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宿明荆只觉得体内灵力翻涌，经脉中灵气流转的速度骤然加快。
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修为正以惊人的速度攀升，转眼间就突破到炼气六层，水到渠成。
这突破来得太过突然，她不禁低头看向缠绕在腕间的小黑蛇。
小黑蛇双首同时仰起，四只圆溜溜的眼睛眨巴着望向她，发出“嘶嘶”的声音。
通过契约的心灵感应，宿明荆理解了它的意思：它的修为本就高出她一个大境界，这是契约缔结后的灵力反哺。
她有些诧异，“你是说，你生来便是通智境？”
小黑蛇骄傲地点点头，两个小脑袋一齐晃动，显得格外神气。
荣苏好奇地凑上前，用叶片轻轻碰了碰小黑蛇，“它居然能听懂我们说话？”
“可以。”宿明荆的指尖抚过它冰凉的鳞片，“它已是通智境，相当于人修的筑基期。”
突然，荣苏似乎听到了什么，表情有些古怪，忍不住转头看她：“明荆......它为什么喊你娘？”
听到熟悉的声音，小黑蛇倏地竖起脑袋，蓝红竖瞳直勾勾盯着荣苏。
它的鼻尖轻轻翕动，似乎是在确认什么。
忽然，它眼睛一亮，蛇尾高高翘起，脆生生喊道：“爹！”
“......？”荣苏整株草瞬间僵住。
他明明还是个黄花大闺男，怎么凭空多了个蛇崽？
“你、你你别乱叫啊！”他顿时满头黑线，急忙用叶片捂住小黑蛇的嘴，“别乱认亲戚，我没你这么大的蛇崽子！”
小黑蛇委屈巴巴地眨着眼睛，猛地挣脱开来，一声接一声地喊道：“爹！爹！爹！”
还是个叛逆的性子！
荣苏感觉头都大了，诱哄道：“乖，叫哥哥，别叫爹。”
可惜小黑蛇油盐不进：“好的，爹爹！”
“我不是你爹！”荣苏急了，故作强硬，“叫哥哥，我是哥哥。”
“好的，爹爹！”
“都说了我不是......”
“好的，爹爹！”
“......”
一草一蛇就这样陷入无限循环。
宿明荆站在一旁，看着荣苏被气得浑身发抖，小黑蛇却越喊越欢实，嘴角不自觉微微扬起。
荣苏尝试用各种方法让它改口，但一点用都没有。
到最后精疲力尽，索性放弃：“算了......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小黑蛇得意地晃了晃脑袋，感觉自己打了一场胜仗。
它忽然吐了吐信子，奶声奶气道：“爹，我饿了。”
一脸的理直气壮。
“吃吃吃，就知道吃！”
荣苏莫名有种当了保姆的错觉，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地从灵田空间取出一碗兽血，“你有两个脑袋，我是不是要准备双份？”
小黑蛇歪着脑袋想了想，周身蓦地泛起一阵乌光。
光芒消散后，它竟化作单头形态，随即迫不及待地扑向血食，发出“吧唧吧唧”的吞咽声。
“吃相真难看。”荣苏一脸嫌弃地用叶片擦去它嘴角的血渍，转头问道：“明荆，我们要不要给它取个名字？”
宿明荆望着狼吞虎咽的小黑蛇，沉吟道：“你有什么想法吗？”
荣苏煞有介事地思索良久，忽然提议：“要不就......就叫黑蛋吧？”贱名好养活嘛。
宿明荆：“......”
“这名字不好吗？”见她皱眉，荣苏想了想，又随口说了几个，“那就叫小黑？大黑？大蛋？听着多亲切。”
他绝对不是在公报私仇。
宿明荆面无表情地听着，当即决定剥夺他的起名权。
一旁的小黑蛇仍埋头吃得正香，浑然不觉这是决定它日后尊严的关键时刻。
宿明荆的目光落回小黑蛇身上。
那通体乌黑的蛇鳞如墨玉般温润，流转着内敛的光华。
沉思片刻，她缓缓道：“玄色为质，玉蕴其中，不如就叫玄玉吧。”
“......玄玉？”荣苏低声重复了一遍，小声嘀咕，“这么文雅的名字，这傻蛇配得上吗？”
刚刚得名玄玉的小黑蛇听见自己的新名字，猛地抬起头，欢快地扭动蛇身。
“喜欢！”它的声音稚嫩清脆，带着掩饰不住的欢喜。
吃饱后，玄玉打了个小嗝，眼皮渐渐耷拉下来，显露出倦意。
刚出生的小蛇确实嗜睡，宿明荆轻柔地托着它微凉的身子，将它送回随身灵田的窝里。
小家伙将身体蜷成一团，神情安详，很快就沉沉睡去。
荣苏环顾四周，“我们该想办法离开这里了。”
如果不闯这青铜宫殿，那他们就只剩一条路可走。
宿明荆走向之前侧翻的木筏，将其拖回岸边。经过简单的修整后，木筏勉强可以继续使用。
“走吧。”她踏上木筏，木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顺着水流，应该可以找到出路。”
木筏缓缓漂入幽暗的水道，四周的光线渐渐被黑暗吞噬。
宿明荆从储物袋中取出一颗新得的夜明珠，柔和的光晕在水面投下粼粼波光，照亮前方蜿蜒的水路。
-
在暗河的另一条支流上，叶疏和容妙铃正陷入危机之中。
“往左侧！”容妙铃高声提醒，纤细的手指快速掐诀，竹筏险险擦过一块黝黑礁石。
水花溅湿了她的鬓发，青丝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发间银铃随着动作轻响。
叶疏手中长剑寒光乍现，抬手间，一条跃出水面的食人鱼应声断为两截。
鱼尸落水，血色漫开，更多的食人鱼闻腥而来，在水下聚成一大丛浮动的暗影。
“这里怎么这么多臭鱼！”容妙铃咬紧牙关，汗珠顺着她精致的下颌滑落，忍不住骂道。
她不断变换指诀，操纵方向，竹筏在湍急的水流中艰难地保持平衡。
叶疏始终沉默，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进攻的食人鱼越发凶猛，他的剑招也越发凌厉，每一剑都精准刺入鱼鳃要害。
水面漂浮的鱼尸越积越多，竹筏四周的河水已染成暗红，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叶疏低头，眉头紧皱，声音低得几乎被水声盖过，“此地血气太重，恐怕会引来更麻烦的东西......”
他的话音未落，水面轰然炸开！
就见一条足有成人高的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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