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他妈话,发展关系呗,还能是什么。
“就那个啊……”时钦还是说不出有关“恋爱”的字眼,他抬手抓了抓头发,语气里带点硬撑的急,“别说你不懂啊,还让我说,我又没跟男的试过。”
“不懂。”迟砚说。
“……”时钦语塞,真是沟通有壁。
他不满瞥了眼面无表情的火星人,指甲无意识抠着塑料杯,硬是抠出好几道白痕。
杯里啤酒直晃荡,他憋着酝酿半天,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磕磕绊绊的话,连语气都透着生硬的别扭:“就是发展那个啊,那什么恋、恋爱关系……”
妈的,憋屈死谁了!
等不到回应,时钦又瞥了对方一眼,梗着脖子说:“别装啊,我都说这么清楚了!”
迟砚始终看着时钦,把他那些不自然的小动作和闪躲的小眼神都收进眼里,过了好一会儿,他缓缓开口,就简单一个字:“好。”
“啊!”时钦眼睛都瞪圆了,看向老同学,“真的假的?”
迟砚微点头,问:“吃完了吗?”
时钦:“……”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时钦觉得周砚对自己的态度,好像一下子变好了。
其实他原计划今晚就直接开口借钱,随便找个凄惨理由借一百万,等拿到手就跑路。
可架不住闷葫芦太抠搜,昨天就只给充了五十块钱话费,不先套下近乎根本捞不着钱,所以才咬咬牙想赌一把。
因为他曾经在周砚房间里,看见过自己的照片。
等财主自觉去老板那儿付了烤串钱,时钦两眼放光,激动得不行,又是后悔刚才没多来几串大腰子和羊肉,又是后悔没在第一天遇上周砚的时候就使这大招。
他又觉得周砚对他贼心不死了。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贼心没死透,他这稍微一钓,那贼心又活了。
至于活得怎么样,有待考察。
邻桌那几个大汉总算散了,巷子很快变得冷清。
时钦着急想验证成果,一离开烧烤摊,就伸手去拽走在边上的男人,理直气壮地使唤起来:“周砚,你背我。”怕失败他赶紧找补一句,“我喝多了头有点晕。”
迟砚停下来,微微垂眼,在昏暗的路灯下盯着时钦。他挺拔的身形在地面上投出片浅影,把人笼在了里头。
一秒、两秒、三秒后,时钦被盯得发毛,连呼吸也放轻了些,心里忍不住骂骂咧咧:这闷葫芦几个意思?都发展关系了就这么对他?贼心到底死没死啊?死不死的也说句话啊!
小不忍则乱全局,跟什么过不去都不能跟钱过不去。
他没什么底气地又找补了一句:“我脚疼。”
“把你的嘴擦干净。”
“啊?”时钦满脸困惑,抬手就往嘴上抹了一把,等看见手背上沾着的孜然粉,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嫌弃了。
不跟装货一般见识,反正明天休息,正好能把制服洗了。他索性撸起袖子,用袖口擦嘴,正擦着呢,就见前一秒还嫌弃他的人,竟真的在他面前屈膝半蹲下来。
他整个人都惊住了,原来闷葫芦不是在嫌弃他,是怕他把嘴上的孜然蹭衣服上去啊?
本着有福不享是傻逼的原则,尤其对方是周砚,时钦当即往那宽阔的背上一趴,全身重量都压了上去。肢体接触的瞬间,他莫名窃喜:操,是完全能接受的程度。紧接着又用胳膊搂紧对方脖子,再确认:还是能接受。
脖子被勒得呼吸滞了下,迟砚眉心轻拧,警告背上不安分的人:“别勒那么紧。”
“哦哦,没注意。”
时钦立马松了些力道,周砚一起身,他视野跟着慢慢抬升,双腿也被箍得更紧。他动了动身体想调整舒服,却蹭了一脸头发,发丝扫过脸颊时带出痒意,他扭头躲开,又没忍住凑近使劲闻了闻,好奇发问:“周砚,你用的什么洗发水?头发好香啊。”
迟砚:“……”
时钦又理直气壮:“送我一瓶呗?”
迟砚只觉得吵。
时钦:“身上也挺香的,是不是喷香水了?”
时钦:“你怎么不理人啊?我又没问你要香水,就送一瓶洗发水都不行么?”
时钦:“那买个挡风被给我,总可以吧?”
时钦:“今天有点凉,风吹得我脚脖子难受。”
微烫的呼吸扫在耳后,迟砚喉结动了一下,没说话,脚步沉了些,也快了些。
趴在结实的背上,时钦舒服地眯着眼,恍惚想起以前周砚背他回家的那个深夜,又嘟囔着:“别再说我重了啊,我这几年很惨的,肉都吃不起,惨瘦了。”
巷子本就不深,没两分钟便走到了头,迟砚停下,稳稳将时钦从背上放了下来。
时钦瞥见路边停着的那辆黑色奔驰,惊讶问:“你司机一直没走啊?”
“上车。”
看着先走一步的背影,时钦没多想就跟了上去,一坐进车里,脑瓜就转开了偷偷分析起来。
这闷葫芦的脑子里到底装着什么东西呢?都答应跟他发展关系了,也听话背他了,按理说应该送他洗发水和香水,再给他买个挡风被啊!怎么一把他放下来又变回那死样儿?
照这个趋势,猴年马月能捞着钱?
“周砚。”时钦喊了声。
车里过分安静,边上的闷葫芦不吭声,他就继续喊:“周砚。”
迟砚转头,在昏暗中见时钦又把鞋脱了整个窝在座椅里,问他:“有事吗?”
“有啊,”时钦故意说,“我想听music,要嗨一点的。”
迟砚指节在膝上轻磕了下,他太清楚时钦这简单要求背后藏着什么。而对付这个难缠又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从来就只有“满足”这一项。
但,他还真不想满足这个自以为是的少爷。
“凌默,交通广播。”
“好的,迟总。”
“……”时钦一下子就懵了。
等车一路开回园区西门,他被刚处上的冷面对象赶下车,孤零零杵在自己的小破电驴旁,眼睁睁望着奔驰驶远,脸上还挂着没缓过来的懵,风一吹才清醒。
“我去你大爷的。”
算了。
时钦这几年最会的就是自我安慰,生死面前,什么困难都能扛得过去。
何况算命的还说过,他生命线长着呢,熬过今年俗称“槛儿年”的本命年,以后顺得很,这叫大器晚成。
区区一个闷骚装货,犯不着往心里去。
还是老样子,靠一通自欺欺人的安慰,时钦把自己哄明白了。他跨上小电驴,缩着脚脖子在夜风里慢悠悠地骑,可骑到半路越想越不服气,是真没法服气。
气得他直接靠边停下,掏出手机就编辑短信。
短信对话框里,迟砚看着时钦昨天下午发的那两条消息,问他心里有没有舒服点。
“凌默。”
“怎么了,迟总?”
“掉头回——”话被短信提示音截断,迟砚扫着弹出来的一串文字。
【周砚,我说了我脚脖子吹风难受,晚上风大你不送我回家,有没有良心?我们现在发展关系了,有些话要说清楚,我希望你心疼我一点,给我买挡风被,明天我白天休息,再请我吃个饭,这事就翻篇了】
“迟总,前面路口可以掉头。”
“继续走吧,”迟砚放下手机,“明天的机票订了吗?”
凌默:“订了,是需要取消吗?”
迟砚:“不用。”
……
一整晚,时钦没等来回信。
隔天早上睁眼,第一时间拿起手机,居然没有新短信。
闷葫芦太不是个东西了!
入秋了屋子还有蚊子,他用力挠着胳膊,又痒又烦,看着糟糕的生活环境,烦劲儿更上来了,当下就暗暗发誓:自己要住好房子,要有卫生间,有大浴缸泡澡,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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