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广播里循环播放着登机提醒,白沫站在安检口外,看着父亲顾天明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人群中。
她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顾小宝,手指无意识地梳理着它光滑的毛发。
其实他读懂了父亲眼里的不舍,但也明白他去寻找他的爱人。
回家的出租车上,白沫一直沉默不语。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就像她过去和程远的恋情,转瞬间就成了回忆。
昨天那个雨夜,程远在电话里说“我们分手吧”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那么冷静,那么决绝。
其实她有点生气。
她生气自己对这样的男人难过。
他凭什么跟自己分手?
自己又没做错什么,明明是他们。
明明是他做了错事,我凭什么难过?
说来说去还是觉得自己太善良。
喵~
顾小宝从她膝盖上站起来,用毛绒绒的脑袋蹭了蹭她的下巴,非常熟悉的蹭入他的怀里转着。左挠挠右挠挠,开启他的踩奶行动。
“小宝,我只有你了。”
送走爸爸之后我只有你了。
好奇怪。
从第一眼见到它,白沫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小宝,你要是个人该多好。”白沫的脸颊贴这她的后背,绒毛温热的触感让她有些许安全感。她轻轻的抚摸着顾小宝的后背,声音里带着哽咽。
“如果你是一个人类,这样就能永远陪着我了,不会像程远那样,也不会像其他人一样想从我身上或者爸爸身上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顾小宝突然停下舔爪子的动作,大大的眼睛直直地望向她,那眼神深邃得不像一只猫该有的。
出租车在公寓楼下停下,白沫抱着猫魂不守舍地上楼。她的公寓在五楼,一室一厅的小空间,曾经充满她和家人的回忆,现在只剩下冰冷的空气。
关上门的一瞬间,白沫终于崩溃了。她靠着门滑坐在地上,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顾小宝从她怀里跳出来,焦急地在她脚边转圈,时不时用爪子轻拍她的小腿。
“我没事...”白沫抹着眼泪说,但声音颤抖得厉害,“只是...突然觉得好孤独...”
“怎么说走就走,怎么想利用我就利用我。”
顾小宝突然停下动作,蹲坐在她面前,尾巴轻轻摆动。白沫恍惚间觉得它似乎在思考什么。
——
一阵寂静。
第三个愿望已触发。
所有的一切都被改变。
白沫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顾小宝被他抱在怀里。
倒计时十秒。
10——顾小宝惊醒。
9——为什么还有倒计时。
8——我的胳膊,腿好痛哦。
7——快点停止。
6——怎么回事?
5——拜托停下来。
4——啊啊啊。
3——我……
2——沫沫……
1——停止了?
一阵刺痛从爪尖蔓延至全身,他痛苦地弓起背脊,却强忍着不发出声音惊醒白沫。
他的毛发开始褪去,身体逐渐拉长,骨骼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这个过程持续了约莫十分钟,当月光终于散去时,窗台上不再是一只灰白的猫咪,而是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男子。
他小心翼翼地把手从她怀里抽出来,他没有衣服,光溜溜的拿了一个白沫随意放在床边的睡裙穿上,偷偷摸摸的到白沫的梳妆台前,借着月光看向镜子。
镜中是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少年顾扬。
琥珀色的眼睛依然如猫般明亮,但轮廓已经完全是人类的模样,柔软的黑发垂在额前。
他轻轻抚摸自己的脸颊,感受着久违的人类触感。然后,他的目光落在床上熟睡的白沫身上,眼神变得无比柔软。
“沫沫...”他轻声呼唤,声音因为多年未用而略显沙哑,“我回来了。”
白沫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她回到了八岁那年,那个下着大雨的傍晚。她站在马路边,一辆失控的汽车朝她冲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模糊的身影推开了她...
“嘉树哥哥!”她在梦中喊道。
这个称呼让她突然惊醒,猛地坐起身来。天已经蒙蒙亮了,房间里静悄悄的。
“小宝?”她习惯性地呼唤,却没有得到往日的回应。
白沫揉了揉眼睛,环顾四周。然后,她看到了站在窗边的身影,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只穿着一条明显不合身的衣服,正背对着她望向窗外。
“啊!”她尖叫一声,本能地抓起枕头砸过去,“你是谁?!怎么在我房间!”
男子转过身来,白沫的呼吸瞬间停滞。那双眼睛,那双琥珀色的、和顾小宝一样的眼睛
“程嘉树?”她难以置信地轻声问道。
顾小宝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为什么她会叫我程嘉树?
“我不是。”
这个声音...这个称呼...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白沫的嘴唇颤抖着,“那你是顾小宝?”
顾小宝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是我。”
白沫的大脑一片混乱。程嘉树,她童年最好的玩伴,比她大两岁的邻家哥哥,在她八岁那年突然失踪,再也没有出现过。而现在,他站在这里,告诉她他就是顾小宝?
“这不可能..."白沫摇着头,“嘉树哥哥失踪的时候已经十岁了,而小宝是几个月前才来到我家的...”
程嘉树走近几步,在床边蹲下,保持着一个不会让她感到威胁的距离。“那天下雨,你差点被车撞到,记得吗?”
白沫点点头,那个梦境的片段再次浮现。
“我推开了你,但自己没能躲开。”程嘉树的声音低沉,“那辆车...它撞上了我。我以为自己死定了,但是……”
“但是什么?”
“我在昏迷状态中有一个可爱的猫咪,它让我许一个愿望。”
“我的大脑属于混沌之中,身体很痛,我就随便说了一句,我想要成为一个猫咪。”
结果我失去了记忆。
我好像变成了一个叫做顾扬的小孩子。
顾扬?
白沫瞪大眼睛,这个解释荒谬得令人难以置信,却又奇妙地解释了很多事情,为什么顾小宝总是用那种特别的眼神看她,为什么他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为什么他愿意不惜一切保护她...
“顾扬不是我我的小猫,起得名字吗?”白沫突然想起什么。
竟然是嘉树哥哥。
程嘉树微笑起来。
她知道你一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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