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李欢歌问。
“街上人多嘈杂,臣担心公主安危,特来请公主回去。”
“你小点声,我现在不回去!”
两人争争嚷嚷,被白依瞧见了,他对顾辞说,“你们先回去,我去处理点事情。”
那人见顾辞来,拱手行礼,道:“大人请。”他从门框中让开,等顾辞和江雪露走出。
江雪露瞧了瞧那人,见他头顶的一行小字,小到离谱,便眯着眼睛,心中一字一字地默念起来:方琪,侍卫统领,年龄二十有四。
顾辞见她一直盯着方琪看,便拉着她的手,大步走出门外。李欢歌见状,便要趁此机会跑出,却被方琪一把拽了回来。
“街上人多,我还是拉着你好。”顾辞头也没回,边走边说。
江雪露抬眼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不太对劲。
他这是在生气?
她心里疑惑,但又不敢吭声,她明显地察觉到顾辞的步伐比来时快了许多,她有些跟不上了,只得小跑起来。
穿过街道,周围就安静了不少,可顾辞还是一言不出地直往前走。江雪露不明因由,但感受到他真的有些生气了。
“恩公,要不包裹我来拿吧。”她小心翼翼地说。
“不用,快到家了。”顾辞的声音冷淡了不少,还带有一丝的颤抖。
到了宅院时,顾辞才松开了她的手,他喘息有些急促,脸色苍白,突然单膝跪地下来。江雪露见状,立刻绕到他面前,惶急地问:“恩公,你怎么了?”
顾辞抬眼看着她,他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轻柔道:“以后在外面不要一直盯着一个陌生男子看。”
江雪露想到方才自己盯着方琪头上的一行小字看,是因为这事么?自己也觉得奇怪,之前系统给的介绍的文字都很大,偏偏给方琪的介绍是一行小字,加上那时走的着急,没看清,才多看了几眼。
他莫非是吃醋了?
江雪露心中暗喜。
眼下她也不再思考此事,也不想为此解释,只能顺从地答:“我知道了,恩公。”
顾辞突然掩口轻咳起来,竟咳出了一口鲜血,他闭眼忍痛,重重喘息着。江雪露有些惶恐,她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惶急地说:“恩公,你怎么了?”
“我没事,你先拿着东西回自己房里去。”顾辞将手里的包裹递给她,轻声说着。
江雪露眼疾手快地接过,又道:“不行不行,我先扶着你回去。”说罢,她便起身欲将顾辞拉起。
“呃……”顾辞蹙着眉头,闭眼喘息着,根本动弹不得,缓了缓,才说:“我房里桌上有一小瓶药,你拿过来。”
江雪露小跑过去,心中暗暗生气:有药不早说!
她进了房内,在一堆公文的旁边找到了一小瓶药,又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吃几颗?”
“两颗。”顾辞嘴边全是鲜血,沙哑地说着。
江雪露倒出两粒药丸,手捧着正要喂给顾辞时,却被他那不染血的一只手抓住了手腕,他缓缓开口:“给我,我自己来吧。”
他的手颤颤悠悠地接过药丸,着急吃下,江雪露怔怔地看着他嘴边的鲜血,竟觉得一阵心酸。她一语不发,不知道该如何做,只能静等着他缓过这阵剧烈的疼痛,然后将他扶进屋里去。
好一阵儿,她才问:“恩公,你好些了么?”
“露儿,谢谢你。”
“我扶你进屋吧。”说罢,她便起身搀着顾辞,进了屋中,将他扶到床上躺下。
“露儿,你快些回去休息吧,已经很晚了。”顾辞躺在床上,眼神中闪过些许愧疚。
“可是你这样真的没事么?”江雪露担心地问着。
“白医师等下会来,你不必担心,快些回去吧,听话。”
江雪露一步三回头地走出房门,正瞧见白依提着一个药箱,在马不停蹄地赶来。她急忙跑过去,说:“白医师,你快去看看顾辞,他刚都吐血了!”
白依擦了一把汗,气喘呼呼道:“我知道,姑娘先回自己房去。”说罢,他就赶往顾辞房里去了。江雪露知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内心有些空虚,她咬了咬下唇,失落地回房中去了。
白依进屋内看到顾辞的这般状态,赶紧放下了药箱,疾步走到他身边,一边抱怨一边给他把脉,“我早提醒过你,这几天在家好生休养,你非要出去!”
顾辞闭着眼,没有出声。
白依知道他意识已经模糊了,便不再抱怨下去,急忙从药箱拿出针灸,往他头部的穴位扎了数针,又从中拿出一个白色药丸让他吃下,忙的一头汗水,好大一会儿,顾辞才睁开眼睛。
“好些了吧?”
“多谢你了。”
“刘将军之死是朝中人士皆痛的事情,我想过你会因此事伤心,但没想到你竟会伤心到毒发这般地步,真看不出来你竟如此重情重义啊,今日刑礼急匆匆地跑到我那去拿药,我就猜想上次给你的药吃完了,我才给了你没过几天啊,你就给全吃了,说过多少次了,那药只能暂时缓解,不能解毒,而且吃多了伤身。”白依越说越激动,他叹口气,一边收拾着药箱一边又说:“还好你这次毒发算轻的,要是哪次严重起来,胸口处蔓延出血丝,直至脸庞,浑身发烫,不得吓到那位新来的姑娘?”
“你不要告诉她我中毒的事。”
“事情迟早败露,不是我……”白依话还没说完,就被顾辞抢了去,“尽量瞒着,她若是问起,你就找个合适的理由帮我瞒过。”
白依无奈地答应:“知道了。”随后他又郑重地说:“这制心毒发作之时身上如针扎般疼痛,尤其在心口处,简直就像万箭穿心,叫你生不如死,动弹不得,万不可掉以轻心,话说回来,制心毒本是西域在几百年前为了控制逃跑的奴隶才研造而出的,中毒者一旦闻到桂花香气或者情绪激动都会导致毒发,不过这毒早在十几年前已被中原所禁,你到底是怎么染上此毒的?”
顾辞默不作声。
“算了,每次问你你都不说。”白依扫兴地说着,他又叹息说:“这毒目前连我的师父都不知道该如何解,你只能暂且忍着。”
尽管没有一丝风,冬季里的夜依旧是冷的,洁白的月光从黑云中穿过,照到寂静的宅院中,未盈的月亮从黑云中慢慢透出,悬挂在院中的亭台之上。
“恭喜宿主,本系统察觉到你对顾辞的好感度有所上升。”
江雪露能感知到自己对顾辞的好感上升了,可此刻江雪露根本笑不出来。她莫名奇妙穿进这本书里,一些故事背景,之后的情节她一概不知,如今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顾辞就莫名其妙地成了那副样子。
莫非自己选中了一个病秧子当男主?
她睡不着,跑到院中的亭下静静地坐着,过了一会儿,便看到白依的身影。她跑过去,询问顾辞的情况。
白依轻描淡写地说:“他呀,前些日子染了风寒,吃错了药,把毒药当成了良药来吃,不过经过我的治疗,他已经没事了。”
“吃错药?他看起来不是这般粗心的人啊?而且他吃错了什么药?都吐血了。”江雪露担心地问。
“谁没有粗心大意的时候,那药生猛,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江雪露半信半疑,但也没有再问下去。
白依见她低着眼眸,心中略微发虚,正想走,却被江雪露拦下,“你是宫里来的医师,想必很厉害吧。”
“那当然了。”白依立刻自豪起来。
“我是个医学……”到了舌尖的“生”字被江雪露重新吞下,立刻改口:“医学小天才……”
刚说出来,她就感到一阵心虚……
“哦?”白依感到好奇。
她只好硬着头皮接,又试探性地问::“我很膜拜你,能不能拜……你为师?”
毕竟自己要完成“成为一个口碑不错的大夫”这一任务的,此等拜师学习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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