样,这是要紧事。”冯娇又问:“那你绣坊的活计?”
“我明日就去请辞。”
杨蔓如此果断,冯娇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方才的问话像逼着人表态似的,“这一时半会也筹备不好,要不你做满这个月再说?”
杨蔓不在意地摆摆手,“左右是要辞的,早些辞了也好,还能专心画绣样。”
冯娇放松下来,“好,就依你。”
谈好合作,天色也不早了,杨蔓喊芽芽。
两个孩子做完功课就跑去巷子里玩了,这会儿听到人叫,一前一后满头大汗地跑回来。
冯娇拿手帕给儿子擦脑门上的汗,“你这小鬼,又去哪疯了,带着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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